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風輕吹,日夕照遍翠綠學院大地。

明明是個靜躺地上,享受這美妙天氣的好時機,卻身處在這腥風血雨的險惡環境中,實在是浪費...

帶著埋藏心底婉惜的感慨,邁步向熟悉的訓練場方向走去。

順帶一提,我已經完成了一年限期入學的訓練,理所當然的是,我也失去了避免任何戰鬥的特權。

所以現在,名符其實的是危機四伏的情況阿...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隨時無聲襲來的危機。

突然,眼角中出現了一絲閃光。

「切!」 我後翻跳開,避過突如其來的暗殺,並環視四周。

一支粗獷而銳利的飛箭牢固橫躺於堅厚的牆壁之上,被擊中必定可以造成重傷,甚至一擊擊殺對方也不出為奇。

「出來吧,別耍這種花招。」 我不屑的說道。





「果然,這種小手段對你不管用呢。」他,微笑著。

「梁哲海,學院的所謂高材生。」臉上,由微笑轉變為帶有恥笑意味的笑容。

我別過頭看,是一個身形粗橫,膚色黑巖,頭上頂著雞冠髮型,面目獰厲的男人。男人背後還站著一個瘦弱小子。

小子,選老大也要帶眼識人阿,你不過只是他隨手可捨棄,被遺忘的工具罷了。

這男人與飛箭來源方位不同,是想要圍剿我嗎?想不到大清早就遇到麻煩事,打擾我安寧早上的人,可不能原諒呢。





「你是山雞吧?」我問道。

山雞在學院中早已惡名昭彰,雖然實力不差,但卻經常以金錢招集惡黨,聯群以武力排除異己。

「呵,算你懂事,正是本大爺!」他單手插褲袋,另一隻手提著大鎚,殺氣騰騰。

「找上我算你倒楣了。」我右手住後握著劍柄,煞氣的拔出寶劍。

劍勢淩厲,頓時震顫著山雞二人的氣勢。

我揮劍而下,右手握劍架在胸前,左手架在劍之上,身體微傾前,擺出迎戰的姿勢。

「喔?真大口氣,不過是一個資質比較好的黃毛小子,就以為能面對三個人同時的攻勢?」

「只要打敗你,這裏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上!」兩人帶著猙獰,向我直奔過來。





目測近戰二人,遠戰人員一人。山雞手持鐵製戰鎚,那小子拿著輕質太刀。呵,不過是小菜一碟,當作熱熱身好了。

我右腳踏前,運用一刻的爆發力,疾衝到那小子的面前,左腳往後拉弓,掃往他的那瘦弱無比的胸口前,把他在瞬間轟飛出五米之外。他臉上只剩下無盡的痛苦和不敢相信的表情。

「嘖...!」 山雞提起鐵鎚,使勁揮到我頭蓋之上,看勢想把我直劈成肉泥。

可惜...「太慢了!」我壓下身子,拗身一轉,為山雞肥碩的肚皮上送上一刀,皮肉輕易被我斬開,形成血肉模糊的景像。

「轟」 鐵鎚轟在地上,震裂了地板,顯赫著在鐵鎚中心向外擴展的裂痕。

「怎麼...」左臂傳來一陣戲痛,眼看左臂中箭,血流如注。

「可惡,大意了!」我竟忘了那卑鄙的狙擊手,失策。





「我可不能在這裏輸啊!」我以左手勉強拿著愛劍,右手握著箭的後半部分。

我緊咬牙關,拔出那該死的冷箭。

「啊啊啊啊啊!!!」 冷汗直流如泉,身體顫抖個不停。

「小子,你的死期可終於到了,給我下黃泉去吧!以報我群體初戰之仇,再順理成章奪走你的劍,哈哈哈哈!」山雞豪邁的獰笑著。

「還太早了!」我毅然站起來,輸人不輸陣,擒賊先擒王!我直奔山雞身前,作勢舉劍,側閃到山雞亳無防範的背後。

「借汝之力,用吾之身,為我斬破一切阻撓!」暗黑之氣包圍劍刃,發出邪炎的黑色光芒!

以迅雷不及掩耳目的速度,揮劍斬下山雞的握鎚右臂,血肉橫飛,右手默默的掉到地上,再沒有昔日的威力。

「不....不可能啊!!!!」山雞的怒吼中夾雜痛楚和絕望,他提著自已的右臂,不甘心的暈死過去。





相信那狙擊手也知難而退,因為在那之後也再沒任何動靜。

那小子已經驚愕得訝口無言,隨之而來是因害怕而扭曲起來的面容,又不斷向我求饒。

「小子,這次就放過你了,給我學聰明點,你還沒資格挑戰我。」我用劍鋒直指他的頭顱。

「知...知道了!你的不殺之恩他日必定償還,大哥!」他四體投地的跪著說。

那小子之後就遠遁而去,還跑得真快。

「還挺有骨氣嘛,何苦落得如此田地呢,祝你好運了,小子」我心想。

我抹去劍刃上的血,把劍收回劍銷,將冥王回歸屬於他的地方,休養生息。





因為,它要為下場的戰鬥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嘗試往訓練場繼續走去,左手箭傷流血不停,路上地板一概被我溫熱的血泊所沾污。

雙腳抖動著,眼睛昏花到一片朦朧,頭痛欲裂的感覺...

果然是失血過多嗎?...

是要這樣的結局結束了嗎?...

疲憊的身軀終於力盡,倒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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