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一百二十話：《寂靜》
「唔知班中五係邊呢? 」我們已經從大門進了去東翼, 而安峻熙則在我旁這樣問著。
「咮! 」我跟阿宛旋即示意他閉嘴, 他也向我們扁了個嘴作回應。
「去天台。」Martin環視了四周, 確定沒人後, 就向我們這麼說道。
「殺戮將於一分鐘後開始, 提提大家, 別偷步喔。」短訊再次顯示在各人的電話中。
真想一個勁地把電話給摔爛, 可小不忍則亂大謀, 給我有命活出去, 我一定把主持人虐待至死外加鞭屍再拆他祖宗祠堂十八代。
我們沿著樓梯往上走, 梯級扶手間亦沾上不少血跡。
「應該係中六同中五開戰時候留低。」Martin細語唸著。
我們這樣沿著樓梯往上走, 倘若樓上有人伏擊我們, 那時必定全軍覆沒。
「行快啲。」Martin也察覺這點, 催促著我們。
我們一行人走到原來5W跟5G的課室樓層, 即是二樓。
「趕唔切, 入去先。」Martin跟景希對望著, 像感應著訊息。
「景希去緊check後樓梯, 再上去萬一俾人係上面伏擊會好危險。」Martin拐了個彎, 打開了隔住樓梯與二樓的防火門。
「form four係晒舊5W班房, 男女廁都check過冇人。」景希回來跟我們報告著。
「女廁? 」敖欣笑著問道。
「而家仲講呢啲? 」景希報以一個不屑的目光, 回答著。
到底等一下子, 會來一場怎麼樣的畫面? 也許, 終於都要給完結, 可不知道到底還會有誰的生命, 都會給一併完結而已。
「我同芠芯會守住後樓梯, 其他人係正樓梯cam實, 有咩我會同景希感應, 就咁啦。」Martin跟我們說著。
「我地係四十人以內。」景希點算過這層的人以後, 這樣報告道。
「嗯, 大家...」Martin掃視著我們各人。
忽然, 他伸了一個拳頭出來, 放到大家面前。
「無論大家最後會變成點, 大家係呢日都經歷咗好多, 捱埋落去啦。」Martin用著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神, 看著我們。
沒錯, 今天的大家, 也經歷也夠多了。
無論最後還剩下甚麼, 對自己無悔就行。
「黎啦。」我也伸出一個拳頭, 跟Martin的對上。
我們彼此對望著。
「嗯。」芠芯跟阿宛也來了一個微笑, 伸出拳頭。
「你地呢?」阿宛看著景希他們這群低年級。
「當然, 大家一定順利過到關。」敖欣也把拳頭跟大家的對上。
景希, 峻熙跟龍少也露出笑靨, 跟我們對上拳頭。
「要開始喇。」Martin用另一隻手, 打在最上面的拳頭上。
然後, 就是大家彼此把拳頭壓下去, 做一個作戰前的加油架勢。
「好, 我同芠芯去後樓梯嗰邊先, 我地一定會再見。」Martin笑著跟我們說著, 便向著後樓梯方向出發。
「咁我地守正梯啦。」我說道。
「你地...」突然, 在我們後方有一個人這樣說著。
「真係守得掂架可....」是4G班的小敏, 校園電視台的其中一個導演。
「盡力架咋。」阿宛淺笑了聲, 這樣回答著她的同窗。
如是者, 我們這邊沒有強大攻擊力的小隊, 就這樣準備去正梯看守。
我懂感應, 阿宛懂自癒, 景希是接收器, 敖欣可算是能操作利斧, 龍少跟峻熙就...
「你地兩個真係唔打算留返係班房? 」我看著這兩名小正太, 語重心長的問道。
「大家唔係要共同進退既咩?」龍少堅定的眼神, 我自知不必再問下去了。
「人多好辦事嘛。」安峻熙用著稚脆的聲線, 在我面前插著嘴。
其實我會覺得是人多手腳亂, 可沒法啦。
「咁好啦。」Martin跟芠芯走了去後樓梯, 衛主席和Candy又不知所蹤, 領頭的工作很自然就落到我的頭上來。
希望我能在此刻迸發出衛主席跟Martin相若的聰慧睿智就好了。
且慢...Martin主動提出跟芠芯去...後樓梯?
看來Candy的隱喻, 也許是真的吧, 可這樣兵力便會分散。
「打開咗道防火門, 大家就麻煩靜少少。」我囑咐著大家。
幸而, 這裡的防火門有兩層, 打開了一道後還有一道幾乎緊連著, 而裡面中間的位置大概可以藏著四人左右。
接近漆黑的空間, 可視野還是有的, 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
四周只是一片寂靜冷清, 萬籟無聲。四人幫那堆中三明明走在我們後, 還有中五, 中六, 其他人又走到哪兒去?
只要死守這兒, 應該便會沒事, 希望是吧。
可我們的武器全都是物理式的武器, 沒有特權抵抗可言。
「好靜...」敖欣壓低聲線, 隔著防火外門說著。
東翼殺戮戰, 怎麼都那麼靜...
我抬頭看著正樓梯上方, 上面定必正在發生著甚麼大事。
看怕很快會到我們, 是女生強烈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