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第二季: 第四十章：痛苦的真相

        其實岳揚和亦寧哪有甚麼事？不過就因為亦寧曾經的反叛，在他家待過幾天，就令岳揚心生愛慕，以後的幾段情史也無疾而終。可在岳揚的嘴裡，卻把自己對亦寧的愛無限放大，說成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也無所畏懼，自然令整件事也變得複雜，也令馮家雙親，對亦寧有了不太好的印象．．．
 
「叮噹～」正當岳揚佔盡上風時，門鐘響起來了。
 
        進來的是２位中年男仕和３位中年女仕。當亦寧和余靜看見來人，便看着她們的親人投去，希望他們能為自己解憂。也因為爺爺和楊再鋒也是有備而來，事先已想過自己兒女遇到的各種問題，所以當她們一說，便知道應對方法。
 
「馮先生，馮太太，你們好．．．或許你們對寧兒有點誤會。當天我思慮不周，沒有想到小女的意願便讓阿藍為我續弦，小女對亡妻的想念令她心生厭惡，才會有她離家出走的一幕．．．你們別以為小女不孝順，當她知道我有了心臟病的一刻，那她滿面淚水的模樣，我永世難忘．．．」藍秘書輕執楊再鋒的手，點頭示意他所言屬實。亦寧也忍不住再掉眼淚，三人頓時相擁而哭。
 
        本來大家也對岳揚的一面之詞有三分懷疑，現在加上楊再鋒的解釋，便對這個岳揚沒多少好感了。岳揚聽着楊再鋒的話，終於知道當年亦寧離家的原因，頓時心裡沒了底氣，也沒有再說下去．．．
 




「你這渾蛋還在這裡搞事？！沒了你姐當護身符，還不快回去！」阿儀甚至認為他存心搗亂，見眾人都沒有反應，便一手將他拖了出門外！
 
「原來亦寧不止重情，也重孝，是個好孩子。」雲母對亦寧的好感大增，甚至比對身份不明的余靜，多上幾分。此刻雲母甚至有點想懿雲放棄余靜和氐清，改為跟亦寧一對一繼續下去。可她看着余靜那天真無邪又絕美的臉蛋時，又實在不忍心讓她失去自己的兒子．．．
 
「咳！懿雲，杯子不夠了，去拿吧。」雲父也是直接，既然三家家長已在，要說清一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也沒了拒客之理。
 
        一時間，整張沙發和餐桌搬來的椅子都盡是人物，難為事件的主角懿雲，要和靖兩個晚輩坐在地毯上。余靜發現這茶葉正是當天她送來的，還得意地向懿雲展示勝利手勢。
 
        一頓茶過後，孤燕飛坐正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輕輕握住余靜的手，便開始說道：「馮家的兩位尊輩，本人孤燕飛，是如靜的親爺爺，而這位則是如靜的親母。對於你們的懷疑，既然干涉到的人都在，那我便不怕解釋了。」爺爺的開場白簡明有力，當他說到自己是余靜的爺爺，而不是爸爸時，眾人都對他那仍然年壯的臉投以驚訝的目光。可雲的母親，卻是在留意他的名字．．．
 




「孤燕飛．．．靜和氐清．．．住持？！」雲母突然失聲叫道。
 
「嗯？！妳．．．妳是何人！」孤燕飛似乎對於＂住持＂二字很是着緊。
 
「原來真是你？！那麼說，她們就是『天水計劃』的成功品？！」
 
「不是！」孤燕飛厲聲大喝，滿臉通紅！認識他的人就知道他正是處於極度憤怒的罕見狀態，甚至可以衝動得動手傷人！
 
「爺爺！姨，姨姨在說甚麼？！」余靜見爺爺的反應失常，就認為是雲母說中了，自己真的是甚麼「天水計劃」的＂成功品＂！
 




旁完
 
        天水計劃？這，這是甚麼？！而且為甚麼媽媽會和余靜爺爺有關係？！還稱呼他作＂住持＂，證明他們都來自同一地方．．．
 
「如靜，不是這樣的！冷靜點！」
 
「快，快點解釋！」余靜已經開始有點失控，我惟有接手，執住余靜的手讓她安靜下來．．．
 
「這是一個關乎國家機密機關的秘密，我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告訴大家。楊先生夫婦及楊小姐，我需要先警示你們：當你們知道這秘密之後，你們便有保守這秘密的義務，因為這種事涉及國家的穩定及秘密技術。假若被不軌人仕得知你們知曉這秘密，難保會令你們受陷險境。」爺爺的警告並不可怕，但由他仍然帶着緊張和不穩的臉容說出，卻是相當真實和恐怖！我感覺到余靜的手心正冒着汗水，似乎對於自己的身體構造感到非常可佈和陌生．．．
 
「那我們還是不要加入了，畢竟也是余靜的私隱，至於寧兒．．．」楊叔叔默然片刻，便拒絕了留下聽着余靜的秘密。
 
「我要留下！靜妹妹的秘密，我以後也會和她一起守護的！」亦寧的堅定，令不安的余靜深受感動，馬上上前抱住她，低聲啜泣着。
 
        楊叔叔，藍秘書，紅管家都離開後，爺爺取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之後，便開始他的話．．．




 
「可能大家也知道了，我們家不姓余，是姓孤，如靜名為孤如靜，如果的如。因為我們的姓氏太敏感，為了讓如靜能夠平安生活，才讓她跟着家嫂的姓．．．首先，我想讓大家知道，國家有一個秘密組織，名為＂龍隱寺＂，這是一個集國家武術之大成和人類生物科技尖端的秘密研究院。而馮太太提及的住持，是寺裡的首席人物，但我因為一些事．．．現在已經辭退了職位，只當個顧問．．．」
 
「難怪你可以隨意走動了，原來你也不是住持了．．．我也不瞞你了，我以前是龍隱寺西合院的宗家。」媽，媽媽真的來自這個甚麼龍隱寺！而且還有那麼高級的身份？！
 
「前任宗家？！還是位女仕．．．妳，難道就是那位燕青兒？」對，對啊！媽媽就名叫燕青兒！所以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啊！
 
「能夠入住持法眼，在下也算萬幸。」媽媽現在的模樣和平常完全不同，真的比較像個武林高手啊。
 
「不會不會，燕家的劍術天材，卻因為一個平凡的男人放棄了追求武學．．．呀，我並沒有鄙視馮先生的意思。」爸爸被說成平凡的男人？！他已經是幾屆武術冠軍了啊！
 
「沒事．．．當年我冒昧跑進龍隱寺，也沒想到裡面別有洞天，還有青兒．．．」
 
「孤先生，這還沒到重點吧。」
 




「對，對．．．說起來，當年的『天水計劃』，馮太太的父親燕赤鋒也有份參與．．．」
 
「爸爸？！你見過我爸爸？！」我的外公？的確，我從來沒有見過，甚至聽媽媽提起過這號人物啊，原來又是那龍隱寺裡面的＂產物＂？
 
「對，當年那老頭子是顧問，現在是首席顧問，我上一次見到他，應該是３年前吧。但這並不重要，我將要說的是，有關『天水計劃』中，跟如靜和小清的部份．．．」
 
        爺爺清了清喉嚨，滿有歉意地望了望余靜一眼，然後又對我投以希望的眼神。
 
「這件事，要由我的親兒孤天青開始說起。那時天青和我都是寺裡的技術人員和修武仕，即是外來進寺求武的人。我和他都在北合院發跡，直至２５年前，我４０歲時成為了北合院的宗家，而１８歲的天清則專心於一個名為『天水計劃』的科普研究，對於武學反而沒太大的興趣。我一開始以為『天水計劃』和一般的強化人類機能計劃類似，而且全寺的人都對這項目不太清楚，故此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爺爺想起前事，又提起自己的親兒，不禁老淚縱橫。
 
「沒想到，『天水計劃』竟然是個殺人的計劃！」殺，殺人？！余靜和氐清．．．那氐清就是被殺的人？！在場的人都對這個定論驚訝不已，同時都望向被稱為「天水計劃」成功品的余靜，令她很是不自在。
 
「如靜，妳不用擔心，妳的情況有所不同，但我想繼續剛剛的話．．．因為我和那時的顧問燕老頭的關係，天青小時侯便得到技術人員的青睞，經常進行各項基因實驗和強化程序。話雖如此，龍隱寺是個非常講究安全的研究所，沒經過１０年以上驗證和實驗的藥物及基因劑絕不會供人類使用，所以對於天青和技術人員的靠近，我也是很放心的。然而那個『天水計劃』，卻竟然不是單純的基因強化，它的重點是在於人類的意識和靈魂．．．」說到這裡，爺爺和余靜同時望向對方，也知道爺爺意指為誰了。
 
「但這涉及人類心靈的計劃實在是太隱秘，不是龍隱寺住持或核心技術人員根本無從知曉。我也是直至１８年前，燕老頭才跟我提及靈魂載體『天水』。而在我上任住持的２個月前，也就是１７年前，才知道天青被選為試驗『天水』的人選，那時我還記得自己簡直像發狂似的向研究室衝去，可我力量相當微薄，根本不可能跟整寺對抗，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天清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天青真的死了？！死了．．．」余靜的媽媽愈聽下去愈是悲從中來，最後更是傷心欲絕，直接暈倒過去！爸媽一個箭步衝上來扶起余靜的媽媽，我卻有更重要的任務：安撫正在我懷中淚如泉湧的余靜！
 
「爸爸原來真的死了，嗚哇．．．這１７年來我一直以為他仍然在生，結果竟然．．．沒了爸爸我怎麼活下去了．．．」余靜的傷痛絕不比她媽媽來的少，畢竟余靜是個至情至性的烈女子，當初因為她爸爸下落不明，她還得了個擬貓病。現今她知道親父已死，實在很難想像她如何是好．．．」
 
「．．．貓暈過去了．．．爺爺。」果然，連余靜也承受不住打擊．．．還好有氐清。
 
「小清．．．希望妳不要責怪爺爺．．．因為之後的事，便是我這一生做了最錯的事，也是我最愧對妳的事．．．」爺爺全身劇烈打顫，氐清也不敢安慰他半句。故此故事惟有等心理質素極為強大的爺爺穩定下來之後才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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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是不是真的死去了，我也說不清楚．．．但我決心要為了天青盡一點力，故此我花了不少心力。在我上任住持之後，我總算可以直接監察和得知『天水計劃』的全部內容．．．但我最着緊的仍然是天青的生死，所以很快我便進入了核心研究院，並打開了冷藏室，想要找尋載有天青意識的『天水』．．．」
 
「可是，那瓶『天水』卻已在當時的１個月前，在整個顧問團隊反對之下，被上任住持強行帶走了！我當時質問燕老頭有關『天水』和上任住持的事，但他根本不能回答我甚麼，而且所有有關龍隱寺的資料也不會留在龍隱寺內，故我根本無從再得知天青是生是死，直至我發現一具被封存在冷藏室的人．．．」爺爺望向氐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深呼吸後，繼續他的話。
 
「小清，那個被冷藏的人就是妳了．．．我至今仍然不知道為何妳會被封存在龍隱寺的極密實驗室內。我問過有關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妳的來歷，只能在妳身上的名牌知道妳名為北條氐清。那時我還沒有和妳有甚麼關係，直至研究人員告訴我『天水計劃』因為經費過大而被上級下令終止！我那時就知道：若果『天水計劃』被終止，我便無法再調查有關天青被抽走意識的事，甚至連他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故此我便有了個瘋狂的想法，我將那部載滿『天水』，能抽出人類意識的機器，對準被低溫冷藏的小清妳．．．」
 




「甚麼？！原，原來我是被爺爺你強行．．．你怎可以這樣！」事實一個接一個，也一個比一個難受！氐清此刻的情緒也不難理解：自己不知為何被冷藏在龍隱寺，然後還被自己最敬重的爺爺拿來當實驗品！
 
「我，我必須要這樣做．．．只有讓小清妳進到如靜的身體並甦醒過來，我才能對天青仍然在生抱有希望，也能夠說服上級繼續撥款予『天水計劃』．．．那時我這動作絕對會惹來殺身之禍，而且將意識強行注入另一個體之中也不是計劃的範圍，所以我只能夠偷偷進行，便在我上任住持的一個月後，將妳放在如靜的身體裡．．．」
 
「惡魔！你簡直是個惡魔！難為魚魚和清姐姐對你那麼好！你這樣還配當她們的爺爺嗎？！」亦寧也看不過爺爺的所為，饒是她向來修養極好，也不得不破口大罵！
 
「爺爺．．．結果我們的結合，讓上級滿意了吧？而你也想必飛黃騰達了．．．」氐清對爺爺心生厭惡，還出言諷刺。
 
「．．．小清，我知道妳和如靜都不會原諒我的所為，但我這樣只為了我的兒子天清，還有就是天清惟一的女兒，我惟一的孫女．．．在天清失蹤之後，我全副心力都放在寺裡，沒有時間照顧家嫂和剛開始上學的如靜，如果我不借用小清妳在保護如靜，我真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會何時到來．．．」
 
「我們的敵人．．．？是指那班在貓９歲時來襲的人嗎。」
 
「對．．．他們是外國派來，對我的研究和龍隱寺極為眼紅的人，他們本來只想要把我除掉，但當他們發現『天水計劃』時，便一直尋找成功實驗體．．．但他們不知道是妳們，結果只在我家帶走一些無用的資料後，便被我和妳打退了。」
 
「難怪你一直要我學忍術，原來是把我當成貓的保鑣．．．」
 
「不對，小清．．．可能妳覺得我把妳當成工具，但我在這事之後已極為後悔，甚至直接辭退住持一職，想要用餘生好好照顧妳們。但龍隱寺豈是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何況我已經知道當中太多秘密，故此國家要我繼續留在龍隱寺當顧問．．．說起來，我也很羨慕世侄女妳和妳丈夫，能夠脫離這秘密機關，每天過着平實樸素的生活。」爺爺是在說我媽媽的事．．．
 
「住持．．．不，孤世伯你也是為世所迫．．．當年爸爸運用他在寺內的影響力，要我發誓不得再跟寺內有任何瓜葛，我才可以和為民過一點平凡生活．．．」為民即是我爸。
 
「之後的事，小清妳也知道了。」
 
        這整件事的真相，實在很難叫人相信。天水？意識載體？這根本不合乎甚麼科學！可是一個帶有兩重意識的個體，就正正在我懷中輕泣着！面對這完全超越了正常人和世俗人認知的故事，大家的目光都四處遊離，想好好消化整件事的同時，也在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