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2.25懷抱孤獨的棄嬰
談談那女人的故事吧。
女人什麽也沒有,沒有財富,沒有才能,就連名字也沒有。
不知為何而存在的女人。
女人她很餓,卻無法裹腹;女人她很冷,卻無法取暖。
這是一句沒存在意義的女人的故事。
沒有名字,沒有身份,她還算一個人嗎?她不過是被世界拋棄的女人罷了。
而她,實際上不止一個人,每年都有大量這樣的人魂歸天國。
生活是什麽,而生命又是為了什麽而存在的呢?
望著達官貴人每天遊於煙花之地,自己卻三餐不繼,在她的眼中,她又有何想法呢?
她對生命沒有任何感覺。
生命不過是一場痛苦的遊戲。
女人唯一擁有的,就是其作為女人的存在。
女人是為何而生的呢?
她笑了,想要活下去,除了把自己出租出去,沒有其他方法了吧。
只要跟著那富豪,每天等待著她的,不是空腹之慾,而是山珍海錯。
沒有錯了,只要這樣做,她便能獲得自己存在的意義。
不但得到三餐溫飽,衣食住行都有最貼心的保護,連自己也得到別人的關心。
女人知道,他們關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罷了。
他們很疼愛自己。
在這種疼愛之下,女人每晚可以睡在高床軟枕之上,每晚被無盡的溫暖包圍,暖意更慢慢的進入自己的身體。
女人不覺得冷了,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但是她明白到,這樣的平衡終有一日會被打破。
她深深的明白,只要她的身體出現變化,其他人便會厭棄她了。
終究他們想要的只是她,而非她的存在。
不知何時開始,她慢慢出現了變化……
體內的怪物開始長大了……
女人感到恐懼。
那怪物會將她所擁有的一切都一一吞噬……
其他人那鍾愛的目光將會變成望到怪物的目光……
她很不甘心,為什麽她必須回到那冰冷的過去,她實在不想那溫暖的他們從她的身體中離去。
有一段時間,女人失蹤了。
回來以後,女人回復本來的笑臉,走回那溫暖的床上。
怪物?女人從來沒有把怪物的事說給任何人知道,而回來後怪物也消失了。
怪物像是沒有存在過般似的。
然後女人繼續沉淪於這無盡的循環之中……
她很開心,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存在,甚至有人專門慕名而來找她。
從自,女人過著幸福的生活……吧。
談談怪物吧。
如果怪物是女的話,歷史大概又會重演了。
如果怪物是男的話,大多都應該死了。
怪物把女人的一切都繼承了,把沒有存在的意義,把沒有名字的這些特點傳承了下去。
怪物憎恨著女人。
而有一天,女人死了。
那是大霧的晚上,女人咽喉被割了一刀,腸子被挖了出來,整個子宮都被偷去了。
怪物沒有停下來,他的憎恨才沒有這樣就完結。
怪物不只憎恨和他關係密切的女人,和女人相似的女性都一一這樣慘死。
怪物憎恨的,是女性的存在。
故事暫時停下來。
望向傑克,他把自己的故事都一一細說出來。
那是悲慘的故事。
但是我完全沒有悲傷的感覺。
所以呢?你們就要破壞人與人之間的牽絆嗎?自己所沒有的事物,就要讓其他人失去嗎?
我沒有說出來,我知道說出來是沒有用的,他不會明白我,我也不會理解他。
我也懶得說話了,直接送他下去和家人相聚吧。
血又濺了出來,他靠在牆上,坐在血泊之上。
死了嗎?空有說話的垃圾。
我準備從他身邊走過,他卻一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腳。
「還未死嗎?給我滾開!」
我大力踢向他頭部,滿臉鮮血的他,依然不肯放手。
「女人,我會一直抓著你,抓著你,一起下地獄吧,哇哈哈……」
「瘋子……」
「女人,你也不過是妓女罷了!」
我猛力一踢,把他門牙都轟了出來,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手。
「這樣有什麼意義?省口氣吧!」
「沒有意義。不過,我絕對不能讓你追上潘朵拉他們,只有他們才能把你們殺死啊!」
長槍從他背上刺穿過去,鮮血直流下來。
……
「貞德?」
吉爾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啊?」
被他這樣一叫,我才回過神來。
我的手不停的上下抽插,手上的長槍佈滿著鮮血。
而槍下的,則是血肉模糊的屍體。
「冷靜點!貞德!」
吉爾撲了上來,緊緊的擁抱著我。
其實我很冷靜。
還是說我已經失去了任何感情?
「我沒事哦。」
我笑著,似是摸著孩子般,撫摸著他的頭髮。
「夠了,貞德,不要再露出你那聖母般的笑容了,你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女來的,你也有情緒的,哭吧,哭出來吧。」
「是真的哦。我不過是不喜歡他才殺了他的。」
「從十六歲少女的口中隨口說出殺人,因為不爽便殺了他才有問題吧!貞德,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或許我已經變了吧,我已經不再是三年前你認識的貞德了。」我笑著說。
突然之間,雷聲劃破了靜謐的天空,隨之而來的是傾盤大雨。
吉爾望著我,沒有說話。
那時候我還未知道下雨代表著什麼。
他欲言又止,沒有開口。
那時候我被勝利沖昏了頭,忘記了一樣事情。
吉爾只是用那淡然的目光望著我。
一個人擊破整隊軍隊,那是不可能的吧。
比起無法預知的事,我又對另一件事大意了。
「Whitechapel·白教堂」
……
「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