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繼續放映著,那些立體的畫面轉換,變更。
可我不關心。
我重新整理著剛剛得到的驚人訊息。
這是說,我之前身處的地球只不過是個實驗品?
 
我在那裡所追求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在真實的地球中,科學家們一個不高興,可以引發地震,毀滅幾百萬人的生命。
我所重視的夢想,竟是毫無意義。
我,我們,只是一個複製品。
一個微不足道的複製品。




 
一時之間,我無法決定要怎麼做。
直到那個火辣熟女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她臉色有點詫異,大概是沒法想像我還在吧。
她張開嘴巴。
我立刻上前捂住她的雙唇。
「別叫,一切都聽你的。」我在她耳旁輕聲說。
我慢慢放開她,眼見她又打算叫人。
雙手來不及舉起捂上她嘴巴了!




情急之下,我吻住她。
 
她瞳孔放大,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像突然夢醒一樣,她推開我,順勢給了我一個耳光。
臉上的紅暈無法掩蓋她的害羞,她喘著粗氣。
我壞笑,摟住她的腰,嘴唇貼上朱唇。
 
這次她沒有反抗。
用身體感受對方的溫熱,舌尖挑釁著對方的禁區,彼此的唾液在舌頭上交流。
 




果然,征服女人最好的方法還是一個情深的吻。
這倒是虛擬地球與真實地球不變的定律。
 
離開她的唇,在她耳邊悄悄問:
「可以留下我嗎?」
她用行動代替語言,自動連接雙方的唇。
 
過後。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溫柔地問,手指仍不忘在她手心畫了一個圈。
「佩安。哪你呢?」她羞澀地低下頭,在我手背回敬了一顆愛心。
我心裡一陣得意,說:
「我叫什麽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啊。」她緊張,緋色的臉上又蒙上了一層紅。
到底是我的吻征服她,還是她的羞怯抓住我,我也說不清。




「可我不想告訴你,哈哈。」我淘氣。
「哪有人這麼無賴的,你不說我叫人了。」她撒嬌,不再是那個火辣熟女,像隻綿羊一樣。
明知道她不會叫人,但還是假裝屈服。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就告訴你吧。」我故作神秘,細聲道「我啊,其實叫納非。」
「這麼普通的名字有什麽好神秘的,奇怪。」想裝出怒容,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
 
「有件事想問你。」我指了指玻璃缸,「那個是什麽?」
就如失憶症病人突然想起可怕的記憶一樣,在我懷裡的她打了一個哆嗦,回頭看我,問:
「你全都知道了?」
「也不算全部吧。」
她一轉身,掙脫我的手,掏出手槍,大吼:
「你到底知道些什麽?說!」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解釋:
「冷靜點,我只是知道這個玻璃缸中的是虛擬地球。」
她臉上一陣綠一陣白,上膛,可卻遲遲未有扣下扳機。




佩安雙手無力地垂下,良久,視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
「你走吧,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把這個秘密在虛擬地球說出,否則,世界會大亂,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毀滅虛擬地球。」
「跟我走吧。」我沒答應她的要求,提出另一個要求。
她楞了愣,陷入沉思。
「反正假地球一切都和真地球一樣,不是嗎?」我開始說服她。
「我只是對你有感覺,這感覺,不至於讓我放棄這裡的一切。也因為這感覺,我才放你走。」她聲音中似乎帶著淚水。
我們只認識了幾個小時,也許,不該勉強她為我犧牲什麽的。
「走吧,送我。」我淡然。
 
佩安帶我回到我醒來的那個房間。
「這就是傳送裝置。」她說,「躺上去吧。」
我看著佩安,她卻避開我依依不捨的眼神,我把她摟住,然後在她額頭吻一下。
躺進傳送裝置,我問:「我怎麼才可以再回來?」
佩安皺了皺眉頭,不解道:「你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回來嗎?」
「當然不知道。」我苦笑。




「那也沒關係,就當,這是夢一場。」
「不,我不會忘掉你。」
「這可不由得你。」她眼中充滿晶瑩,眼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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