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還是絕望?】百尺天空下: PART.2 你要生存,必須適應
PART.2 你要生存,必須適應
小思的叫床聲已經成為了我每天的免費鬧鐘,我有點佩服那些每天準時在上班前嫖一次的男人,可能這也是他們每天工作的原動力,別人的事我也管不著,我看著掛在牆上不會倒行和停止的時鐘,我仿佛有點唏噓,因為......我又要遲到了
我咬著昨天吃剩的麵包,一手拉起一條拉起領呔匆忙的跑下樓,一直路再轉彎,我經過每天的練習,大腦已經可以條件反射的控制的我腳奔跑,對外行人來說有如迷宮一樣的劏房已被我成功破解,不用三分鐘,我已經由自己的住所跑到去下面街口的地鐵站
我住的是港島區,港島區最麻煩的就是塞車,所以自我搬到地鐵站附近後,我幾乎沒有搭過巴士上班
地鐵車箱在九點的時候依舊人多,但從人與人之間的眼神,動作,表情,顯然沒有任何精神可言,每個人行屍走肉的站著,就像是彩色世界中的黑白點,非常礙眼,這就是社會的潮流,沒有生氣,沒有自由思想才是主導者希望見到的潮流,他們不需要有活力,有生氣;只需要有生產能力和勞動力,這是種深層次的社會問題和現象,像我這種膚淺的人看起上來更是深層次得深不見底,所以算!我不想,也不用想,因為這種問題只有白痴才會去想,起碼社會是這樣認為
「下一站中環」車箱內的告示提醒我
九點二十分,距離我遲到時間還有十分鐘,地鐵內塞滿了人,人多得像大埔和上水的水貨客一樣,的走上前看看,一看便知出事了
「各位乘客請注意,由於前面列車出現故障,其他列車正停左中環站搶修中,本列車可能需要在此作短暫的停留,為各位做成不便,港鐵作出深切的抱歉」
在可加可減機制下,不只有車費可加可減,連事故也可加可減,我心裡只能默默的「屌」了一聲
幾經辛苦我終於回到工司,看著公司的鐘再看看老闆的臉我也知道今天沒什麼好果子吃,幸好在中小企難以招聘人手的情況底下,老闆不會隨便的將我解僱
老闆:「DERRICK,你跟我入一入房」
老闆已經在房內,我在自己座位上放下公事包後掃視一下同事
「小林又要受靶了」「唉,遲到就預了吧」「看來可以小個競爭對手」幾個八婆在座位上私語
當然男同事沒有說出口,心裡也想著差不多的事,明白的,同事就是競爭對手,除去競爭對手是商業上的基本原則,所以我沒有理會他們,其實我也諒解他們,因為他們被老闆捉入房的時候我也是抱著用樣的心情,這就是因果
我慢條斯理的步入老闆的房間,當然我也有禮貌的先敲個門,我已習慣了,心情也輕鬆,因為死就死定了,當然要死得比較優雅
當然不出我所料
「你媽的!你知道你遲到你幾多天,請你回來做什麼?你答我?(其實他明知我不會答他的)其他同事都有遲到,但他們只有一天半天,你媽的你一個星期六日半,你遲到了三日半,操你不會買個鬧鐘?」
就這樣我被連珠炮打的COMBO了五分鐘,當然我只懂兩文三語,對犬科哺乳動物語言一竅不通,所以我也厚著面皮的笑笑便算,當他罵夠了我只回一句:「老闆,我回去工作了」
我很小見到老闆發這麼大的脾氣,我有點不解,平時只是遲個到,不會罵得像今天一樣狗血淋頭,我看看日曆,迷底已經解開,因為今日是星期四,昨天是跑馬日,難怪我今天成為了出火對象,看來有必要介紹小思給老闆認識認識
如何在社會中生存我相信只要有夠厚的面皮就可以,人不要臉也算是天下無敵,被老闆剛剛連消帶打的一味攻擊後也能嬉皮笑臉的走出房的我算是第一人,換轉是那個年輕的女秘書遇上剛剛的環境可能我已經要幫她打定辭職信了
我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帶來任何打擊,我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今日的工作,突然有個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轉身一看,是位新請回來的女同事
女同事:「我叫陳芳怡,英文名叫Hanna,我想......問你借支筆用」
Hanna是優雅的意思
這名字和她很相配,黑長髮,瓜子臉,帶著眼鏡,一套黑白的套裝
「我叫DERRICK,他們都叫我小林,筆在筆筒,自己拿」我好像裝帥裝過頭
她拿完筆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班男同事們不時像公狗衝母狗一樣經常狗衝住Hanna的座位說什麼幫忙找他,其實誰也看得出他們只是一群發情的公狗,Hanna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一一的拒絕了他們
時間去到五點,工作也完了,我沒其他同事那麼「勤力」,五點十五分我就準時的打卡離開,
Hanna因為第一日上班的關係,沒有什麼工作,她也五點十五分就準時走人,我們座在同一架升降機中,只有我們
『後輩不用向那麼「前輩」學習學習嗎?這麼快就離開了?你真心還是假意,他們都在等老闆離開』我刻意的加強「前輩」兩字,我想看看她的反應
「沒什麼工作可以做,所以也走了,那你呢,不用等他們一起走?」她說
「我是特別的,特別的廢,在公司裡找不到別個,只有我」我說
她沒有回答我,可能我答得離譜或是出人意料,她根本不知道答什麼,但我認為人貴自知,不需刻意掩飾自己的缺點,廢就廢,沒有什麼好掩飾,像我這種人,不該生存在世上......我認為
升降機終於到了地面,因為剛剛的沉默,令到我有點不快的感覺,我只簡單的說一句GOOD BYE便離開了,我的腳步很快,未幾便消失在Hanna的眼中,我吃完每天必吃的便利店的肉醬意粉後便坐地鐵的回家,我對便利店的肉醬意粉有一份情意結,就像是有人特別喜歡重口味一樣,我也像他們一樣對特咸的便利店肉醬意粉特別喜歡,喜歡的不用變,所以我每天都會吃一次,有時下午,有時夜晚
回到自己灣仔的劏房中,我看到我左手邊原本空置的房間有了新住客,那房間比我的大五十尺左右,有自己的洗手間,但我從沒去,因為業主為了迫我們用養成用公廁的習慣,故意鎖上了門
我房間的右手面一如既住的是小思的叫床聲,那傢俱還真賣力,除了每月的例行休假外,每天都在忙
我走到了走廊正打算去廁所的時候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影子,她是......H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