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四十話：《槍火談判》

「肯捨得出黎喇? 」Panda在遠方, 看著Candy。


  「我之前邊忽得罪你? 」Candy慢慢地走出去, 而耀俊則在背後的樑柱躲著準備。
 
   「你忽忽都得罪我! 」Panda向著Candy走過去, 跟她拉近了距離。


   她踏在血泊上的「踏踏」聲, 在這個空間內環迴作響, 直入心坎。






  「要引佢係耀俊前面...咁就可以夾死佢。」Candy看著Panda, 心裡盤算著剛才跟耀俊對好的計劃。


   「只係因為我以前成日嘻嘻咁笑? 」Candy一邊退著後, 嘗試誘她到耀俊躲著的樑柱前。


   我看見耀俊正蓄勢待發, 手上亦握著一把中型刀。






  我們身為旁人, 也為他們而焦慮, 緊張。


  身為同級同學, 我當然不會希望Candy有事, 可時間同時亦在流走, 時間無多, 同時亦不肯定學校還有多少個中六生。


   不要急, 最緊要快! 


   「邊有咁簡單, 2R既人。」Panda看著Candy, 眼神迸撕著熊熊怒火。






   「2R既人? 」Candy繼續緩緩退著後。


   「怪就怪呢間學校既分班制度, 初中W,R 代表成績好D, 而你中二既時候就恃著自己係2R, 成班人狗眼看我地低。」Panda不停步步進逼, 怒視著Candy。


   「但真係好彩, 你竟然會係中二失手, 咁就跌咗落去3B。」Panda搖著頭, 帶著嘲諷的語氣。
   「咁我梗係有乜仇都報盡佢啦!」Panda愈說愈激動。


   「點知你竟然係到扮可憐, 不過天有眼, 3B班友大部份上年都係我啲人, 唔會比你得到逞。」Panda繼續說道。






   「原來係咁架。」衛主席細語說道，


   我搖搖頭, 表示全不知情。


   「條仆街亂講。」芠芯忽然輕聲響出這麼的一句。


   「芠芯你爆粗? 」Martin笑著問。


   「但係, 我都受盡人地挖苦, 你呱friend話我八婆, 仲搞到阿sir話我好勝, 連之後sports day都話我好勝, 我比人整落咁多負皮, 都係因為你咋! 死八婆! 」Panda即將進入耀俊可以攻擊到的範圍。






   「唔係咁架件事... 你不如聽我解釋先。」Candy忽然退後了一大步, 而Panda亦順勢向前推進。


 「死八婆! 我而家就殺咗你! 」Panda忽然拿起扛在肩上的索帶, 準備托槍。
 
  「屌, 唔撚好。」Candy馬上向後方跑走。


   這是他們對好的計劃之內, 要確保Panda不會向後看, 因而看到耀俊。


  「唔好...」看到這幕, 我的心也離了離。


  「喝! 」Panda已經托好了槍。






   而耀俊亦迅速地從後跑了出來, 握刀的手亦拉起了弓。


   「快撚啲啦屌。」Martin在我後方罵著。


   「喝! 」耀俊從後割向Panda頸上。


   「砰砰砰砰砰砰! 」接連響出無數的子彈轟向玻璃的聲音。 
   「佢未對準, Candy走咗去鋼琴後面。」衛主席身處的角度可以看到那邊發生的事。






   「咁怪既...」槍聲停下, 耀俊割過Panda頸後 響著這樣的一句。


   「你條粉腸係後面偷襲我? 」Panda恍如無恙般, 把身子別向耀俊。


   「點解...會冇事...」耀俊看著Panda頸上, 正發著淡淡的綠光。


   「咩...咩黎, 點解割落去嗰吓...咁硬...」耀俊怔在原地。


   「我條頸, 咁硬既...唔理, 就射死你條仆街! 」Panda二話不說, 就舉起槍。


  「喝! 」耀俊馬上回過神來, 把腳踢在Panda握槍的手上。


   「縮返入黎! 」Martin叫著衛主席。


    在耀俊把槍管口踢到天上的一剎那, 再爆發數下槍聲。   


   「點解佢條頸...綠光...」芠芯問著。


   「如無意外 就應該係所謂既木之特權。」Martin答著。


   「我真係好撚嬲啊屌你! 」Panda平地一聲吼, 繼而不理三七二十人衝向耀俊。


    只見耀俊沒有反應, 只是呆呆地向後扶著長椅, 慢慢躺下。


   「佢中流彈。」衛主席瞪大雙眼, 說著這句。


   「冇理由架, Panda離開槍個位咁近都唔中?」我自問著。


    下一秒, 我只是看見Panda不止頸上透著綠光, 連身上不同位置都透著大大小小的圓點綠光, 而她腳下則有很多彈殼。 


    「木之特權...」我看著Panda那個瘋狂的表情, 我只想遏止她的行動, 根本現在她有絕對的武力, 不制止她, 我們準會給她揪出來逐個逐個殺。
   「你去死啦! 」Panda扛著她那把M16對著耀俊。


   「驚既就瞇埋眼。」衛主席叫著芠芯。


   「轟轟轟轟轟! 」連續的槍聲, 從耀俊躺下處傳來。


    我不害怕, 但我看到這個畫面, 眼眶不由自主地有一些抖動。


    好殘忍, Panda內心的仇恨, 積存的憤怒也未免太強。


    我不禁在原地, 倒抽一口涼氣。


   無數的血肉胃漿在彈殼的伴奏下翻滾出來, 耀俊的軀殼則只是坐在原地不停因子彈打在身上而抽動。


   「粉腸, 呢個就係同本小姐反抗既下場, 我係好勝, 吹呀? 同你講, 下年sports day個打氣獎一定係我地橦社。」Panda看著面容已經難以區別是誰的耀俊, 這樣地咒罵著。


    「Candy? 」Panda提著槍, 看著鋼琴方向。


    「唔好...」艾芯輕聲唸著。


     「佢鋼琴嗰位可以走到過黎...但我希望佢唔好...」Martin對我說道。


     「唔通真係冇人阻到佢? 」我問著Martin。


     只見Panda朝著鋼琴方向, 一步接一步地移近。


     我匿藏的位置, 看不到Panda跟Candy的位置, 只能靜靜地感受這一切在我背後發生。


    「咦? 佢係? 」衛主席忽然看著樓梯上方, 而我亦把視線投到同樣位置。
    「係之前落lab其中一個小正太? 」我問著他們。


    「唔係安峻熙黎, 係第個。」Martin答道。

   「佢而家落黎做乜野? 想死咩? 」芠芯焦急地說道。

   只見他慢慢地從樓梯上方步下, 走過血泊, 來到飯堂區域, 不發一聲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