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第八章.第五十一節
對抗戰依然持續下去,身為幸存者的阿爾法他們一路前進,而我們也在路上展開各種的攻擊。
捉住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我們的攻擊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每一次的攻擊,也讓阿爾法他們吃盡了苦頭,特別是有Spitter和Boomer能夠同時現身的時候,對阿爾法他們的攻擊就更猛烈。
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阿爾法他們的血量計就見紅,只能夠使用急救包進行治療,或是使用止痛藥。
順帶一提,他們雖然有在前進的路上尋找止痛藥,但卻沒有尋找氣油彈之類的投擲類東西。
教授三番四次被氣得叫喊起來,有好幾次也很不客氣地對阿爾法他們痛罵。
我們看得很不過眼,兆億也有幾次跟教授對罵了起來,我留意到其實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對教授的所作所為看不過眼,只是他們不想說出聲。
但即使如此,阿爾法他們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只是默默地被罵着,也默默地執行着「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
時間一點點的前進着,被我們打慘了幾次的阿爾法他們也前進着。
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要跳進下水道的位置,此刻的他們的完成路程已經是超過百份之五十。
現在,阿爾法他們的身上的急救包,已經在之前用過,所以血量已經恢復到健康的水平,但並不是每個人都一樣。
伽馬雖然在較早時也使用過急救包,但是在我們的攻擊之下,他的血量現在只剩下四十左右,血量計都顯示為黃色了。
貝塔雖然沒有跟伽馬一樣受到了重傷,但情況也不好得到那裡,她的血量計雖然是綠色,但只剩下一半。
德爾塔和阿爾法則是七十至八十左右,他們兩個是唯一比較高血量的人。
「接下來就是在下水道的攻擊了如果順利的話一定可以把他們全部收拾。」
目前還在重生時間倒數中的兆億,像是要展開作戰會議般說起話來。
兆億是有點樂觀,雖然阿爾法他們整體的血量已經不算高,而且我們也掌握到「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但要在接下來的攻擊收拾他們,也有點難呢。
接下來下水道的路段,將會又是一次硬碰硬的戰鬥。
幸存者來到下水道後,就沒辦法折返回去,只能一直前進。
在幸存者的面前,是一道沒有燈光的地下水道,黑暗得很,要不是槍械上有電筒,幸存者只能摸黑前進了。
俯視看地下水道,就會看到它有着「曱」字的外型,幸存者最初進入地下水道,將會是在最底端。
那個位置是只有一條筆直的路可行走,沿着道路前行,就會來到下水道的中央部份。
這個中央部份,是一個非常廣闊的空間,它就像是甚麼舞會大廳般一樣大,而在這中央部份的正中央,就可以見到一條梯子,這梯子就是離開下水道的唯一出口。
而我所說硬碰硬的地方,便是筆直通路至進入中央部份的一段路。
因為是直路,所以特感發動的攻擊,基本上是無法閃避,幸存者唯有靠火力硬衝過去。
這是特感與幸存者的火力相拼,那一邊的火力較低,那一邊就會被打飛。
「我們是要在直路上突擊過去嗎?」
我向兆億提問道,而兆億則是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他的嘴巴馬上動起來,似是要回答我一聲「是」。
但在這個時候,恭誠卻比兆億快一步,用力地說了句「不」,當場讓兆億呆了。
「為什麼是不?」
我覺得奇怪,因為在直路上攻擊,是所有人都會用的攻擊手段,也是這地下水道路段中最熱門的攻擊方式,所以立即追問道。
恭誠托了托眼鏡,一臉自信地回答我:
「因為我有更好的方法。」
我的眼睛瞬間瞪大,一臉「這是真的嗎?」的吃驚表情。
在這種筆直的路段之中,除了突擊或的硬碰硬,還有更好的攻擊方式嗎?以我玩L4D的經驗之中,應該就只有突擊吧?
沒想得通的不單單只是我,就連本來就打算用突擊的方式去攻擊的兆億,也是一臉想不通的表情。
就連平時不多思考的肥壁,在認為只有突擊這方式可行的情況下,聽到出乎意料外的回答,也是吃驚的表情。
恭誠看我們都是這麼吃驚的表情,便自信地說了句「我就知道會這樣」,然後就開始對我們講述新的攻擊方式。
我們聽完了恭誠的說話之後,便是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就決定用恭誠的提出的攻擊方式吧!」
兆億一臉主意已決,然後如此宣佈,決定採用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
這個時候,阿爾法他們也已經來到了下水道的入口,而我們的重生時間也巧合地倒數完成。
現在我有能夠化身成Charger的機會,而兆億則有化身成Spitter的機會,恭誠有能夠化身成Smoker的機會,而肥壁有化身成Jockey的機會。
對於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要是兆億有化身成Boomer的機會,那就能夠讓恭誠的提出的攻擊方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然而,現在有Charger、Smoker、Jockey,已經算是很不錯,這三隻特感都對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很有利。
或許就連上天也覺得我們應該要用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去攻擊,所以才給了我們這個機會吧。
是怎樣都好,既然兆億已經採用了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那我們也要跟上,再說連我自己也讚成恭誠提出的攻擊方式。
就這樣,我們於地下水道筆直的道路與中央部份的交界位置進行佈陣,然後等待着我們獵物的到來。
「全部人給我做好心理準備!這裡他們絕對會進行攻擊!」
教授握緊拳頭,向着阿爾法他們大叫道。
一路過來的攻擊,讓阿爾法他們的血量損失了很多,教授眼見阿爾法他們的血量已經是不太樂觀,害怕着他們會在這段路上被打敗,所以才緊張得握起拳來。
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是不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見他們已經紛紛穿過了下水道的人孔蓋,跳到地下水道裡去。
落水的聲音響起,污水因阿爾法他們的跳落而濺起,在下水道裡的一具骸骨也因他們的踏落而發出碎裂的聲音。
在骸骨附近有一把連發霰彈槍,阿爾法以補充子彈為理由,把自己手持的連發霰彈槍更換過去。
緊接着,他們便向着地下水道的深處前進,踏進陽光照不到,完全被黑暗吞噬的地下水道世界去。
走在狹窄的筆直道路裡,他們沒辦法擺出菱形的陣式,「腦波影像系統」只能讓他們一直線行走,像是我們的An Arrow一樣。
有近戰武器的阿爾法走最前邊,持有一發一隻喪屍的狙擊槍的貝塔走在阿爾法身後。
至於血量最少的伽馬走在貝塔身後,而德爾塔則負責提防後方,伽馬就在隊伍的中間被保護着了。
「腦波影像系統」雖然未判斷到有Charger出現,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它已經以Charger作出前提,讓阿爾法他們作出相應的行動。
那便是每個人跟每個人之間有着幾個身位的距離,這樣就算Charger衝出來在筆直的路上發動衝鋒攻擊,也不致於四個人也被撞飛。
這是很正確的做法,我在網絡上跟兆億他們以外的玩家遊玩這張地圖的這段路時,也會特別留意Charger,小心應對。
其實不只是這一段路,遇上任何狹窄的路或直路,我都會特別注意Charger,畢竟在這些路上,可說是Charger的天下。
「就跟你猜的一樣,恭誠。」
「這不是猜的,我就知道會這樣。」
然而,現在的情況,就如同恭誠在跟我們講新的攻擊方式時一樣,我忍不住想要稱恭誠的猜測了。
「可惡,你們這班小鬼又想要幹甚麼了!」
這時,教授對我們發出咆哮聲,他似乎察覺到又聽到我和恭誠的對話,讓他聯想到我們又打算做些甚麼狡猾的事。
兆億頓時笑了,更立即回以一句「你看下去就知道」話,教授又再次氣得咬牙。
教授很清楚知道我們是有甚麼特別計劃,他或者也知道我們是掌握了「腦波影像系統」的一些事,所以才能夠攻擊得得心應手。
他更知道,再這樣下去,又會是一次被打慘,於是教授大叫起來,發出着指示:
「改變陣式!改變陣式!那邊小鬼在前方有埋伏呀!」
教授那如Tank一樣大叫的聲音,即使我們帶着耳機,也聽得相當清楚。
「阿爾法打頭陣!德爾塔在阿爾法身後,貝塔在德爾塔身後,沒血量的伽馬站最後方。」
阿爾法和德爾塔都有近戰武器,對於打頭陣當先鋒是相當有利,再加上貝塔的狙擊槍,前方的火力變得很猛。
教授猜到我們集中在前邊發動攻擊,後方的防守根本是不需要,所以就讓伽馬去到最後邊。
他甚至再叫阿爾法、德爾塔、貝塔三個人貼近行動,而伽馬則繼續保持着幾個身位的距離。
這當然是在提防Charger的攻擊時,同時應付我們在前方所佈下的陣,達到攻守皆備。
這是一個好的應對陣式,聽到教授突然發出改變陣式的指示,我們當場都嚇嚇,怕我們現在佈下的陣無法應付改變了的陣式。
但這是白擔心的。
「阿爾法!德爾塔!貝塔!伽馬!你們在做甚麼?沒聽到我說話嗎?馬上改變陣式!別再前進!」
教授破聲大叫,聲音都被叫得沙啞,口沬橫飛,但是阿爾法他們四個人卻是動都沒動過。
教授這一下傻眼了,他認為自己的說話聲並沒有傳到阿爾法他們的耳中去,於是又再大叫大喊。
我相信,教授的叫聲是有傳到阿爾法他們的耳中去的,因為那聲音連我們也聽得見。
但為什麼阿爾法他們沒有反應呢?聲音雖是進入了耳朵,可是卻沒進入腦中。
阿爾法他們的腦海中,就只有「腦波影像系統」所發出的指示,教授所發出的指示全都被無視或蓋過了。
「怎…怎麼會這樣!?」
教授再喊了幾聲,但阿爾法他們都沒有反應,只執行着一乘不變的「腦波影像系統」指示。
這一刻,教授才意識到,問題的所在,因而吃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我實在是想笑,因為應該是叫「自作孽,不可活」,還是叫「自討苦吃」,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是甚麼都好,我都沒時間去思考,也沒時間去笑了,因為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我們的攻擊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