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九十六話:《查探》
「好啦...我地係下面安頓多一陣就會返番去。」我這樣跟Cory說著, 希望她可以釋疑。
她只是冷笑了聲, 然後看著3W大門。
「出去啦! 」忽然, 在窗邊的周公這樣喝著我。
「好好好...」既然目的已達, 當然也就要全身而退吧。
甫出3W課室, 還剩下3G課室還沒查看。
前三班取其保守平均值, 三班加上都已經有六十人。
「咦? 上咗黎既? 」我一進課室, Coman就已經這樣向我問著。
「冇, 行吓啫。」3G的氣氛明顯比3W的和諧得多, 人們眼裡都沒有很強的戒心和殺意。或許, 是我在校的課外活動, 還有在canteen流連時都有接觸3G的部份人, 跟他們都尚算相識。
「你地form仲有幾多人? 」忽然有個皮膚白晳, 長得挺高, 氣場頗像列沚滔的男生這樣問著我。
「我都唔知, 我冇返主建築。」我答著。
「係呢, 師姐你叫咩名? 」他忽然這樣問著。
「啲人唔興叫我全名, 要嗌就嗌方包。」我答著。
「咁你呢? 」我順水推舟, 套更多的情報。
「我相反架喎, 通常啲人都鍾意叫我全名。」他燦爛地笑了笑。
「刁子韜。」他說著。
我頂, 你跟列沚滔是不是合謀的啦? 氣場相近還未算, 你還要名字都碰上兩隻字?
「哦...哈, 你個名咁似3R嗰個...咩既? 」我問著。
「係啊, 但係我同佢除咗都係足球隊之外, 我就唔識佢架啦。」他意氣風發地答著我。
我打量著課室, 3G數量明顯較R跟W的少, 可都應該有十餘人, 而且男生居多, 應該是男生較女生好勇鬥狠和懂避開毒氣吧。
如果3G沒人走去別處的話, 就只剩四個女生而已...
「方包...唉...我地班...」那個我懂她, 是一個絕對遲鈍, 愚蠢兼沒腦, 做事經常會出亂子的天然呆女生。
「我地班啲女仔...」她用著一個哭腔跟我說著。
別人通常叫他海蔘, 或是Paris, 巴黎海蔘。
「冇計...冇人想...」她竟可活至現在, 簡直是一個神跡。可這類型的人都有個優點, 就是善良, 其實是因為他們沒腦可以兇得起。
男生大概都有十二, 三左右, 他們都在課室後方打籃球, 竄來竄去, 數不到亦懶得數。
任務完成, 也就可以下去...
「啊...」在我眼前, 忽然跳出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Candy? 」我激動地叫著。
「方包? 你真係係到。」她嘴裡啃著一塊餅乾。
「其他人呢? 」我著急地問著她。
「講起就一匹布咁長。」她平靜地回答著我, 跟我激動的語氣及表情成了一個強烈對比。
同時3G的同學亦注視著Candy。
相比起我, Candy比我更熟絡他們, 都不見外了。
「本身, 我就自己行咗兩個幾鐘, 之後撞到Iris...」她把她之後的遭遇都說出來。
當她說到Iris犧牲了的時候, 也表現神傷不已。
「Martin同龍少就同我講咗莫雪彤已經死咗...」說到這裡, 我跟3G的同學雙眼也瞪得大大。
「你同咗四人幫嗰面講未? 」我問著。
「講咗啦, 仲有龍少嗰面, 死咗Joanne, Connie, Ivan, 仲有Gary。頭先我上黎搵你, 去咗3W先, 順便同四人幫講埋。」Candy說著。
怎麼...中三他們的級會主席也難逃一劫...
照這樣看, 中三死傷最慘重, 入去的人只有列沚滔成功離開, 還有依亭生死未卜。
「吓? 咁Martin, 龍少同進浩佢地而家係邊? 」我問著。
「本身係一齊行緊既...我行係最前面...點知我一行...中間就有道牆....」她這樣說著, 我也想像到大概是怎樣。
「所以得返你一個返黎? 」
「嗯...希望佢地冇事。」她答著我。
怎麼那邊都死了這麼多人, 不過幸好都帶來佳音, 就是Martin等人都是完成了任務。
Iris...又多一個同級的...
還有一群中三的都給衛主席直接及間接弄死掉。
「好彩我地班冇人入去...」刁子韜這樣說著。
「唉...呢間學校...到底搞咩...」一個男生在電腦桌前, 重重地用拳頭錘了桌面玻璃一下。
幸好沒碎, 他體型非常壯, 膚色黝黑, 絕對是格鬥型鐵漢...玻璃沒碎可算是萬幸。
還有他應該是叫龐鏑, 但他樣子不是那些臭漢的模樣, 反而都可以看得兩眼。
「你唔好咁激動啦...」一名坐在課室中央位置的男生勸著。
「戇撚鳩。半年前我二家姐中五失撚咗蹤, 到我今日大家姐返黎練口試又比人殺咗, 我細佬而家仲係form 1 又唔知有冇事...」他抿著嘴, 激動地罵著。
沒錯, 他大姊唸中六, 也被我們幹掉, 而二姊則是在中五其中一班失蹤班, 遇有弟弟...好像是跟浚燊一班...
可我剛才也沒留意到他弟弟有出現過...難保已經...
「好啦...我地唔打擾各位...」我說著。
「唔阻, 咪係到坐多陣囉。」Coman微笑向著我們說著。
看來, 四人幫真的是中央集權, 其他人根本沒意思分黨分派。
「唔啦, 四人幫佢地趕。」我苦笑著解釋。
我說罷, 也就跟著Candy, 沿著那條瓦紅色的樓梯返回3B。
不經不覺已經七時, 天色由剛才被夕陽染黃, 變成了一片黯藍。
「Candy, 頭先你同四人幫講雪彤已經死咗既時候, 佢地有咩反應? 」我問著。
由之前她們一直問著我依亭跟雪彤死了沒, 我就已經覺得奇怪, 她們很想知道同伴的生死可以理解, 但她們不斷地問, 我就感到有點不尋常了。
「佢地冇乜特別大反應, 冇特別, 好快就打發咗我走。」Candy答著。
正常來說, 不是應感到傷感的嗎? 怎麼她們很像有背後要推出一個大計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