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Left 4 Dead玩家: 第八章.第四十節
接下來就是疫站的一戰,也就是在這個回合中我們與阿爾法他們一決勝負的地方。
之前為了疲站一戰而訂下來的攻擊計劃,因為肥壁的關係而宣告失敗,令我們在即將要面對的疫站一戰增加了難度。
對於肥壁的失控,我們只能表示無奈,而且怪責他也無補於事,所以我們在事後也就算了。
阿爾法和德爾塔的血量已經恢復到健康的水平,用過了急救包之後,兩人的血量計都顯示為綠色。
若果以血量的多少來由多到少排序,那現在的排列應該是:阿爾法、德爾塔、伽馬、貝塔。
雖然伽馬和貝塔的血量沒有阿爾法他們那麼多,但都不少於一半,或許只是比阿爾法和德爾塔少一點而已。
即使在阿爾法他們進入疫站之後,就會引發喪屍來襲,但以「腦波影像系統」的能力再加上他們個人的執行力,要讓這麼多的血量扣減到零,實在是困難。
面對這個情況,努力地思考着對策的恭誠,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唯今,只有一個辦法。」
恭誠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都馬上探頭過去,專心聽恭誠對接下來用的計策的說明。
聽完恭誠所說,我就知道我們接下來的疲站一戰,絕對是一場苦戰,不由得嚥下了一大口口水。
疫站範圍雖然大,而且曲折,幸存者又得拐好幾個彎,但卻沒有對身為感染者的我們現身很有利。
那是因為幸存者在疫站裡奔走的道路,完全是筆直一條,不跑到尾不拐彎,而且也沒有障礙物,沒辦法讓我們在幸存者前進的路上現身。
再加上,幸存者一路上的兩旁都是鐵絲網,這種有透視情況的鐵絲網,把我們能現身的地方大大減少,畢竟特感只能在幸存者看不見的地方出現。
這種種的環境,實在是很不利我們現身,而我們唯一能夠現身並進行突襲的地方,就只有在路段剛開始的位置。
在剛開始的路段,幸存者會由一架疫檢車中走出,當疫檢車的門被打開,疫站的警報就會被觸發。
幸存者先會跑一小段路,然後拐彎,再直衝到道路的盡頭,然後一個「U」型轉身再跑另一邊,前者我稱它「第一次拐彎」,「U」型轉身的那個我就稱它為「第二之拐彎」。
在第一次拐灣之中,一旁是鐵絲網,另一邊則是民居,而在這段路當中有一個特殊位置。
在這段拐彎後直跑到尾的路段上,有一個位置是程現「﹁」的形狀,就是民居的那一旁奇妙的凹了進去。
這一個凹位,形成了一個供特感現身的好地位,因為幸存者根本是沒辦法看得見那裡。
幸存者筆直的跑路,而特感又在路段上的凹位現身,無疑這又是一次正面的衝突,而我們就是要在這個位置進行突襲,強硬的幹一番。
先說說為什麼不能在其他地方進行突襲,因為後邊的路都是筆直一條,而且鐵絲網又透視,實在不利現身,就算現身了也不便攻擊。
當幸存者觸發了警報之後,他們一定會飛快的前進,盡可能在喪屍大軍殺到之前把警報關上。
關上警報的地點是疫站裡的一個臨時搭起的兩層高台最頂上,那高台也是一條筆直的,按鈕就在最尾端。
而我們要做的事,就是在突襲中把敵人擋下,阻礙前進,並對幸存者造成傷害,讓喪屍大軍趕到來對幸存者展開攻擊。
只要喪屍大軍殺到,阿爾法就算有「腦波影像系統」,前進的步伐也會受阻,這樣便能掙取時間讓我們重生,再一次攻,就在高台那裡進行伏擊。
總括來說,我們會在第一次拐彎那邊的凹進行攻擊,讓喪屍大軍殺到來,阻礙阿爾法他們前進,同時對他們造成傷害。
在他們前進受阻的情況下,我們就能夠掙取到時在高台那邊重生,然後就直接把阿爾法他們全打倒。
「要不是肥壁失控了我們一定能在第一次攻擊中打倒他們呢。」
兆億帶着抱怨的目光望向肥壁,雙手更不滿地插着腰,但肥壁卻全不留意到兆億的表情,更回以一句「你在叫我嗎?」。
「恭誠,這個計劃會不會想得太完美,你真的認為我們在第一次攻擊完結後,有足夠的時間在高台後現身嗎?」
我有點不太相信會做得到,因為有玩L4D的人都知道,特感的重生時間在齊集四個真人玩家後就會變得很長,通常是二十五秒。
二十五秒,或許阿爾法他們未必能跑到高台那邊,我們是有機會重生。
但是,我們可要找個幸存者看不到的位置重生,甚至要視自己所能化身的特感而決定重生的先後次序。
決定先後次序而重生的原因是為了讓「腦波影像系統」看到假象,而出現錯誤,這點我不解釋了。
恭誠明白我的想法,他發出了「嗯」的一聲,不知道是有着甚麼意思,然後他就托着下巴說道: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恭誠如此說道,這一刻我的心慌了一慌,因為恭誠很少會以這種自我不確定的因素作為前提而進行計劃。
所謂的自我不確定因素,就是指要做一件連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事,這與信心不信心無關,而單單是能力與能力的問題。
恭誠看到我慌得流了一額冷汗,他只好無奈,並補充般說道:
「現在只能這樣做,畢竟肥壁的事對整個計劃來說是嚴重的失誤,所以只能硬着頭皮上。」
此刻的我,不斷在內心對自己說「沒問題的沒問題的沒問題的」,沒把恭誠的說話聽得進多少。
想說要叫恭誠改計劃,都已經來不及,阿爾法他們已經前進到疫檢車附近,並在附近發現了進階槍械。
AK47、連發霰彈槍,連發步槍,這三種進階槍械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而他們也依照「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拿取槍械。
阿爾法拿的是連發霰彈槍,而貝塔、伽馬、德爾塔拿的卻是AK47,看來連發步槍只能孤單一個了。
看到他們拿到了進階武器,就知道他們在應對喪屍起來,一定會更加輕鬆,而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又不禁一慌。
他們四個人進入了疫檢車內,也關上了車門,準備從往疫站的車門出去,把那個會觸發警報的車門打開。
而此刻,我們這邊四個人的重生時間也倒數完畢。
我得到了化身成Smoker的機會,兆億得到了化身成Boomer的機會,而恭誠則得到了化身成Charger的機會,肥壁則得到了化身成Jockey的機會。
「哎…竟然沒有Spitter!」
看到自己的隊友在這個關鍵時刻中沒有得到化身Spitter的機會,兆億好不爽的抱頭大叫起來。
對於阿爾法他們來說,Spitter絕對是個影響他們行動最有效的特感,對於現在這個疫站戰來說,更是我們比較想要派上去的特感。
要讓喪屍大軍趕上阿爾法他們,Spitter的酸液絕對可以使他們停下腳步,比起我們一起去攻擊還要效。
然而,現在我們隊伍之中並沒有Spitter,所以沒辦法這樣做。
稍微想想,都知道接下來登場的應該都是Boomer,畢竟Spitter已經連續出現了兩次了,接下來出現Boomer的機會更為高。
不過Spitter有Spitter的做法,Boomer也有Boomer的做法,要是沒了那一隻特感就成不了事,那我們就只是弱到極了的玩家了。
「各位快去準備!」
兆億大叫了一聲,然後我們所有便走到那個凹位,做好隨時現身並攻擊的準備。
在那個位置進行攻擊,絕對是比起巷子裡還要硬碰硬,差不多就是正面衝突。
幸存者在前邊衝過來,而我們這邊也在凹位衝出攻擊,這已經沒有甚麼前後夾攻啦之類的戰術可言了。
話雖如此,但針對「IF」的攻擊還是不會變,我們依然會讓Boomer首先出現,製作出假象。
我們已經是各就各位,站好了位置,現在只等待阿爾法他們到來。
「你們這班傢伙,這次別再給我丟臉,好好的幹,不然考試評分有你看,聽懂了沒!」
教授向着阿爾法他們作出警示,是以絕對不可以出半點錯的感覺對着他們大叫。
阿爾法他們沒有回應,但這沒有回應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應,因為這已經是表明了他們正在專心於行動上,等候着「腦波影像系統」的命令。
下一刻,他們四個人所配戴的頭盔上紅燈猛閃,「腦波影像系統」在這一刻下達前進的指示。
阿爾法他們馬上執行,推開了疫檢車的門,立即邁步開去,而警報也在這一刻迴響起來。
嗡!嗡!嗡!嗡!嗡!
這警報聲並不是平時聽到的那些警鈴鳴響的警報,更像是從甚麼廣播系統中播出的電子音。
這種聲音以一定的節奏在鳴動,聽到都覺得刺耳,有一種不是很爽和舒服的感覺。
然而阿爾法和喪屍都不理會這些,阿爾法他們只埋頭的奔跑,而喪屍則發出憤怒的咆哮,向着這邊結集過來。
即使阿爾法他們身上帶着的是止痛藥而不是腎上腺素針,跑得沒如飛的一樣快,但他們還是很快就拐了個彎,進入了第一個拐彎位的道路上。
阿爾法他們向着凹位直奔過來,與我們的距離一點一點在減少,而在刻此已經有一隻喪屍爬過了檢疫車,探出了身來。
「海淮,恭誠,我會先現身讓他們看到假象然後我會在阿爾法即將到來時衝出去嚇一嚇他這個時候你們就出去突擊。」
兆億快速地交代了行動的指示,但當中並沒提及到肥壁,於是肥壁便問了問關於他的行動。
「肥壁你就先等一下直到我成功把嘔吐物嘔在那些傢伙的身上去那時候你再現身攻擊拉走其中一個。」
兆億下了如此的指示,這次有讓肥壁發動攻擊的機會,但肥壁卻不是很滿意。
「為什麼要我等一下才攻擊啊?我可是想要現在就攻擊耶!」
「沒時間再說,他們來了。」
於肥壁提問道的期間,阿爾法他們已經離我們很近,已經不是我們再可以相談行動要如何如何的時候。
我打斷了肥壁的話,好讓他和兆億都專心於攻擊之上。
捉緊時機,兆億立即以Boomer的姿態現身,Boomer憤怒的呻吟聲立即傳出,讓本來在奔跑的阿爾法他們減速一下,全員進入提防Boomer的狀態。
只要打頭陣的阿爾法走近兆億,兆億就會衝出去嚇一嚇阿爾法,依照「腦波影像系統」那算死草的性格,它一定不會讓阿爾法他們隨便一個射殺Boomer。
因為那便會讓Boomer爆炸起來,使阿爾法被嘔吐物沾上,所以阿爾法一定會推開Boomer,我和恭誠就是捉緊這個時機去攻擊。
一切都準備,而我也相信「腦波影像系統」一定會照我們的預計行動,畢竟它只是個機器。
然而,有血有肉有思考有腦袋的人卻不同。
「要我等甚麼的,我才不要啦!」
話聲都未落下,Jockey的瘋笑聲聲音便響起來,矮小的Jockey便越過Boomer的身體,從凹位後衝出,向着阿爾法直迫過去。
肥壁又再一次無視指示,自行去作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