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男FF妄誌》: [Day 13－終結開始] PART 3
返到屋企，放低晒D野，沖個靚涼，換件衫，開著部電腦抄返D相過去先～
好彩仲有D相可以證明呢段同阿月一齊既時光係真實，唔係發夢～
好彩仲有D相可以俾我再三回味～
細味品嚐一下自己既傑作...真係好靚呢～
特別係影阿月既時候～
縱使天上既明月有多美，都唔夠地面上既羅海月美～
唔覺唔覺...原來都影左二千幾張架喇？
要睇真係唔知要睇幾耐...
唔緊要啦～呢輯相我會好好收起佢～
不時都拎返出黎回味下～
回味一下夢境成真既一晚...
唔知幾時再可以與阿月相見呢？
「會既...喺適當既時候...」
唔知阿月所講既適當時候係幾時呢...
究竟係唔係真係會有呢一日呢...
我唔知道...我從來都唔知道上天既心意...更唔明白阿月既心意...
點都好啦～要來便來～
無人知道聽日會係點～
但呢一刻就要為聽日作好準備～
岩既～做人真係要積極D既～
而家要做既野就係...瞓返覺先～
好攰呀真係～
喺山上瞓都唔係瞓得咁好…
又唔係瞓得耐...
而家最好就係瞓返陣先～其他事就遲D先算啦～
我抄多份Backup落個外置Hard Disk道之後，一個箭步就衝返上張床～
瞓返喺自己既上格床...既熟悉，又陌生...
好似好耐都無自己一個瞓喺自己張床道...
幾晚都係同阿Wing瞓佢張床，前晚就同Emma瞓呢張床...
Emma…唔知Emma而家做緊乜呢？
有無返工呢？我諗就一定無返啦～
佢咁怕自己一個人...同隻肥豬獨處又咁危險...
都係唔返好過返！
Emma…Emma…Emma…Emma...唔...
打個電話俾佢好唔好？
唔知Emma起左身未呢？
如果未起既話，嘈醒左Emma會唔會唔係咁好？
都係Send個WhatsApp俾Emma啦～
拎起部電話，心心急急咁撳開個WhatsApp...
“Emma～我返左屋企喇～”
唔夠兩秒，我已經見到Emma上左線。仲輸入中添...
“叮” “平安嘛？好玩嘛？”
“OK丫～影左好多靚相～有機會俾你睇下丫～”
“叮” “嗯～好丫好丫～期待睇飛揚大師既傑作～”
哈...大師喎～我又稱唔上...
“唔大師啦～新手上路～”
又唔使兩秒...
“叮” “唔係丫～我睇過你之前D相～真係影得好靚～好有大師級既風範～”
如果你有睇過阿月影既相，我諗你唔會咁講...
“多謝你丫～有你既欣賞，我已經好開心～係呢～你做緊咩呢？”
“叮” “等你返黎囉～”
下...等我返黎？
唔係已經等足一日一夜丫化...
Emma咁樣做...係唔係鍾意我呢？
屌！毒撚幾時都係Ready好自High Mode！
“傻豬～有乜好等姐～係呢～同爺爺好返未丫？”
“叮” “咩好返未丫？”
下？Emma唔係話嬲左爺爺架咩？
又唔使兩秒...
“叮” “好返啦～好返啦～我地仲好過之前添啦～”
哦～好到都無左件事添喇～
咁都好既～幾驚因為我，搞到佢地兩爺孫關係破裂...
到時我就真係千古罪人喇...
“叮” “爺爺話見你咁老實 將成副身家全部俾晒你～”
俾...俾...俾晒成副身家我？！唔係咁開心呀化？！
幾個億...幾十個億...分分鐘幾百個億喎...
真係好到無人信！
“叮” “將個孫女嫁埋俾你～”
將個孫女嫁埋俾我？！
發達喇呢次！
真係仲爽過又有獎抽，又有女溝！
咪住...等等先...呢兩句對白...好似...咁熟口熟面既？
益力多？！
“咪玩啦Emma～”
Emma睇得太多廣告喇～
“叮” “哈哈哈～我講真架～我爺爺話你係老實人～幾欣賞你喎～”
下？係唔係真架…咁咁…
咁係唔係真係又俾晒成副身家我，又將個孫女嫁埋俾我？
“錯愛喇錯愛喇...”
發撚夢啦死窮毒撚～
童話故事都係呃鳩D細路仔架咋～
“叮” “得閒約個時間 同佢老人家飲個茶好嘛？”
Emma好似仲未玩夠咁...
無錯，我仲係覺得佢玩緊！
邊有有錢富豪會睇得起我地呢D下等人...
Emma既爺爺喎...口氣大到...領教過啦...
真係見過鬼仲唔怕黑咩...
世上又有幾多個有錢人，會好似Emma咁好丫...
Emma真係太好喇...
“好丫好丫～約個時間丫～”為左唔好令Emma尷尬，客套說話都要講下既...
“叮” “係架喇喎～我相信爺爺都好期待同你再次見面～”
期待...講真嗰句，如果Emma爺爺今次要喺Emma面前數臭我既話，我都唔知點算...
我唔係話怕出羞，我呢D下等人有咩羞怕出丫～
我係怕會令Emma難受...
一陣又搞到佢地兩爺孫反檯既話，你叫我點收科呢？
“嗯～我都好期待丫～”都係嗰句啦...為左唔好令Emma尷尬，客套說話都要講下既...“不過我而家想去瞓個覺先～尋晚喺山上瞓得唔好～”
“叮” “嗯～咁好啦～瞓好D喇～早抖喇飛揚～”
“早抖”
唔夠三秒...
“叮” “…”
Emma Send左一張相過黎...
係Emma瞓左喺張白色既床上面，攬住左劍熊，單起隻眼仔，𡁯長個嘴仔，假裝錫一錫劍熊...
點解係錫劍熊唔係錫我呀？
點解呀？
Why Not Me？！？！？！？！
屌你老味！益撚晒隻劍熊呀真係...
呢一刻，我真係好想做Emma懷抱中既劍熊...
我唔理佢身上有無沾過我D精液...有無沾過Ashlynn D淫水...
我乜撚都唔理！
我又要Emma抱抱...我又要Emma錫錫…
屌～正一FF撚！
講到尾都只係一味識FF既死毒撚！
你話丫！除左FF之外，我仲識D乜撚野？！
乜撚都唔識！
瞓啦柒頭！
瞓喺張床上面，伏枕毒輾轉..
諗下諗下阿月...經過尋晚之後，究竟佢心裏有無我呢？
唔好話多丫...少少都好丫...
但係我總係覺得，阿月心裏係有一個人...
雖然阿月無親口講過，又無提及過，但唔知點解呢，喺佢既眼中，總係好似有一個人...
次次望住阿月對眼，由佢對眼裏面，硬係望唔到自己...
唔好話眼喇...就算係身處同一個空間，我都硬係唔覺得佢有在意我...留意我...為意我...
究竟喺阿月心裏既呢個人，會係點既樣架呢？
又係一個點既人黎架呢？
我好想問...但又唔敢問...
每個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既傷痕...
而呢一個人，一定影響得阿月好深，先會令佢一直帶住呢個人喺心裏面生活...
所以我唔敢觸動到佢...我怕我一觸及到，阿月會失控暴走...
帶住一個人喺心裏面生活...影響得好深...
就如我自己一樣...
無錯喇...我何嘗唔係俾阿月傷得太深，一直都將佢帶喺心裏面呢...
搞到我同Ashlynn一齊既時候...
係囉...我同Ashlynn一齊既時候，佢成日都話我心不在焉...
就好似阿月俾我既感覺一樣...
帶住呢種感覺生活，仲點樣可以再同另一個相處...
好似Emma咁，當Emma提起阿月，我都有D失控...其實都唔係有D...
好彩Emma都唔算好在意我，好留意我，好為意我...
好彩Emma唔係鍾意我，唔係同緊我一齊...
如果唔係？我諗佢一定好感覺到我總係心不在焉...
就好似Ashlynn咁...就好似我咁...一定好難受...
我就話明知阿月心中有另一個，都心甘命抵咁盅個頭埋去姐～
但如果話係Emma...
阿月...Emma...阿月...Emma...阿月...阿月...Emma...Emma...阿月...Emma...阿月...阿月...Emma...阿月...阿月...
「究竟你鍾意我D乜呢？」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因為我地係命中注定...』我毫無保留咁講出心中既說話...
我好似好耐都無試過，對住阿月可以咁赤裸裸...
「命中注定...我地以前成日都講～」阿月轉一轉身，背一背向我...
『無錯...我地以前成日都講...但我唔會覺得係得個講字！我係真心覺得，我地係命中注定...呢種感覺一定唔會有錯...』我好清楚，世上唔會有另一個你。
「但我唔想你咁...我唔想再一次佔有你地...」阿月仍然背住我，聲線中帶點抽泣...
『但我想俾你佔有...』我攬住左背住我既阿月...
我唔知你所指既“你地”係邊個你地...
有幾多個你地...有幾多過他...
唔重要…真係唔重要…只要可以再同你一齊，我願再做一次你背後既男人...躲喺月亮後面，唔見得光既男人...偷偷摸摸既男人！
「值得咩？」阿月既身體一直震...聲線變得扭曲...
扭曲既聲音...
「你真係覺得咁樣值得咩？」阿月既聲音繼續扭曲...扭曲到好似唔似係阿月把聲...
「為左佢...你真係甘心再做一次唔見得光既男人咩？」阿月把聲...
呢把聲音...
唔係阿月…
「躲喺幽暗既角落，偷偷望住月亮既光芒...就連正視一眼都會灰飛煙滅...唔見得光，偷偷摸摸...世人唔認同你...就連你自己都唔能夠認同你...值得咩？」阿月轉一轉身...唔係！
係Emma...
我本來攬住既阿月，突然變左做眼前既Emma...
Emma向我送上憐憫既眼神...
我感到好辛苦...好難受...
我就好似一隻小鬼一樣，見到天使發出神聖既光芒，我受唔住...好刺眼...
『唔好咁望住我...唔好...』我不禁用手擋一擋住聖光...
「點解？點解你唔敢正視我？點解？點解你一直唔肯正視自己個心？」Emma步步進逼...
『我無唔敢正視你...我無唔肯正視自己個心！』我無...我從來都無！
「你無？你敢講你無？你敢講你對我無意思？」Emma行到我面前，捉一捉住我兩手…
『我...我係對你有意思...但咁又點？你...我實在襯你唔起...』我算係D乜？I am zero I am nothing！
「定係因為我？」突然又聽見阿月把聲...
我望一望面前既Emma，突然又變返阿月！
『我...無可能將你放低...』我無可能...我無可能唔愛你...
「無話無可能，只有你試唔試。」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試？我唔係無試過...我試過...結果呢？我傷害左人！我帶住你喺我心裏面，愛另一個人...結果我傷害左佢呀！』我傷害左Ashlynn...
無錯...係我傷害左Ashlynn...
我無全心全意咁愛Ashlynn...係我欠左佢...
「你都知你欠左我架咩？」眼前既阿月，突然變成Ashlynn...
仲有佢身邊既...James...
James搭住左Ashlynn既膊頭...
「係你欠我在先...係你借我黎做阿月既代替品...我離開你，我無錯架！」Ashlynn攬住左James...
唔係…唔係咁架…我...我唔係全心要搵你黎做阿月既代替品...
阿月...無人可以代替到阿月...無人...
「我唔可以一直都喺你心裏面...你都要生活...你都要自由自在咁喺天空上飛翔...讓我飛揚...」本來既Ashlynn又變回阿月...背住左我既阿月...
讓你飛揚？
一直以黎，係我無釋放自己，定係無釋放你？
係我一直留喺地面，定係我拖累左你？
一直以黎，我就好似只係顧住自己有幾愛你，而無諗過會唔會影響到你...
我愛你你係知道，你係好清楚...
但我對你既愛，會唔會成為你勇往直前既阻礙呢？
呢一點，我真係無諗過...
愛，可以令人感到幸福。
愛，亦可以令人感到纏擾...
無錯喇...俾一個自己唔愛既人愛上，係一種纏擾...
無錯...係我一直阻礙左你向住天空飛揚...
你應該可以飛得更高更遠...向住遠方飛向天際...
「讓我飛揚...讓我飛揚...讓我飛揚...讓我飛揚...」背住我既阿月突然化為一隻啡色蝴蝶...
蝴蝶輕輕拍一拍對翅膀...擺下攞下...飄下飄下...向住天際輕舞飛揚...
『阿月...阿月...』我萬分不捨咁望住阿月越飛越遠...
直至啡色既蝴蝶慢慢變成灰色...與整個空間變成灰色...分裂...飄散...
『阿月...』當我漸漸有返意識既時候，我發現我眼角好似濕濕地...
雙手仲要呈擁抱姿態...
『係發夢...唔係...』唔係發夢...係我心中最真實既想法...
夢係反映人心中最赤裸既一面...
頭先既夢，好明顯就係我心中最無法正視既真實一面...
比真實更真實...
阿月...Emma...Ashlynn...
我無辦法放低阿月...害左Ashlynn...接受唔到Emma...
所謂既真心，係唔可以同一時間分俾唔同既人...
愛住一個唔愛自己既人，係痛苦...
愛住一個唔愛自己既人去愛另一個人，係兩個人都痛苦...
愛住一個唔愛自己既人去愛另一個人，而唔愛自己既人都知道既話，就係三個人都痛苦...
紅線一直連錯，姻緣一直錯配，痛苦只會一直輪迴...
一個沒完沒了既因果關係...
Emma…
錯過一次，唔應該再錯多一次...
假如我仲未放低阿月之前，接受Emma既話，只會傷左Emma，痛左Emma...
Emma…一個咁好既女仔，係應該搵返個全心全意愛佢既男人...錫佢既男人...俾到幸福佢既男人...
我唔可以咁自私...已經自私過一次...已經傷害過一個人...傷害過Ashlynn...我唔可以咁自私架！
自私？
屌！自乜私姐？
Emma有話對我有好感咩？
Emma有話鍾意我咩？
Emma有話愛上我咩？
Emma有話想同我一齊咩？
一切都係自己喺張床道FF，喺道自High！
醒下啦～柒頭～人地Emma好心地，憐憫世人咋！
等我仲喺道不知天高地厚，侮辱人地，無恥咁話人地愛上自己！
無鏡都屙篤尿照下自己個衰樣呀～
好似我呢D柒頭，無一可取！同到天使做到朋友咪算執到囉！
我地呢D咁唔起眼既人，同舊垃圾又有乜分別？
嗱～我都話人喺清醒既時候，保護意識特別強烈，唔會俾自己亂諗野架啦～
乖乖地，唔好再唔知醜，自己攞黎柒喇～
就喺我仲喺張床上面碌下碌下，又不斷提醒自己唔好再柒落去既同時...
“And you don't seem to understand A shame you seemed an honest man”
電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