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九十一話：《新秩序》

 沒有最痛苦, 只有更痛苦 ; 沒有最危險, 只有更危險。

   「啊! 」前方的芠芯, 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不是又出甚麼狀況吧? 我馬上走了上前。

     Oh my God, 我知道芠芯怎麼會這樣尖叫了。


    「別來無恙嗎? 」那個中六的Kelvin, 手裡握著一抽頭髮, 而頭髮下... 





     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你癲撚咗啊? 」我不能遏止我的憤怒, 對著眼前人怒哮。


     外面的世界在我們進去的時候, 到底發生甚麼事。現在是黃昏六時, 陽光還是有的, 還不弱的。

   「冇既方包小姐, 我地趁你地班江湖猛人入晒去既時候, 順便統治吓呢到, 費事你地呢班連毛都未生齊既小朋友搞搞陣, 搞亂間學校啦。」他還在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唔怕我地而家出到黎, 收你地皮? 」我反問著。

   「本來都驚, 可惜已經太遲, 你地玩野, 我地就會....」Kelvin用著刀子, 在那個人頭抽插著。


    「有人質...」芠芯輕聲說著。

    「你隻腳唔係? 」敖欣應是想起剛才在圖書館的時候, Kelvin的腳明明被釘實。

    「波波幫我拔走咗, 咁我咪忍住痛咁走, 而家都冇乜事啦, 有心啦。」Kelvin一臉嘲諷地向著敖欣答著。





       「Canteen嗰面應該幾大鑊...」景希在我身後這樣跟我說著。


      「洗唔洗落去睇一睇? 」敖欣同樣問著。

      「你地落去睇, 呢到我頂住。」芠芯在前方, 凜然說著。

       這刻的芠芯, 我彷彿能看見她頭頂上有個光環。我們五人, 除了列沚滔跟芠芯觸發了特權外, 其餘人也跟一堆粉沒兩樣, 都是一擊更碎。

     「唔洗起晒鋼喎師妹, 我又冇話唔比你地落去。」Kelvin一臉狡猾地看著我們。


     縱使明知前路崎嶇, 也必須去闖! 





    「落去! 」我叫著大家。

     以我跟芠芯領著頭, 就來到飯堂位置。只是闊別了三小時, 祈求他們別出甚麼大狀況。

    「天娜? 」我喊著。

     在飯堂入口處, 站著的是天娜。


    「你地出返黎喇? 」天娜問著我們。

    「小心。」敖欣這樣說著。

    「唔洗擔心, 頭先我地洗咗一次太平地, 而家包保大家可以和平咁渡過。」天娜流露著和善的目光, 這樣說著。






    洗了一次太平地? 

   「咩意思? 」我問著。


    「邊啲人破壞秩序, 想殺人既話, 我地就會....」天娜用手做了一個切頸的動作。

     先不管中六那班人到底趁這三小時幹了甚麼, 要快點找回阿宛和峻熙他們才行。

    「我想搵返班男仔。」垂頭喪氣的列沚滔這樣說著。

     看來他還未調適到剛才錯手殺了Josh的事實。有人說他恥笑Josh給韋海晴挑逗, 死的應是他。

    可我覺得, 這個將會內疚長時間的罪責, 還痛苦過已經離開的人。






    人之所以為人, 就是有自覺, 當中包括會內疚, 亦會有懊悔, 這個懲罰也夠他擔當一陣子了。

    縱使, 我也有責任, 當然還有那個云佬...

   「方包? 」芠芯看到我繃緊的樣子, 喚著我道。

   「冇, 諗緊啲野啫。」我淺笑了下, 打發著。


   「陪列沚滔搵返佢班男仔先。」芠芯看著天娜, 用著腹語跟我們說著。

   「嗯。」我們都答著。
     




 「天娜? 咩野為之秩序, 如果唔守你地又會點? 」芠芯大聲地問著天娜。

 「唔准殺人, 唔准使用過份武力, 唔守我地會出黎制止你地。你當我地係學校既新prefect啦。」天娜笑著, 還有空說著兩句冷笑話。

   「好。」芠芯瞭解後, 我們也向著北翼邁進。


    飯堂除了存著一大堆應是稍微處理過的屍體, 還有一個個半凝涸的血窪外, 也就沒有我們和天娜之外的活人。

   「宏...」當我路過那一處時, 也刻意瞧瞧。

    他跟朗晴同樣是死在一起, 屍體應該有被移動過。惹笑的是, 他倆的手搭在一起。看來, 世界已經阻止不了天娜。

   也許, 只是無心之失吧。

  「哇...好凍...」芠芯看著北翼那幢建築, 說道。

  「點解會...」我看著前方的北翼, 心裡只是不停發寒。
   

     「北翼...」敖欣和景希也難掩他們的驚訝。

     「班兄弟! 」列沚滔馬上回神, 朝著北翼跑去。

     「喂! 」我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