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男FF妄誌》: [Day 10－命運迴路] PART 7
「咁我約定你後日一齊上大東山架喇～」阿月送到我落樓。
『嗯...一言為定...』我舉起左手...
「一言為定～」阿月舉起左手...
“啪”一聲阿月與我擊掌為盟...
喺我一邊行一邊諗點解我會應承阿月同佢一齊上山影星空之時，我都不忘要諗下今晚食乜餸...
講好左要煮飯俾阿Wing同GiGi食...
今餐煮下中菜，炒返幾味啦～
「五十蚊斤～五十蚊斤～」
喺街市入面行下行下...
「三十蚊両～三十蚊両～」
揀下揀下...
「二十蚊三個～二十蚊三個～」
又呆下呆下...
「邊有蔥搭架而家？」
又諗下諗下…
「唔鍾意呀？唔好食囉！」
我都係諗唔明點解阿月會搵我去影星空...
我地咁多年無見，岩岩先見返面，而家就話一齊去影星空？
點解阿月唔去搵其他Friends呢？
阿月咁識人際技巧，應該好多朋友先係...
要搵個志同道合...攝影大師一齊去都唔係好難姐...
何必偏偏選中我呢？
阿月咁樣做，又有咩目的呢？
又有咩鬼主意呢？
一男一女上山過夜...會唔會有D危險呢？
阿月係一個危險人物，我真係唔知我會唔會忍唔住...同佢鬧起上黎...
而我地咁樣獨處山頭...又會唔會Close左少少呢？
會唔會係我諗多左呢？
阿月不嬲都係咁架啦～
神唔神，化唔化～
成日久唔久就做D令人意想不到既事出黎～
阿月就係D一諗到想做就去做既人～
佢睇到張星空，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影下相，咁岩身邊嗰個人係我，咪叫我同佢一齊去囉～
好撚出奇咩？
諗咁多托鐵咩？
無事既～你嚇我唔到既～
喺街市入面行左好幾個圈，揀好晒材料，買好晒餸，望一望隻錶...原來都成五點幾架喇？都係時候返去準備下～
喺街上行下行下，唔知阿Wing佢地返左去未呢？
諗下諗下...
唔知今晚煮既餸，岩唔岩GiGi胃口呢？
又諗下諗下…
唔知Emma而家做緊乜呢？
又行下行下...
好唔好Send個WhatsApp俾Emma，問下佢呢？
ER…
正當我猶豫不決咁，想喺個褲袋拎部電話出黎之時...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咯 ”幾下急速既腳步聲...
突然面前出現左兩個身影！
「請問閣下係唔係陳飛揚...陳先生？」其中一個身影問起我...
我定一定神，望清楚D，眼前呢兩個人都係著住黑色西裝外套，黑色西褲，黑色領呔，白色恤衫，梳All Back髮型...
只係一個係金色頭髮，另一個就係紅色頭髮...
而事實上，我亦都感覺到身後有兩個人...
我而家既情況...係被包圍緊！
『我係...喂喂喂！做咩？！喂喂！你地想點呀？！』我都未講完，佢地已經一左一右夾住我黎行！
做咩事？
究竟發生咩事？
而家係乜野情況？
佢地係咩人？
唔係標參丫嘛？
唔似...睇佢地既衣著一D都唔似係三合既人...
三合既人係著住灰黑色長袍...仲要殘殘舊舊咁架嘛！
更何況，我已經身處屯門領域啦！
所以一定唔係三合...
唔通係...國安局？！
我犯左咩事呀？
我都無犯過事！
係得閒無聊喺Facebook上寫下D政治文姐...
唔係咁都要被失蹤呀化？！
呢個擔心，我唔使過多兩秒就打消左。
因為我已經見到喺馬路邊，停泊左一架BENTLEY Mulsanne Speed！
首先可以肯定唔會係標參，標參又點會咁好死請我上BENTLEY？(更何況我呢D死窮鬼有乜好標？！)
第二，國安局都唔會用呢隻車啦～
佢地用開Chevron架嘛～
而我直覺話俾我聽，車裏面既人...
“卡”被四名國安局人員DOM左上車之後，我身邊坐住個身上散發出王者之風既老伯伯...
老伯伯滿頭白髮，All Back髮型，西裝筆挺，隻手仲要摸下摸下手腕上既手錶...
「你就係陳飛揚？我係Emma既爺爺。」老伯伯簡單送上開場白。
『嗯...』其實喺我見到架BENTLEY之時，我就已經估到～
再加上佢隻手錶...正正就係前日，我幫Emma揀黎送俾佢爺爺嗰隻Malte Tourbillon Collection Excellence Platine…
「唔好浪費時間，我D時間好寶貴。開個價。」Emma爺爺單刀直入。
『開咩價？』我扮下無知。
我當然知佢講緊咩價啦～睇左咁多年CCTVB都唔醒水咩？
我肯肯定佢係想講要幾多錢先肯離開Emma之類嗰D廢話啦～
「要幾多錢先肯放過我個乖孫女？」Emma爺爺冷眼望一望我。
嗱～我都話架啦～老撚土到死～
不過Emma爺爺咁問就真係錯晒～
第一，用放過既話，即係你擔心我係會傷害Emma。
咁個勢你就已經輸左。
第二，講到出口乖孫女喇喎～即係你好緊張Emma，當正佢係寶貝啦～
咁樣講價，我話晒事架喇喎～
『我諗你搞錯左喇。』當然，我又唔係一條仆街，唔係有心呃人錢，我唔會乘人之危既。
「你少黎呢套！由細到大，我都當正Emma呢個孫女如珠如寶。佢想要D乜，我一定會俾晒佢。萬千寵愛在一身！你呢D窮家騙子，休想傷害Emma！」Emma爺爺有D嬲怒。
窮家騙子...窮家騙子...Emma又話佢爺爺好好人...睇起上黎咪又係嗰D有錢就不可一世既死富豪！
『我諗你真係搞錯左喇...我...』我都未將我想講既野講出口...
「我唔知你俾左D咩迷藥我個乖孫女食，搞到佢尋日全日失魂落魄。夜晚喺我地大屋食完飯，仲話怕會有地方收唔到電話，喺個廳道拎實部電話坐定定坐足成晚，自己屋企都唔返，又唔肯瞓！我睇見都傷心！你估我唔知咩，佢等你電話咋！」Emma爺爺火上心頭。
下？乜Emma佢為左等我電話...
唔怪之得佢今朝喺我將床上面，可以話瞓就瞓得著啦...
但係...我都無叫Emma等我電話，佢做乜咁傻丫？
「廢話我唔想多講...」Emma爺爺喺件褸袋拎左本...支票薄出黎...係上面畫左幾筆...「你收到錢就唔好再纏住我個乖孫女！」
Emma爺爺隊左張支票過黎，我拎起手望一望...
上面乜都寫好晒，就係無寫銀碼...
無銀碼既支票？！
任我寫幾多就寫幾多既支票？！
呢次我仲唔脫貧？！
呢次我仲唔發達？！
我向Emma爺爺示意借支筆黎用下。
Emma爺爺遞過支筆...
我拎住支...犀飛利喺手...手都震埋咁喺將支票上寫幾隻字...
寫好之後，我再望一望我有無寫錯(因為我真係好撚驚)，就隊返張支票埋去俾Emma爺爺：『我諗你真係搞錯左，我唔係你口中既騙子，而且我同Emma唔係你諗咁樣。如果我同Emma真係你所諗既話，我要既已經寫左喺支票上面。仲有，時間對每個人都好寶貴，唔只剩係好似你地呢D吸盡平民血汗既無良地產商先寶貴架。你已經浪費左我五分鐘時間，我仲要趕住返屋企煮飯！係咁！』
講完之後，我一手就推開車門...
“啪”一聲響，我仲要好型咁反手拍返埋道門！
我腳震震咁喺條行人路上行...
“吼”BENTLEY喺我身邊擦身而過...
『呼...』走左喇...走左喇...好彩無再搵我麻煩...
我幾驚佢話我整花佢架車，我真係賣菊花都賠唔起呀大佬！
我拎住D餸，望住架BENTLEY車尾，目送Emma爺爺離開...
『唉...』我輕輕嘆左一口氣...
可能你會好奇，我究竟喺張支票道寫左D乜，其實只係四個英文字母－E.M.M.A.。
我就係寫左“Emma”個名落去。
可能你會話我戇鳩～咁難得有得任寫銀碼，係唔係都寫夠五六千萬，一世都唔使憂！
呢D咁既機會，真係得CCTVB既劇情先有～咁都唔好好把握？！
咁又唔係咁講丫喇～你夠估唔到香港真係有錢執啦～
仲要一舊五十萬咁執喎～
都唔係奇事～最奇既係有人見到有錢都唔識執，第一時間拍低佢放上網先～
幾咁有正義感～
香港，勝在有正義撚～
但我就真係話你笨柒喇～
我細細個睇電視已經覺得，D騙子真係收左D錢就走人係好蠢～
俾我？！
『D錢我係唔會要架！我真係對佢真心架！』心諗第時入贅左你地女家，我吞晒你地筆家產！
嗰D咩咩風暴，咩咩暗戰就係咁黎架喇～
不過而家既我就當然唔係諗得咁仆街啦...
只係...我真係無資格收呢筆錢...
你話我真係有心昆Emma就話姐...你話Emma有心俾我昆就話姐...
而家又唔係我有心昆Emma，而Emma更加唔係有心俾我昆...
咁你叫我點收得落呢筆錢呢？
唔好話寫幾千萬，寫幾千蚊都寫唔落手啦...
唉...
有時當FF變成現實，有好多野都同預期好有出入...
唉...
望住支金光閃閃既犀飛利，我望唔透...
等等先...支筆...點會仲喺我手上架？！
仆街喇！肯肯定我驚得制唔記得交返支筆俾Emma爺爺就手快快拎埋支筆落車！
仆街喇！睇支筆都唔慌平...
仆街喇呢次...仆街喇呢次...佢會唔會老屈我偷野架？
路不拾遺都可以屈成盜竊啦...
今次仆街喇...今次仆街喇...分分鐘十碌八碌走唔甩喇...
我小心翼翼手震震咁拎住支犀飛利返到屋企...
『無人…』睇黎阿Wing同GiGi都未返到黎。
搞乜咁夜呢？
唔緊要啦～反正都要準備D野～
都係收好支犀飛利先！唔係一陣整花左都唔知點賠...
我搵左幾包綿花，再用張啪啪紙包住，放喺個木盒入面...
應該安全喇掛？
好～開始為阿Wing同GiGi煮餐愛心晚餐先～
喺狹小既廚房裏，好唔專心咁煮晚餐...
諗下阿月...又諗下Emma...
中餐真係比較難煮...
當我一煲好煲菜湯，蒸緊條魚之時...
“咔...咔...咔...啪”鐵閘聲...
「哥哥～我地返左黎喇～」阿Wing把聲由廳傳到入黎。
『返左黎喇？』我已經急不可待走出廳，迎接阿Wing同GiGi。
一出到去，已經見到兩個學生妹除緊對婆仔鞋...
兩個都單起左隻腳仔擺下擺下咁，好可愛～
「你好，飛揚。」GiGi都係帶住一絲絲好似無笑到一樣既微笑向我打招乎。
『你好...GiGi...隨便坐得架喇～飲D咩丫？』對住GiGi硬係會心跳加速，個腦好似空白一片咁...
「水得喇...唔該…」GiGi把聲好似有D軟弱無力...
可能返左一日學，真係好攰。
而家做學生真係慘...課又上得多，測驗又多，考試又多，又要補課，又要多功課...
「你坐先～等我幫你斟啦～」阿Wing急急腳跟左我入廚房。
見阿Wing拎起隻杯...
『斟D暖水俾GiGi啦～佢好似有D攰，飲暖野會好D～』我遞一遞個暖水壺。
「你真係好關心GiGi喎～」阿Wing一路斟水，一路語帶譏諷...
『邊係呢～咁佢係你個好姊妹，咁即係都係我既細妹，咁我關心下都好正常姐～』我有D心虛。
「哥哥心虛丫？」阿Wing笑瞇瞇咁打量左我一眼。
『心咩虛姐～無啦啦做咩心虛姐？』我真係有D心虛...
「仲話無～係唔係想打GiGi主意？」阿Wing放一放低個暖水壺同隻杯，貼個人埋黎。
『我邊有想打GiGi主意姐～我有你呢個好妹妹架啦嘛～』我立刻借機攬住左阿Wing，錫一錫落佢個嘴仔道。
「嗯...」阿Wing俾我錫之下，成個人軟晒。
果然，對付女仔最好既武器都係個嘴...
只需要黎個情深的一吻，咩類型既女仔喺咩時候同情況下都會軟化～
「嗯嗯...好衰架哥哥...GiGi喺出面等緊架～」阿Wing拍左我一拍，拎左杯水出去。
呼～好彩...
好彩阿Wing都算係易氹…
喺等條魚蒸好既同時，我都係行返出廳。
唔知係唔係我既錯覺，阿Wing黐到GiGi實一實，硬係好似唔想俾我接近GiGi咁...
唔知係唔係俾阿Wing察覺到我對GiGi心懷不軌...
等等先...明明就係GiGi對我心懷不軌啦～邊係我姐～邊係我姐～
但睇而家既GiGi，又好似唔多在意我咁...
可能有阿Wing喺道掛...
睇住阿Wing同GiGi呢兩個學生妹，喺張木梳化踢下踢下對腳仔...
有時又會玩到拉一拉起條校裙...
有得過下眼癮都好喇～
做人真係又唔好咁貪心～
「哥哥～有得食未喔～好肚餓喇～」阿Wing扁晒嘴咁問。
『有有～炒埋碟菜心炒牛肉就有得食～』差D掛住𥄫唔記得左...好彩岩岩好蒸完條魚...
有GiGi幫手鋪好檯，放好筷子...
又有阿Wing幫手拎餸出去...
終於有得食～
「好豐富。」GiGi望住四餸一湯。
有菜心炒牛肉、清蒸黃花、淮山杞子圓肉煲瘦肉湯、梅菜肉餅、仲有一隻麻油雞添～
『隨便得架喇～唔使客氣架GiGi～』我幫GiGi搯碗湯...
「你有口福喇～我哥哥已經好耐無親自下餐煮中菜喇～」阿Wing借機話我兩句。
『咁之前要返工架嘛～唔係既話晚晚煮俾你食都得啦～』我夾一夾舊牛肉俾阿Wing。
「你有個咁好既哥哥，真係好幸福呢。」GiGi飲一飲啖湯。
我係一個好哥哥？
或者我真係一個好哥哥...
但就唔會係一個好男人...
話時話，GiGi既背景係點架呢？
有無兄弟姊妹架呢？
屋企人又錫唔錫佢架呢？
我好唔好問下呢？
但開口問又好似唔係咁好...
始終都唔係咁熟...
摸云晒全身又乜都玩過係未插入去都叫唔熟？！
一諗到呢道，又覺得好矛盾...
究竟GiGi心裏面諗緊乜架呢？
總係猜唔透...
「哥哥～哥哥！」阿Wing叫左我幾聲。
『係係？』諗得太入神，聽唔到阿Wing叫我添。
「我地問你喺邊道學煮野食架？我地都想學丫～」阿Wing夾左舊牛肉俾我。
『上網學咋嘛～你地想學，我Send個網址俾你地...』都係唔好諗咁多…
我地三個人一邊食飯，一邊有講有笑。
好似好耐都無試過喺屋企咁熱鬧～
仲要有人客黎食飯就真係過年都未必有機會。
生活迫人，要一家人齊齊整整同檯食飯都變得好奢侈...痴人說夢...
只係一個咁簡單既要求，我地都好難可以達成。
咁我地仲有D乜係喺自己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