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純愛故事》: XXXIV. WHAT YOUR EYES SEE
小和喜歡梵卓。
雖然她意識到這個事實,卻還是無法放下法伊,畢竟法伊是她憧憬已久的對象,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小和很想直接問法伊愛她嗎?對她是有什麼想法的?法伊所說的珍惜到底是什麼?很可惜,這一切都沒辦法再問出口了。
因為法伊沒有回學校。
已經一個星期了,法伊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小和問過學會的朋友,到法伊班上問他的同學,也試過傳簡訊,打電話,但法伊即使看了也不回覆,電話也馬上掛斷。
「這算什麼,明明人在。」小和十分煩燥,獨自一個靜靜地發著呆。
「法伊到底在哪裡?」小和趴在桌上想著。「梵卓呢?」
梵卓也像約好了一樣,這個禮拜都沒有出現。小和不敢承認,但真的開始有點想念他了。
「對了!我還有一個人未問。」小和想起一個人:諾亞。
「諾亞?我們班上沒有這個人阿。」小和跑到法伊班上,卻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什麼?但上次…」
「你說那個曲髮的不多說話的帥哥嗎?他不常來阿,應該是法伊的朋友。」一個女同學善意地說。
小和一頭霧水地離開,漫無目的地在校園遊蕩,連最後一個和法伊的連繫都失去,小和感到很無助。
這裡舊校舍的最高一層,樓梯盡頭連接著舊校舍的課室走廊。校方說這邊即將改建為一系列的活動室,以至人煙稀少,加上是午飯時間,可說是空無一人,從前還沒和法伊在一起時,小和不時都會一個人走上來消磨時間。
小和的眼睛望著上方,心神卻已飄向遠處。「風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小和顧不了骯髒,躺在地上想著。「兩個都不可以,為什麼呢…」
咦呀…傳來開門的聲音。
小和覺得奇怪,這個時候到底會有誰和她一樣孤僻的來這個地方呢?她好奇地坐起來,才發現原來暗處的轉角位有一度門,銅造的門牌上的字已經磨滅,只看到一個室字。
周圍實在太寧靜,小和下意識也放輕腳步,輕輕推開門探頭看。
門內雜亂非常,還有些塵埃飛揚,相信是很久沒有人打掃的緣故。房內埋滿了一個個紙箱,還有幾個鋼架擺放雜物,然而中間卻空了一個地方出來,一男一女就在紙箱堆的圍繞中依偎著彼此。
那個女閉上雙目,樣子十分陶醉,埋在男的胸口中。她的頭髮剛好遮蓋住男生的樣子,但即使這樣還是能明顯見到兩人親暱的行徑,那雙緊密不分的唇在激烈地互纏。然後男的離開了那女的豐唇,將女生一擁入懷,頭埋在女的香肩上。因為這個動作,使小和看得見那男的側臉。那頭飄逸的黑髮,那張熟悉的臉孔,一一映照在小和眼中。
即使表情不再柔和,即使換上了一張冷漠的臉,和一點奸邪的笑容,但那獨一無二的深啡色的瞳卻是騙不了小和,那個毫無疑問是法伊。
小和眼前的畫面一片片地剥落,化為碎片散落四周,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放在門上的手無力地垂下。
她真的不想相信看到的事實,但深心處卻明白這就是一切的答案。小和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心很痛的她還是不忘溫柔本色,輕輕地把門的隙縫關上,默默地隔著門哭悼被背叛的心情,聆聽戀情的喪鐘聲響。
直至眼淚流乾了,法伊和那個女生還是沒有出來。放學的時間早已過了,但小和完全提不起勁,也沒有勇氣離開。她覺得腳一旦走動了,和法伊就真真正正的完了。
「藍小姐?」一雙腳站在小和面前,但小和卻像聽不見似的,仍舊呆滯的坐著。
「你怎麼了嗎?」諾亞蹲在小和面前,輕聲問。諾亞見小和仍然是沒有反應,再瞧一瞧那道緊閉著的門,心中已然有數。
「藍小姐請你不要太難過。法伊最近壓力很大,希望你能諒解。」諾亞如此說。
諾亞的話在小和腦中不斷重複又重複,小和終於有點反應,卻是激動得再次流下小爭氣的淚水。
「諒解?到底是有什麼壓力,非得要找別的女人舒壓?」小和愈說愈激動。「他消失了一個星期,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再見面,叫我諒解?」
「天色已晚,藍小姐還是早點離去吧。」諾亞實在不習慣應付哭成淚人的女人,而身為法伊的友人,恐怕只會說出偏頗的話,有見及此,諾亞只得這樣說。
諾亞離去後,小和再呆多了一會兒,才無力地撐起身體,離開學校。回家路上,她不期然又想起法伊和那個女生親密的畫面,心一陣陣抽痛,太過傷心使她渾然忘記,晚上的街道是多麼的不安全。
街燈的映照下,一個個黑影一閃而過,伴隨著一陣陣私語的聲音。
小和捽不及防就被包圍了,赫然是在梵卓舞會上見過的其餘六位血族大人,就連上次幫過小和的邁卡維也是其中一份子。
「找到了。」長直紅髮的布魯赫拿著一把蕾絲編織的扇子,掩著半邊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