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1.27聖劍 II
少女在想什麼?不知道。
少年在做什麼?不知道。
高文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當然,他不明白兩人彼此的過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喝!」布倫希爾德揮劍,齊格菲向後一退,躲開了那一劍,布倫希爾德再連斬幾刀,齊格菲也只是忙著閃開,沒有還擊。
「給我認真點,齊格!」布倫希爾德咆哮道。
「那我沒辦法了!」齊格菲突然之間轉守為攻,殺布倫希爾德一個措手不及。但那劍沒有直接傷及布倫希爾德,她以劍擋下,再連斬幾刀,使齊格菲退至幾步之外。
高文看傻了眼,布倫希爾德不是魔法使嗎?劍技怎會那麼強,簡直去到了維多利亞的水平,維多利亞可是聖殿騎士,但布倫希爾德只是個魔法使,魔法使那有這麼強的劍技?
「披鎧甲臨戰者」這是布倫希爾德作為「女武神」時的代號,即使她是一個魔法使,但她仍然是一個衝上前線,奮身殺敵的魔法使,無論是魔法還是劍技都是一流的水準,這就是布倫希爾德,「披鎧甲臨戰者」的「女武神」。
「女武神」都是天使,天使的戰鬥力取決於翅膀的數目。一般而言,絕大部份的天使都只有一對翅膀,布倫希爾德也不例外,雖然只有一對翅膀,但是布倫希爾德的戰鬥力卻有兩對的水平,即使面對屠龍的騎士,也不是沒有勝算。
布倫希爾德凝聚魔力,化為數個魔法陣,同時射擊,但一一被齊格菲所躲過。
「你還真會躲。」
「哼。」
布倫希爾德把魔力凝聚於劍尖,化為了光束,紅色的光芒直取齊格菲!
沒中,但爆炸了。
強大的衝擊波使天花倒塌下來,高文連退兩步,躲過倒塌下來的天花。
「啊……」分開了,高文和交戰中的二人被瓦礫所分開。
「切,大意了……布倫希爾德是故意的嗎?」
在瓦礫的另一邊──
「你認真了嗎?齊格!」布倫希爾德揮著短劍,連刺幾刀,齊格菲以聖劍擋格,沒有還擊。
「抱歉,不知為何,我不想和你戰鬥。」
「但是我想!」布倫希爾德飛上了半空,羽毛化作羽針,以針雨射向齊格菲。
下一瞬間,齊格菲跳上了半空,一腳把布倫希爾德踢到地上。
「抱歉,我不想和你戰鬥。」
即使布倫希爾德再強也好,自己也不會是齊格菲的對手。其實自己一直深明這個道理,但是,究竟是為什麼,自己是那麼渴望要殺死他?
是愛?是恨?抑或兩者都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感情這樣東西是很簡單的,也是很複雜的。
喜歡他。就是如此簡單。
為什麼要殺他?不知道,就是如此複雜。
背叛?給予了希望,卻又給了我絕望?自己很難受?布倫希爾德試著為自己的行為找個理由,但是她知道,這些都不是答案。
究竟是什麼?
但這又重要嗎?一定要理由嗎?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
沒錯,她只須知道,她要殺死他,便足夠了。
「喝!」
「……嗚……」
「覺悟吧!齊格!」
「嗄……」
「死吧!死吧!死吧!」
「……嘖!」
筋疲力盡,自己是不可能殺死他的,為什麼還要白費力氣呢?
我究竟在做什麼呢?布倫希爾德一直問自己。
「夠了。」他說。
但在她的眼中,仍未夠,自己必須殺死他!
「喝!受死吧!」
倒下了。
「喝!死吧!」
倒下了。
「喝!」
倒下了。
「放棄吧。」
不會放棄……怎可能會放棄,難道她對他的感情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勇者一步一步走到公主面前,半蹲下來,伸出他那溫柔的手,溫暖的手。
這就是幸福嗎?
不對!這可是虛假的幸福!
這可不是布倫希爾德想要的。
她只想要一段簡簡單單的愛情罷了。
現在她想的,就只有殺死他而已!
「英靈殿之槍.Einherjar」
「……笨蛋……那麼近?」
……
灰塵飛舞。
少女站了起來,拿著聖劍,拿著少年的聖劍。
猶同行屍走肉的喪屍一樣,徐徐的,走到倒下了的少年前。
少年的暈倒了嗎?
「咳……咳……」吐出一口鮮血,自己也……要……了嗎?
少年不會這麼容易便死去的,因為他是不死之身。
但是不死之身非為完全不死,齊格菲浸龍血的時候,背上有一小塊皮膚被樹葉所遮蔽,換言之,那片皮膚並不是不死的。
這個祕密只有一個人知道。
但是很快便沒有人知道了。
究竟為什麼兩人之間會弄成這樣?為什麼悲劇會發生呢?布倫希爾德自己也無法回答自己。
……
沒錯啊!這是愛啊!
如果兩人彼此之間沒有愛,大概便不會弄成這樣。
沒錯,沒有愛……
後悔嗎?這一生後悔嗎?公主後悔當天被勇者所救嗎?
……
「不。」
但是淚卻一直掉下,正如聖劍落下一樣,血灑上了布倫希爾德的臉上。
血灑上了布倫希爾德的臉上。
「我沒有後悔。」布倫希爾德笑著說。
是哭的笑。
「我,愛你。」
聖劍也在她的頸上輕輕游走。
聖劍掉在地上,正如少女倒在少年身上。
聖劍,沾滿了兩人的血,大概這刻在劍上,兩者終於永遠的走在一起了。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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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發生什麼事了……意識很模糊。」
少年看到滿是血的少女,不禁大吃一驚。
「……」
「……」
「……」
少年從萬千的驚恐之中大力地深呼吸,冷靜下來,自己不是死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在少年的口袋中,有什麼東西在發光,他拿了起來,是一個懷錶,充滿著愛意,能保護所愛之人,充滿著愛的懷錶。
是嗎?是那個深愛著他的人給他的懷錶嗎?
要不是那樣,大概自己已經死了。
他流著眼淚,在感動還是為某人的死而哭呢?
他哭著,親吻了那懷錶──
「謝了──」
「古德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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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今天的天氣也真不錯呢。
啊……
遠處有幾個人騎著馬過來,帶頭的是一個銀髮的男人,柏修斯。
「大人,你在這裡!」
「啊……放心,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了。」
「放心,我很強的。」我笑著說。
「高文已經開始反攻西部地區了。」
是嗎?西部地區的戰鬥開始了嗎?
「大人,那麼我們……」
「比起這個,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叫我作大人,叫回我的名字吧。」我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