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2.13逃避著現實,只有自己免於災難,真的好嗎?
……
這裡是哪裡?
記憶好像有點模糊,張開眼睛,只見一個簡樸的木制天花板。我想站起來,但身體卻出現劇烈的疼痛。
「你醒來了嗎?」
我轉頭過去望他,他是一個中年的男人,頭上亂七八糟的,一副不修邊幅的鬍子,一身酒氣味的大叔。
「……」本來我想說「你是誰」的,但是口中卻發不了半點聲音。等等,這身衣服是?
我雙手護著胸,望著他,在我昏迷的時候我被換上了一套睡衣。
「啊……不要誤會,的確是我在河邊救了你,不過換這套衣服的是我媽啦。」
等等……我是誰?我好像忘了點東西……沒錯,我的劍呢?
「對了,女騎士大人,為什麼你會在河邊飄流呢?」
我是誰?記憶有點模糊……但是我憑著本能咬破手指,用血於我的皮膚上畫魔法陣。
「等等,你在做什麼?」
我注入魔力,簡簡單單的進行治療,身體正在慢慢恢復過來,可惜我並不懂得治療失憶的魔法。啊,難道我是一個魔法師嗎?
「這就是哪裡?你是誰?」我問。
「等等,你身體還沒好……」
「好了。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約頓海姆,一個與世隔絕的城市,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的?」
「啊,大概我失憶了,我也答不到你。」
「失憶?」
「你是誰?」
「唐吉訶德,這是我的名字。」
「抱歉,我忘了自己的名字。」
「到你想起來才告訴我便可以了。」
我笑著,走出房間。
「等等,你身體未癒……」
我沒有理會他,走出房間,大廳沒什麼特別,應有盡有。我打開大門,只見外面的景色──
「現在是晚上嗎?那是什麼?鐵皮在路上行走,那邊那個巨大的鐵塊在高速移動……這裡究竟是?」我驚訝的問。
「那是汽車,而那是蒸汽火車。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這裡與世隔絕,科技比起外界高得要多了。」
「什麼?不可能!居然連我也不知道……」
「你想起來你是誰嗎?你是什麼達官貴人嗎?」
「我不知道,我衝口而出的……啊,對了我是穿著一身睡衣,我的盔甲在哪裡?」
「我媽拿去河邊洗了。」
我現在才打量著唐吉訶德,一副平平常常騎士的模樣,穿著輕盔甲,腰上架著劍,再平常不過的樣子,不過於這個城市內,顯得相當之奇怪。
這個城市眾人都穿著整齊的衣服,不要說是騎士了,就連一絲戰鬥的氣氛也沒有,彷彿戰亂從來沒有開始過似的。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
「不過幾小時罷了,我也真想不到你那麼快便可以起來了。」
「這裡很和平嗎?」
「不錯。」
「不過我看,下一秒開始不和平了。」
幾輛汽車包圍了唐吉訶德的房子,幾隊人從車上走了出來,手持著火繩槍,瞄準著我們。
「老媽,這是……?」唐吉訶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臭小子,你還在當那些騎士嗎?」一個老婦人從車上走了出來。
「當騎士有什麼不好?現在是亂世,我們還在這裡幹什麼?男兒應該保家衛國啊!」
「現在這裡和和平平有什麼不好?」
「抱歉,老太太,這些事一會才說。這位小姐,你是非法入境者吧,看你的氣息,你還是一個聖騎士。」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出來。
「聖騎士……你也是吧。」我說。
「沒錯。我可是管理這個城市的最高負責人。一個城市可不需要第二個聖騎士,而且對外人來說,這片城市是不能立足之地,任何人路過都要格殺勿論。」
「你傻了嗎?現在外界發生動亂,掌控高科技的你們卻不來幫忙?」
「我們幫助你們有什麼好處?再說這裡的地理環境幾乎沒人可以進來,大軍跟本無法攻過來,我們在這裡過著富裕的生活便可以了。」
「那外界的人怎麼辦?」
「各家自掃門前雪啊,這位小姐。」
「嘖……」
「抱歉了,我們要殺了你。」那聖騎士舉一舉手,一眾火繩槍手瞄準著我。
「喂喂,我只是路過的,這樣也有錯嗎?」
「抱歉。」
「等等。」唐吉訶德站了出來,用劍護著我,說:「她說的沒錯,我們應該站出來與惡魔作戰啊!」
「開火。」
「等等,可以的話放過我兒吧,他……」老婦人走了上前,但她一下子便被聖騎士甩開。
「大人……」一個士兵疑惑的望著聖騎士。
「不用管,開火。」
「你敢?」唐吉訶德說。
「你以為你那些從武俠小說學回來的劍技有用嗎?拜託,在火繩槍面前,你的劍技再好也沒用。何況你那些亂學回來的招式?」
「放……放肆!」
「開火!」一聲令下,眾火繩槍同時開火。
我口中唸幾句咒語,巨大的黑煙昇了起來,而我則帶著唐吉訶德逃開。
「女騎士大人……」
「我想起來了。」
在黑晚的街角上,我望著他,說:「我想起自己是誰了。」
「你是……?」
「維多利亞。」我亂給他一個名字,畢竟總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們。我把頭上的長髮束起了一條馬尾,這個樣子活像維多利亞,可能我和她是失散多年的姊妹,我和她的樣子才這樣像。
火繩槍嗎?還真棘手。難怪在戰爭的時候總是看到奇奇怪怪的武器,原來都是在這裡生產的嗎?傑克那把來福槍也是這裡的產物嗎?說起來,我和傑克一起掉進河水,他不會都在這個城市吧……
「維多利亞,你現在想怎麼做?對了,你是真正的騎士吧,可以教我劍技嗎?」
「這個待會才說,先應付敵人。」
「原來你叫維多利亞嗎?沒聽過的名字,火繩槍手!」聖騎士已經追了上來。
槍口伸出火舌,子彈穿過空氣襲來,我雙手各鑄成長槍,一邊擋下了自己的子彈,另一邊掩護唐吉訶德。儘管,火繩槍的威力大不如來福槍,但在眾多子彈下我依然擋架不住,左臂被擦傷了。
火繩槍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開了一槍後便要上膛,在這個時候產生了空位,我手持長槍,直取聖騎士。
「喝!」
長槍刺穿火繩槍,聖騎士連退幾步,儘管他主要使用火繩槍作武器,但他依然是練武之人,這樣的奇襲實在難以取得效果。
我一腳把他踢開去,連長槍、火繩槍彈開至十多米外。
「爆炸。」我說。
長槍爆炸了,聖騎士被卷入了爆風,殺了他嗎?
聖騎士勉強張開魔法擋下爆炸才免一死,但這個時候火繩槍已經準備好,成千上萬的子彈又來了!
「嘖……」我沒空躲避,撲了過去唐吉訶德,背上中了一發子彈。
「啊……」
「死吧!維多利亞!」聖騎士用火繩槍瞄準著我。
我抱著唐吉訶德一躍,躍上了半空,剛才我召喚的獨角獸來迎接我們,我和唐吉訶德騎著獨角獸飛到郊外。
坐在郊外,望著夜空,我不知說什麼好。
「其實你有要做的事吧。」唐吉訶德說。
我別過了臉,沒有回答。
「維多利亞……」
「我,想逃避一會現實。」
「對了,剛才你的槍傷……」
我沒有回答。米德加爾德的那一邊,大概全軍覆沒了吧,我不想親眼看見了。失去了我,士氣必定大減,再加上敵眾我寡,對方還有個潘朵拉,我不敢再想了。
「維多利亞!」
我身體失去了力量,倒在地上。畢竟今天死了那麼次,再加上身體早已餘下半條命了,就讓我休息一會便可以了,一會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