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破瓜

「啪!」

汁液四濺,一片紅!

阿壯大口大口地吸啜、咬著……

唔~唔~~唔~~~~



我們的嘴角流出口水,

發出享受的聲音。

這一刻,我和阿壯…

正在一起……

吃著剛在街頭所買,破開了的西瓜。



阿壯抹著由嘴角流出來的紅色汁液:「想不到妳會知道這檔的西瓜最好吃。」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這是我…我阿哥以前經常帶你來吃的啊。他告訴了我…所以我知道。」

阿壯哦了一聲,繼續大口吃著西瓜。

***

大半小時之前,我在車內提議:「阿壯,不如我們兩個…一起逛街。」



阿壯初時瞪大了眼,像是太相信,然後他就急忙地點頭應允。

「不過,你要先載我回家拿點東西。」我笑笑說。

***

當阿壯車我回家後,我拿了「要拿的東西」,就和阿壯去了那個我是男人時,經常和阿壯去的生果檔買西瓜吃。

吃完西瓜後,我領著阿壯在街頭漫步。

男途人對我的注視,我已經習慣。
反而阿壯對於在他身邊有個女孩子陪著他走,就顯得不太自然,若我不主動找話題,他就不懂說話。

這種奇怪的氣氛一直維持著,直至我們走到某個街角…



「等陣。」我叫停了阿壯。

「甚麼事?」他不明所以。

我指一指旁邊的大廈,示意一起上樓。
來這裡就是我要求和他逛街的目的。

我們上到二樓,走進了一間專賣古懂攝影機的店舖。
從前我有時會和阿壯來這裡,所以老闆認得我和阿壯。
不,現在他只會認得阿壯而已。

頭髮花白的老闆看見是熟客阿壯,又看見一起和他進來的我,笑笑口說:「咦?還以為你是和金SIR一起來。」指指我問他:「女朋友?」

阿壯尷尬:「不是…她是金SIR的妹妹!」



老闆出奇:「啊﹗完全不似樣啊?怎可能?」

我不待老闆再問下去,由手袋中拿出一張單據。這張單據一直放在我銀包中,幸好娜娜見不是銀紙所以沒有拿走。

老闆一看,疑惑:「這不是金SIR的…」
我說:「對,我幫哥哥來拿。」
老闆:「好。等一等。」走向店中的某一玻璃櫃。

阿壯:「妳來拿甚麼?」
「是我…哥哥本來想給你的。」我故作神秘,不揭曉。

未幾,老闆將一部六十年代出品的EXAKTA VXIIa拿了出來給我。
阿壯一見就如我所料兩眼發光。
我接過相機後,將「她」遞給了阿壯,「給你的。這是我哥哥本來想給你的滿師禮物。」



阿壯難以置信:「金sir給我的?」珍而重之地伸手接過。

本來我出了事之後,已經差點不記得自己原來為阿壯預備了禮物。不過私影會後,我的心情變好,又見阿壯為我而捱了罵,便想到這一份在我輸巴西之前訂落的相機單據,一直收在我的銀包中。幸好當日賭巴西之前我已付清了尾數。

「金sir自己掙人錢…都還為我預備好禮物…嗚…他對我真的太好了!」
這個眼淺的阿壯,竟然因為一部相機而眼濕濕?
喂!其實我當時以為自己買巴西一定贏至會這樣豪爽。不過我當然不會告訴他。

***

之後,我和阿壯一起去了吃午飯,又再去行不同的攝影器材專門店。
這樣和阿壯在一起做回平日做的事,令我有錯覺自己已經變回了男人,變回了金子仁。
而阿壯也不像初時和我一起逛街時那麼硬晒呔。

好笑是阿壯這個傻瓜竟不斷在我面前誇讚「我」,他誇讚「金子仁」是他遇見最好的攝影師,又為我的際遇而感到不值。我就以自己妹妹的身份細聽著。


其實我一直都只不過是盡本份教導阿壯而已。但在阿壯心中,他簡直當了金子仁是他的再生父母。阿壯對我的感情和尊重,遠超了我的想像。

就這樣,到天黑我倆吃過晚飯後,阿壯才送我回家。

我在樓下向阿壯道別。

阿壯有點依依不捨:「我們……要到下次有JOB才能再見嗎?」

我想也不想就說:「當然…不是!你是我朋友呀!隨時找我吧!」這是真心話,阿壯在我心中除了是我徒弟之外,現在更加是我惟一的好朋友。

阿壯興高采烈:「那麼明天我放工後再來找妳!BYE!」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回頭認真地說:「阿愛妳中午時在噴水池的表現真的…真的…」句子未說完,他就臉紅起來。

我再次忍不住,以金子仁口吻說:「有咩嗲?」

阿壯不是第一次由我口中聽到這句金子仁的口頭禪,不再驚訝:「你們果然是兩兄妹…我想…我想說…妳當時在噴水池時……妳…妳真的很美!」說罷便轉身急步離去。

我…很美?

一陣心悸…是因為阿壯的讚美?還是,我看見阿壯說這一句時那個單純的眼神呢?

很熟悉的感覺。我覺得自己看著晴晴時也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慢著!

這豈不是代表阿壯他對我…

不會吧!?

本來之前我的心情是相當愉快的,但這一刻因為阿壯的一句「妳很美。」和一個眼神令我胡思亂想起來。

我和阿壯做好朋友是一回事,但若然是……太奇怪了!
奇怪的是我竟然會向「那方面」想!!!

我是男人來呀!

但假如我一直當女人下去,就算不是阿壯…我可能都會和其他男人……
當我想到這個關節眼,正好拿出鎖匙,插入了匙孔…
女人就像鎖頭…只待男人用其鎖匙「插入去」開鎖……
我真的要像女人般給其他男人插入嗎?
不!
我扭動門鎖,打開大門。
悲哀的是,我要變回男人,就要給一千個男人插入。
若不這麼做就要做成世女人。

我開門步入娜娜家,這個兩難題令我煩惱不堪,以至我沒有留意身後……

突然,一隻男人手從後大力地掩著我的嘴巴!!!

我想反抗,但身後的男人以另一隻手將我攬實,我不夠氣力掙扎,在迅雷不及掩耳下,他將我推入屋內,然後關上了大門。

這時他將我推倒在地上再開燈,我連忙轉身一看,竟然是今天私影會時見過的,那個身穿綾波麗T-恤的中年漢!

中年綾波男眼定定看著我因為跌倒地上,因為兩腿張開而露出來的內褲。我發現後連忙夾緊雙腿,用手拉下裙襬遮掩!

中年綾波男陰沉地說:「我等了妳一個下午了。我跟蹤妳回來…又見妳出了去……一直等到現在……」

我大叫:「痴線!」隨手用手袋掟向他。但綾波男已向我撲過來!
「救命呀!」我聲嘶力歇地叫喊。但我心知肚明,在這楝沒有管理員的單楝式唐樓呼救,只是自我安慰,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綾波男壓著我,「我要突破絕對領域!我要突破絕對領域!我要突破絕對領域!我要突破絕對領域!我要突破絕對領域!」他不斷以低語重覆著。

這令我記起當年看過的一集,初號機將使徒壓在地上,然後吃掉它……
我心慌意亂,他的手伸向我的吊帶連衣裙,大力一扯。

「擦~~」

我看見自己連衣裙上衣的碎布在天花板下飛舞…

然後……

他大力將我裙子的下半部都撕破,扯走!

我只身穿胸圍內褲,我想逃。但是綾波男用他的整個身體將我壓著。
他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

呀~~呀~~~

他要吻我!
我本能地擰頭避開!
可是他的一隻手已伸向我背脊,要解開我的BRA扣!另一隻手就大力要扯下我的內褲!

我力氣不及他,只能兩手夾前盡力拉住自己的內褲不被他扯脫,但亦因而令自己無力護BRA。

「咔!」我的BRA扣被解開,胸圍帶鬆脫,隨住我的掙扎脫出肩膀,只是因我兩手伸直夾在胸前,才勉強令胸罩夾在我的乳房和手臂之閒。

呀~~!
我發出了慘叫。
綾波男突然用脷舐我的耳珠!!

呀~~呀~~
他竟然在我的耳洞吹氣!
不知怎的,這令我渾身騷軟,抓緊內褲的手一鬆…

「嘻~」綾波男發出勝利的笑聲。

只因我的內褲已經被他扯脫到腳踝,我那有濃密陰毛覆蓋的陰部…暴露了出來!

我「哇」了一聲,惟有用兩隻手掌緊貼在陰部,兩腿夾緊再屈曲。
可是這亦令本來已跌出肩膀的乳罩完全脫出了我的雙乳…

我會被強姦?我會被強姦?!被強姦!

之前在私影會得到的優越感,在這刻已蕩然無存,當男人尊重你時,可以當妳如女皇。但當他們要用強的時候,女人根本毫無自保之力!

綾波男見控制了大局,反而不急於扯走我已經離罩的胸圍。
他不再用整個身體壓著我,半跪坐地上,用兩隻手捉著的的腳踝開始細意撫弄。
由腳踝向上摸我,粗暴地摸著我的小腿,然後他更大力扭捏我豐腴的大腿,我一陣抽縮,將自己的身體打側,形成一個弓字型,務求不要再讓他任意摸我的雙腿。

可是,我這樣子側身躺在地上,反令自己的臀部失去地板的掩護,綾波男的手指趁這個空隙,一手伸入我的股溝,捏著我大半個臀部!
我甚至感覺到他的手指已經觸及我的肛門,再貼著我的股溝慢慢移動……只有一厘米之距,他的手指就摸到我的陰部!
就算我不願意,我卻感到下身,隨住被綾波男撫弄,產生出陣陣的酸麻感……

這是女人被侵犯時的正常反應,
還是我這副非天然女體所獨有!?

我認命了。
往好處看,至少之後被屌多九百九十九次就可以變回男人……
但,這種自我安慰並不見得能夠令我的內心停止發抖。

突然,綾波男停止了用手指侵犯我。
我偷偷想看他做甚麼,卻驚見他已解下褲頭,拉出了他的肉捧,而且一眼就看出已經處於作戰狀態!

我再次近距離看見男性的肉棒,不單不是屬於我,而且是正要侵襲我!

綾波男用兩手牢牢抓緊我兩腿的足踝,用力地將我合攏的雙腿慢慢地分開……

無論我如何使勁想合緊雙腿…

但,源於女人氣力不及男人這個簡單的道理。我的雙腿終於被綾波男大字型分開。

綾波男發出深重的喘息說著:「我要突破妳的AT力場!」

我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這一刻……

「嘭!」

巨響,卻不是來自我的體內被刺穿。

巨大的聲音乃是來自娜娜的家門被人大力踢開所致!

一條黑色的身影由門外閃入,綾波男正欲回頭察看,已經被黑色身影抽起身軀再摔撞在牆上!

綾波男被撞得暈頭轉向,褲子褪到腳下…就算主人失神但小弟弟仍然挺立。

黑色身影腳一伸,重重地踩中昂起的炮管!

呀~~~~呀~~~~!
綾波男發出悽厲的殺豬慘叫,隨即在地上典來典去,痛得死去活來。

黑色身影待綾波男典了三四轉之後,便提起右腳直踢向他的太陽穴,綾波男發出一聲大叫,即動也不動,不知暈了還是死了。

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這一刻我才有餘力細看那道黑色身影---那個身材高大壯健,身穿黑衣的身影,原來是…鷹哥!

他徐徐地望向一絲不掛,弓字型躺在地上的我,二話不說脫去自己的黑色外套丟向我,讓我可以遮掩裸體。

我仍然驚魂未定,口震震地問鷹哥:「你…你…怎麼會出現?」

鷹哥拿起他踢門前放在大門外的紙袋交給我,原來是手提電話的充電器。
對了!他昨天說過要拿手機的充電器給我…幸好,他有遵守諾言,否則我就要被……
「多謝你救…」句子未說完,我就見鷹哥致電手下。
鷹哥淡淡然地說:「妳先穿好衣服吧!」

說得也是,我連忙在衣櫃中拿出內衣褲和裙子入廁所更換。
我在廁所的鏡中一照,才發現自己美麗的臉龐變得很蒼白。剛才差點被姦真的差點嚇死我…
當女人太危險了,還是早點變回男人為上。
我心內默默地下了決心。

當我換好衣服出來時,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綾波男已經不見了。

去了那裡?難道是自己醒來走了去?但,鷹哥明明在此啊?

「多謝你救了我。」我終於面對面向鷹哥道謝。

鷹哥:「不必了。妳,沒事吧?那個男人我已經叫人帶走了。放心,我保證他以後不會再打妳主意。」

我凝重問:「你…不會殺了他吧?」

鷹哥明顯是有勢力人士,我認為自己的擔心不是多餘。
他沒有正面回答,「妳只要知他不會再傷害倒妳就足夠。」他就只是應了這一句。

我看一看娜娜家中被破壞了的大門,門鎖被鷹哥踢爛了。

「妳今晚來我家睡。走。」鷹哥以命令口吻對我說,完全不給予我拒絕的田地。
是因為鷹哥救了我所以令我不想拒絕?
還是經過了剛才的事,我已經有點六神無主,所以一切都聽這個救了我的恩人?

又可能,我心底內有某個打算?
我不知道。

***

好意外地,鷹哥的住處原來距離娜娜的居所很近,單是走路都可以去到。
可是,卻有天壤之別。

在這個奇怪的城市之中,新舊交錯,明暗渾雜,殘破的唐樓和新建成賣千多萬的所謂豪宅,都可能只是一街之隔。
鷹哥正正就是居住在由舊區重建而成的新型豪宅摩廈之中。
而且他更是住在頂層複式單位!

我走進了鷹哥寬敞的居所,設計簡潔浮明亮,周圍有些來自世界各地的雕塑,不會過份浮誇卻帶有一種格調,如果不說,你絕對會以為這間屋的主人是設計師又或者是藝術家。

鷹哥,絕不是一般的江湖小頭目。

而且根據我的簡單觀察,鷹哥是一個人住。
即是說,在這兩層複式豪宅之中,只有我跟他。

「好了。現在向我說出真相吧!」鷹哥突然向我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我不明所以。

「妳告訴我的名字是假的吧?甚至生日日子都不是真!」

「你怎會這樣問?」

鷹哥:「幫妳做假證,不止要偽造妳的資料,也再修改妳本來的資料。我原以為妳是由內地非法入境。可是卻不能在內地的戶籍中找到妳的資料。

我驚訝:「你可以查到內地的資料庫?」

鷹哥攤一攤手,從容道:「總有方法,只是妳不必知道。而關鍵是我查過可以查到的資料,都找不到妳。妳恍惚是憑空出現。」

「那麼是否不能幫我做假證件?」這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鷹哥搖頭:「不是。反而更易辦。問題在這種情況我之前只見過一次…」

我有點猜到鷹哥要說甚麼。難道是…

「是娜娜。妳現在的情況和當時娜娜一樣。妳和她到底有甚麼秘案?」鷹哥踏前質問。

我耍嘴皮:「我是她的堂妹囉!」

鷹哥再向我行前一步,慢慢向我伸出他的手……神色凝重。
他要幹甚麼?

「妳可以睡在那間房。」他伸手指指住那間房的位置。
然後他自己走向另一間房。
「就算妳不說,我遲早都會知道妳和娜娜有甚麼秘密。」

我真想說出其實我們都是男人。但你會相信嗎?

「妳和她…太似了。」說罷鷹哥便走入房中。

既然鷹哥沒有追問,我也無謂費神解釋。
我進了鷹哥所指的房間,整潔卻沒有人的氣息,這大概是客房吧?

今天實在充實得過份。
先是第一次當私影MODEL,隨後以女性身份和自己的徒弟利街,晚上又差點給人強姦……
再加上女性身體的體能較差,我已經累了。
於是,我簡單地梳洗一下便上床睡覺。

***

綿綿流水,青青竹林,我身處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看見一窈窕的女子身影,從遠至近,向我跑過來,她跑得甚為狼狽,彷似要逃避甚麼的。未幾,一聲聲狼嚎由遠處傳來,原來那女子正被一群豺狼追趕著!

當她越走越近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原來一絲不掛,細看之下,只見那女子肌膚若雪,白裡透紅,長髮輕飄,十分迷人。她已跑到我的跟前,我才猛然發現此女子竟是變了女人的「我」!

我心頭一震,正想要伸手拉住她的時候,卻發現女子以惶恐眼神看住我。我發現自己伸出去的手並不是「手」,而是「爪」!我驚叫了一聲,卻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野獸的咆哮。全裸的女子轉身欲逃,我在她驚慌的瞳孔中看見自身的反映,在她清徹的眼牟之中,反映出來的我……是一頭兇狠的狼!

***

我被自己「嚇」醒,卻發現自己被甚麼東西壓著,想推也推不動。
我的耳際感受到熾熱的男性氣息,而當中又和混著酒氣……

「我要妳……」磁性低沉的男性聲音在我的耳際對我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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