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微笑 少年的劍舞: 1.5眼前的人
風是吹著嗎？在我眼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哥哥，這烤肉很好吃。」
「是嗎？」我笑著說，只是把打獵回來的肉烤兩烤便可以了，真的那麼好吃嗎？
「嗯！哥哥煮的，一定十分好吃。」
我笑了，摸了摸她的頭。
她是一個長髮少女，和我一樣長著金色頭髮。
她大約是十六歲的模樣，比我年輕三年。
她就是我的妹妹。
她笑了，是如天使般的笑容呢，我很想再看到這個笑容。
老遠外跑來了一個少年，一個啡色頭髮，高高瘦瘦的少年。
「又怎麼了？」金髮少女問。
啡髮少年跑了來少女面前，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來了，他們來了。」
少女嚇了一跳：「……什麼來了？」後，躲在我身後。
「惡魔他們來了……」
「……惡魔？」少女一面恐懼地望著我。
「放心，沒事的，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
「哥哥何時騙你了？」
少女笑著，少女就是這樣怕事，害羞的存在，除了父母和我，她只會和啡髮少年說話。
「我也會保護你的！」少年說。
「你就免了。」少女吐著舌頭說。
笑了，大家都笑了。
下一秒，一切都變成火海。
「……」
「……」
「……」
「亞瑟？」
我張開雙眼，模糊之中眼前又是一個金髮少女。
「啊……維多利亞。」
「發惡夢了？沒事吧？」
「……我沒事。」
我拍瞼一下，總算清醒過來了。眼前的是維多利亞，來到我的房間叫醒了我。
「我見你那麼久也沒起床，所以來看了。對了，你發了什麼惡夢？我很好奇！」
「……不，沒什麼，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快點說。」
「……就是昨天戰鬥……我夢到加姆。」我情不自禁的撒了謊，始終這些事實在難以開口。
「嗯嗯，加姆的樣子真是十分可怕，一身都是血，那隻無論眼神還是爪牙都很恐怖的怪物。」
「沒錯。」我笑了。
她也笑了，沒有回答。
「對了，你快點梳洗好便下來吧。」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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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坐在椅子之上，我們幾個則站在維多利亞身旁，久違地，我感覺到維多利亞是我的上司。
齊格和布倫都嚴肅地站立著，兩者彷似都是嚴肅的形象，和以前打情罵肖的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維多利亞說過，他們來了，他們指的是和我們一起行動的新隊伍吧。他們是什麼人，居然令維多利亞他們那麼嚴肅，是高文嗎？不，維多利亞昨晚還笑說他是笨蛋呢！難道是騎士王？不，現任騎士王現在應該在王都北方，在北方地區那裡。不過，他們真的是我們的朋友嗎？又是那種令人作嘔的聖騎士？還是阿爾庫之類的叛徒？
來了，他們來了，一共四人，三男兩女。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維多利亞，亞歷山德琳娜．維多利亞，人類，是這邊隊伍的隊長，是一個劍士。」
「我叫齊格菲，人類，聖騎士，是一個劍士。」
「我叫布倫希爾德，天使，是一個魔法使。」
「我叫亞瑟，亞瑟．潘德拉剛，是一個劍士。」
「你好，我叫芬恩．麥克庫爾，是這隊的隊長。」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多二十歲的少年說。
「我是迪爾姆德．奧．德利暗。」一個眼角長有痣的男人說。
「我是阿塔蘭塔。」一個長著獸耳的少女說，大概是獸人吧。
「我叫普羅米修斯。」一個男人說。
「幸會，維多利亞女士。」芬恩笑著說。
「……幸會，你叫我維多利亞便可以了，不必那麼拘謹。」
芬恩笑了笑說：「怎可以呢，我們可是高貴的聖騎士。」
我打從心底討厭這個少年，明明只是少年，卻那麼囂張。
布倫：他可是貴族，麥克庫爾家自古開始一直侍奉著騎士王，每一代的長子都是聖騎士，得罪他可沒運走哦。
布倫你會讀心嗎？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算了，比起這個，這個芬恩又是自命不凡，與別不同的聖騎士，真是令人煩躁。
「你一直在睥著我？」芬恩走了過來，向我問道。
維多利亞：亞瑟……小心。
「明明就只是一個下賤的騎士。」芬恩道。
「你說什麼？」
齊格：亞瑟！
「我在說你，別用這樣像狗一樣的眼神看我，亞瑟先生。」
「嘖！又是你這種聖騎士，看你的樣子，你根本不知戰爭是何物，沒有理由傻乎乎地參戰的混蛋吧！」
芬恩只是怒視著我，沒有回答。其後，他脫了手套，往我一拋。
「決鬥吧。」
「少爺！」迪爾姆德說。
「不必勸我，我要教訓這個家伙，這個侮辱麥克庫爾家的定伙！」
「可是……少爺……」阿塔蘭塔說。
「我說了不必勸止我了。」他話中帶有怒氣，呼喝著他的女僕。
「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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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的舞台是塔頂，這場決鬥規則看似很簡單，就是只要一方受傷——即使是小傷，便是輸家。但是，決鬥所代表的可是自己的榮譽，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
芬恩是聖騎士，我那有可能打的過他？但是，我不後悔我的決定，比起受到聖騎士的侮辱，我寧可站在戰場，被哥布林所欺負。這種聖騎士是我最不屑的人，就算我會輸，我也不可能未打就向他屈服。
雙方的決鬥中，所自可用自己的武器。我一直所用開的是劍，普通的劍，普通得在菜市場也買得到的劍。
芬恩是長槍，蒼藍的長槍中有著神鷹盤纏於槍身之上，槍頭是鷹喙，彷如能哎開敵人的皮膚，吞下對方的血似的。
「準備好便開始了。」
「喝！」芬恩一股作氣衝了上來，藍槍刺出了來，我輕輕地躲過了。
……他比阿爾庫，維多利亞弱得多了。
藍槍再斬破了一道空氣，鷹在追著我，我則用我的劍擋下鷹的猛勢，順勢來了一踢，芬恩中招後退王幾米之外。
「嘖。」
這次換我進攻了，劍揮了過去，和槍交織出火花，銀白的劍與蒼藍的槍在奏出一首樂章似的，彼此不分上下，白藍色的旋律在告訴我，他和我實力相若。
「你真的是聖騎士嗎？居然連我也打不倒！」
「嘖！你這個雜種！我所背負的是麥克庫爾家的英魂，豈能和你相提！」
「你有想過你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嗎？」
「廢話！麥克庫爾家每代當家都是聖騎士，因此我就是聖騎士，就這麼簡單，你這種鄉下人會懂嗎？」
長槍又再揮出一道閃光，把空氣都斬開了。
「當然不會懂，像你這樣的人都可以當聖騎士，世界還有救嗎？」
「那又如何？那你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拯救世界嗎？這種無聊可笑的夢想有何意義？抑或是你只想當大官？你這種為著一己自欲的人又怎會懂我！」
「我可不是因這種理想而戰！更不是為了名利！我，只不過是想保護眼前的人而已！」
「可笑至極，你以為你是誰？童話故事的主角嗎？」
「沒錯！我不是主角！但她可是我的親人，我必須保護她！當哥哥的就要保護妹妹！這又有何不妥？」
我又斬出一道光芒，逼著芬恩後退兩步！
「你只是在保護你妹妹！但我所保護的是整個家族！難道你以為我想當聖騎士嗎？我也知道我不擅戰鬥，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自己的理想！」
「那你去你的理想啊！少在這裡侮辱人！」
「這可是其他人的期望啊！誰叫我生來就是麥克庫爾家的人，麥克庫爾家的人就是聖騎士，家人，其他人，聖騎士，騎士王一個二個都在期望著麥克庫爾家的聖騎士！像你這種自由自在的人才幸福啊！我也想像你一樣自己決定自己的事！」
劍光再次交會了，無形的鬥氣化為了風，我和他的戰鬥已經是忘我的境界了。
「……。」
「我也不想成為聖騎士啊！」芬恩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喘著氣，沒有答他。
「我也有親人啊！我不來當聖騎士，難道要我妹妹來當嗎？」
妹妹……
他喘著氣，手腳無力，長槍從手中掉了下來。
「你以為我想擺出那令人討厭的樣子嗎？麥克庫爾家要的是威嚴，連這些威嚴也沒有，我怎可能成為聖騎士啊！」
「……」
「……」
「抱歉……我出手過重了。」
「不，該抱歉的是我……我不知道你的事還侮辱你……」
「我也不了解你便這樣……」
「好了好了，和好了嗎？」維多利亞走了過來說：「那麼決鬥就當打和算了。」
我和芬恩對望，笑了兩笑，沒有異議。
「抱歉，維多利亞，我剛才太衝動了，我願接受懲罰。」我說。
「懲罰？什麼懲罰？由我來執行吧！我一定會好好調教你的～。」布倫說。
「你少出句聲好嗎？你這白癡！」齊格說。
「你才是白癡！」
大家都笑了。
「你也是白癡，在我這隊伍中，不是沒有等級之分的嗎？」維多利亞微笑著，伸出了手，像那時一樣。
我笑了，緊握著她的手。
大家都變回了以前的模樣了。
「在這裡你也沒必要裝了。」維多利亞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