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 十八、浴火

建議搭配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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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鋼，不經青焰燃燒，重錘鑄鍊，不會成為削鐵如泥的絕世佳品；巨禽，未曾以火作浴，以血作畫，無法成就舉世聞名的凰鳯之軀。當世人皆以此為自勉之時，他卻經常以之為戒：
——假如你能熬過萬劫千酸的話…
他喜愛逃避。學業、人倫、健康、生活…但凡不如意稱心，他總挖個深坑，一古腦兒把它們埋葬；他知道，即使有力量和精神去應付問題，傷痛總不免隨之而來。與其付出過後得到不知為何物的回報，不如由一開始就撓起雙手，學會努力放棄；唯有如此，才能完全的辟去創傷的來源。只是，歷盡百事的他卻慢慢學懂了一件事：即使你如何避卻，有些事總要面對，總會令你受到傷害…
——即使那是你如此懼怕，如此膽怯…
他慢慢從地上的的鴕鳥，蜕變成空中的飛鳥，勇於面對風暴，一步一顛的走進風眼的深處。在撥去最後的迷霧過後，寧靜的風眼正恭侯他的光臨；從此昂首，烏雲的漩渦中露出了日光的照耀。在聖光的沐浴之中，心中不期然想：
——再渾沌的風暴，總有平靜不已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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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久沒有和她如此並肩而行呢？一個月？兩個月？他記不清——從那天起，他的人生只餘下酒精，還有馬桶。他幾近能數清水漕裏的波紋，還有深啡的嘔吐物；每次抱着瓷磚，吐過不停，喉頭傳來陣陣灼痛…卻仿佛讓他從中一洩心頭不快。浮沉的穢物中，還帶着半點腓紅的血花；他卻渾然不覺，只顧無間斷的喝了又停，停了又喝…如斯頽廢的生活卻因一次悏意的日營而瞬息中斷：同袍好友藉著悠長假期，邀約他前去離島相聚，一洗日積月累的疲憊。他原已說到唇邊的話，卻因眼前那個熟悉不已的稱號而硬生呑入腹中；如今，他卻再次與她肩並肩的走在繁華鬧市之中，心裏不禁慶幸。可眼前人卻冷若冰霜，絲毫沒有交集的意欲：
——果然還是被討厭了吧…
月台之間的通道在刹那間充斥了人群，如潮的人流絡繹不絕；他翻過指頭，捉緊那瘦削的手腕。才剛捉緊，如魚般滑溜的臂掌卻靈巧的脱出他的指縫；他隱去那抹無奈的微笑，和她雙雙步入灰暗的車箱中。在一波又波的人湧之下，他好不容易才佔據那片細小的角落；她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踏進了他的前臂之間。繁華之中，他倆仿如不屬塵世的存在，猶自投向不同的方向。秀髮的芳香在他的氣息中漂揚；他心頭盪漾，蒼白的唇不禁靠得更近，更近。在前送的一刻，原來吻向嘴唇的軌道卻偏離了目標，停在左耳的上方；乾燥而龜裂的唇呢喃：
“我不知該從何說起；但再多的藉口，也彌補不了從前的過失。我不打算在此低頭認錯；那些不美好的，就讓它留在過去吧。今天，我只想衷心的說一句：
回來吧，然後和我重新拓展未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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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等於不要獻醜　成長等於需要放手
難以避免事過境遷　轉身一切已沒有
明知勉強亦未能維繫　莫非一生一世




衷心祝福你我能看開　別盲目控制

就算再吻一次亦難避免　嘴邊只感受苦澀
遺憾是越努力捉緊這碎片　越難令它重現
就算再說一世的經典　這種感覺仍可改變
請不要再悼念從前　講分手不必講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