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正式開始,我們把西裝男鬆綁,而西裝男將是第一個玩這個遊戲的人。
 
「保佑我呀!上帝!」西裝男口中念念有詞。
 
很奇怪,每當人類預到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及絕望的時候,往往把希望寄託在神的身上,可是他們忘記了自己往往已經犯下了十戒,所以我很懷疑神會否在這時候守護西裝男。
 
西裝男搖一搖電話後,把手中的電話放在地上;結果顯示,西裝男搖出的點數是十五點,以最大點數十八點來計算,西裝男處於一個極為安全的位置。
 
「下一個!」我說。
 




其他人看到西裝男祈求上帝保佑後,擲出了一個極為滿意的點數,其他人也參考西裝男的做法,紛紛說:「保佑我呀!上帝!」
 
為簡單的看出那些人擲出最小的點數和避免有人重複擲骰,我安排已擲了點數的人由小開始從左至右排列,同點數的就排在那人的後面。
 
其他人知道玩法後,便紛紛開始擲骰,幸運地已經擲骰的人大部份的點數都超過十點。
 
已經差不多過一半的人已經擲骰,現時最小的點數為七點。
 
「呀!仆街啦今次!」一個中年男人說;原來中年男人擲出的點數是六點,在現時為止可算是點數最小的一個。
 




只見擲到七點的人緊緊握著拳頭,並興奮得叫了起來,彷彿已經忘記自己的幸運就等於別人的不幸。
 
觀看外國節目「American Got Talent」時,參加者往往為已出局的人落淚,我很懷疑當他們的生命命懸一線的時候如果知道自己幸免於難,他們流出的會否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中年男人的臉面如死灰,像已預知自己的下場一樣,他垂頭喪氣的走到列隊最左手面的位置,亦即是點數最小的位置。
 
我沒有走去安慰他,如果我跟他說:「不要灰心,或者有其他人的點數比你更小呢。」,亦即意味著將有其他人代替他的位置,在這異度空間的鐵籠,乘搭上那班列車,我們的命運或許一早已經被註定。
 
很快,男鐵籠內的人已經擲得七七八八,餘下的只有我、勤哥、坤哥和地盤工。
 




「我要擲嗎?我已經被人剝掉了八隻牙,之後應該都可以豁免吧?」地盤工向我露出了他的牙齒。
 
Shit! 忘記了地盤工一早已經被剝牙,按道理應該豁免才是,可是現在才提出的話,已經擲了最小點數的人一定會反對,因為如果豁免地盤工的話,對他們來說就等於少了一個機會。
 
「我想等我們先擲骰吧,說不定我們的點數較小,那麼地盤工擲骰與否都不是一個大問題了」我說。
 
「好吧,那麼我先來。」坤哥把電話拿起並搖起來;點數是十二點,安全。
 
「小兄弟,運氣不俗呢!」說完勤哥便拿起電話擲骰。
 
勤哥擲骰連我也緊張起來,作為我們的領袖,如果勤哥有事的話會對鐵籠內的人帶來重大的打擊,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說不定很快鐵籠內的人便會亂起來。
 
勤哥搖完後把電話放下,骰子在屏幕內亂衝亂撞,鐵籠內的人也屏息靜氣注視著屏幕。
 
骰子停下來,而勤哥擲出的點數是四點!一個差到極點的點數,如果在澳門賭場玩骰寶的話,四點已經足夠獲得五十倍的利潤。




 
勤哥難掩失望並苦笑著。
 
我看著勤哥,像已預見到勤哥被剝牙的命運。
 
接下來,要避免勤哥受剝牙之苦就只有等我擲出比勤哥更小的點數-三點,三個一點,在賭場的賠率是一百五十倍。
 
我把手機提起並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