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純愛故事》: XXVIII. NIGHT PARTY I
不知道是因為上了一整天課,又玩了一整天太累的關係,還是小和已經麻木了,或者是法伊的冷淡對她打擊太大,竟然對於梵卓的不請自來沒有太大的反應。當然她還是討厭梵卓的,所以側身避開了梵卓的雙手,一臉警戒地望著梵卓。梵卓看在眼內,發現小和的態度好了很多,不再哭叫,望著他也沒有驚慌的眼神,斗篷下的嘴泛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當然小和看不見。
梵卓拿出了一件棗紅色的小斗篷,套在小和身上說:「快開始了,走吧。」
小和穿著那件小斗篷就像是小紅帽,一肚子的疑問、厭煩、憂慮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梵卓就將小和一把抱起,扛在肩上,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小和的家,以跑車的速度扛著小和在黑夜中奔走。
小和坐在楚卓的肩上,夜風呼呼的往臉上拍打,帽子被吹甩了,頭髮一個勁兒在擺動,斗篷伏伏作響。楚卓移動的速度實在太快,小和眼睛無法適應快速閃動的環境,感覺頭有點暈,又怕坐不穩,雙手只好緊緊繞著梵卓的脖子,整個人往梵卓靠近以取得平衡。小和光著的兩隻腳在梵卓胸前擺動,而梵卓的手則從下往上扣住了小和的雙腿,手指時不時有意無意的掃小和大腿之間的那個弧度,在高速行走之下,小和想罵卻罵不了,既緊張,又刺激。
穿過了禁忌之森,來到了梵卓古堡。
「舞會快開始了。」梵卓放下小和,洛基亦同時間出現待命。「帶藍小姐去更衣。」
「舞會?什麼舞會?」小和不肯跟著洛基走。「我不去!」
「我的生日舞會。」梵卓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小和。
梵卓也是今天生日?小和反射性地想,但口裏卻還是說:「我不去!」
梵卓就像早已料到小和的反應一樣緩緩地說:「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吧。你沒有選擇。」
小和心中一陣顫慄,因為她清楚自己已經深入禁忌之森入面,踏進了吸血鬼的領域。小時候的經歷突然湧上心頭,小和怕得忘記了反抗,只懂得顫抖。
「我會保你安全。去更衣吧。」梵卓頭也不回就走了。
小和換上水湖綠的束胸馬甲,高質感的綢緞以黑色絲線縫上玫瑰圖案。下擺是古典的傘裙,以黑色絲綢造成了裏裙,外面以黑色薄紗鞏固了裙子的形狀,長度直達地下。梵卓眼也不眨地望著小和穿上一身正裝,胸部被束衣承托得非常圓渾,一對肉球聚集在一起給予視覺上的衝擊。因為裙子裝了裙撐的關係,小和的下擺十分龐大,把整個臀部以至雙腿都包圍住,令人看上去感覺不到雙腿的位置。在上身暴露,下身隱藏的服裝效果下,小和的性感程度直線上升,特別是心口上方的那兩條鎖骨,就像在呼喚著梵卓一樣。
梵卓也已經換上一身正統的西裝,面上戴著面具,除下斗篷的他體格很好,他很滿意小和這一身的打扮,含笑地恣意用目光品嚐一番後,再遞上一面面具給小和說:「戴上。」
「藍小姐請戴上,這是為了你好。」洛基在一旁勸說,小和也就只好乖乖把面具戴上,跟在梵卓身旁在古堡中走動。
古堡內部十分堂皇,一眼就看得出是高貴之人的宅第,卻沒有過多的擺設,總括來說陳設是簡約華麗的格調。
小和和梵卓來到一扇以金鑄造門框,磨砂玻璃造成門扉的門前站定,洛基恭敬地踏前一步,彎著腰將門推開,梵卓就昂首闊步進內,小和不知道內裏底蘊,卻也只好跟在梵卓身後。
人們多數見到驚奇的事物會大叫,或倒抽一口涼氣,但有種直達心扉的驚憾是會令你屏住呼吸,不懂作聲。小和以新生的嬰兒般的眼神環視著四周,原來她站在一道階梯的頂端。跟前的階梯十分寬闊,可供五個人並排通過,梯級的扶手是以銅造成,兩端都有一個造形十分神似的烏鴉銅像。階梯是絨布鋪成,肉眼還能見到金絲穿插其中。放眼看去,四周都是以燭光作為照明,相信就是今天舞會舉行的大廳,空間十分大,看不見盡頭,黑壓壓一片盡是人影,個個都穿上了晚禮服,戴著面具。大廳擺放了很多大理石圓桌,銅造的蝙蝠形狀的桌腳。絲絨的坐墊和銅造的麻花邊的拱背高腳椅則以蛇形狀造成椅腳。
每一張桌上都放有三叉的燭台,雅致地擺放著銀製的餐具,和瓷造的器皿。
現實與想像果然是差之千里,眼前的景像與日間法伊派對時的裝飾簡直不能相提並論,其瑰麗之處已經超出人類的想像、理解。
當小和還在驚嘆不已的時候,舞廳中數以千計的人相繼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同時以整齊的、洪亮的聲音說:
「梵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