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的雙眼瞪得大大,嘴巴也因為震驚而忘記了合上,我現在正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恭誠是不是傻了,我的腦海裡出現了這樣的提問。
 
在我們與阿爾法他們交戰的這個情況之下,勝率有百份之四十已經算很多,但恭誠甚至說我們的勝率是百份之一百,他不是傻了又怎麼可能講出這樣的說話。
 
我差點就大叫救命,叫醫生來救救因為壓力過大而傻了的恭誠,不過就在我有此反應的時候,恭誠已經洞悉並掩住我的口。
 
由他這樣的快速行動和洞悉先機的反應,我想恭誠應該不是傻了。
 
但既然恭誠不是傻了,他為什麼會說出我們的勝率是百份之百,有看到我們與阿爾法他們交戰的情況,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恭誠,你搞甚麼呀?」
 
兆億和肥壁馬上上前,把我和恭誠分開,然後恭誠便把同一句話告訴兆億和肥壁知道。
 
聽到恭誠說我們的勝率是百份之百,兆億也像我一樣一臉震驚,他同樣是懷疑着恭誠是不是傻了。
 
相反,肥壁非常高興,在聽到我們必勝之後,他差點就興奮得大叫起來。
 
「說真的,恭誠,你是不是為了提升我們的士氣才說我們百份百會贏?」
 




完全不明白恭誠為什麼說出這種說話的我,猜測恭誠是為了讓我們打起精神才這麼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的確是讓我們精神了。
 
但是恭誠搖了搖頭,他並不是為了讓我們打起精神而這麼說,恭誠信心十足的,向我們這麼說道:
 
「你們都圍過來,我們要開作戰會議。」
 
趁着新一張地圖還在載入時,我們就這樣開始了作戰會議,也讓恭誠解釋一下他為什麼說我們勝率是百份之一百。
 
會議開始,恭誠立即進入正題,自信滿滿地說出叫我們全部人再次震驚的說話:
 




「我發現了阿爾法他們的弱點,不,是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
 
聽到恭誠一嗚驚人的發言,我們無人不驚訝,我們三個人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真的嗎?真的有弱點!?」
 
兆億激動地說道,恭誠立即向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叫他注意別讓阿爾法和教授他們聽到。
 
大概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的關係,阿爾法他們根本無需要像我們一樣開甚麼作戰會議,他們接下來的計策就準確地執行「腦波影像系統」的指令。
 
阿爾法他們只是安靜地坐在他們的位置上,準備好心情,等待地圖載入完成然後開戰。
 
教授也是一樣,他對於「腦波影像系統」相當有信心,認為不必再修正,接下來所有事都交給「腦波影像系統」即可。
 
對於我們的作戰會議,他已經是不聞不聽,直接無視,因為他知道無論我們做甚麼,都無法贏過「腦波影像系統」。




 
所以,對於兆億激動起來說的話,其實教授也沒有特別理,只把那聲音當作空調運轉的聲音。
 
話雖如此,但我們都需要注意說話的聲音,畢竟恭誠是在講「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
 
「大家有沒有留意到剛才那個回合所發生的怪事?」
 
經恭誠這麼一問,我便想到了一件怪事,之前肥壁化身成Spitter,並把酸液吐到安全室的門前,正常來說,所有人都會硬衝過去,但阿爾法他們卻選擇停下來。
 
這真的是一件非常怪的事呢,而更奇怪的是,就是化身成Charger的恭誠,竟然把阿爾法他們一擊全倒。
 
我把自己心中所認為是怪事的怪事告訴了恭誠知道,而恭誠則馬上回答出一句「你說對了」。
 
「對於這件事,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但是當我想了一想,我就明白到為什麼會這樣。」
 




恭誠接着講話,並開始向我們解釋這簡單不過的事。
 
是指令,讓阿爾法他們不進去安全室的原因,完全是因為指令,是來自「腦波影像系統」的指令。
 
阿爾法他們只會執行「腦波影像系統」給出的指令,就跟零件和電腦程序沒兩樣,所以這一定是指令的問題而讓他們不為所動。
 
然而,為什麼當時「腦波影像系統」會發出站在原地不動的指令,這就跟Spitter的酸液有關係。
 
站在Spitter的酸液上,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待的時候越長,傷害越大,這是每個玩L4D的人都清楚不過的事,當然「腦波影像系統」也知道。
 
「腦波影像系統」知道Spitter酸液是危險的,所以發出指令,讓執行指令的阿爾法他們不踏上去。
 
但是「腦波影像系統」卻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是在安全室前邊,系統只知道不能踏在酸液上,因此只執行指令的阿爾法他們才停下了腳步,不進入安全室。
 
這真是個白痴的情況,就如同電視劇中的法庭上情況,讓人既無奈又發笑。




 
在法庭上是講證據和法律條文,殺人嫌疑犯因為證據不足而被判無罪,然而大家都知道他是兇手,最後這個殺人兇手就無罪離庭,遠走高飛。
 
在「腦波影像系統」裡只講求條件的計算,Spitter的酸液出現後在條件計算下就讓阿爾法他們不為所動,然而安全室就在眼前。
 
說到這裡,我們都清楚恭誠所說的「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是甚麼,它的弱點便是「IF」。
 
在以前的電腦課中有教過一個寫程式的方法,那就是「IF」,也即是如果的的意思,通常是寫程式的算式。
 
我學習過的是基本,而且是在中三的時候教過一次,距離現在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我都不太記得「IF」算式是怎寫的。
 
但我知道,大概的方式就是以如果作為前題的運算,然後給出答案。
 
如果我按下「W」鍵,則由我所扮演的幸存者就會前進;如果我按下滑鼠左鍵,則由我扮演的幸存者持有的槍械便會射擊;如果由我射擊,則播放出音效檔讓槍聲出現。
 




如果出現會對幸存者造成傷害的Spitter酸液,則不要讓幸存者踏在或經過上邊,直到酸液消失。
 
正因為這種「IF」,才會讓「腦波影像系統」計算出「讓幸存者不為所動」的指令,令阿爾法他們即使在安全室前邊都不會踏進安全的情況。
 
「還以為那個系統有多聰明結果還是這樣呢!!」
 
知道了「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就是「IF」後,兆億不禁笑逐顏開,之前面對「腦波影像系統」的絕望感頓時消失。
 
就連我自己也是一樣,在知道了「腦波影響系統」不是無敵後,整個人安心得呼出了一口氣。
 
既然這東西有弱點,只要針對那弱點來攻擊,我們就能夠穩勝了,難怪恭誠會說我們的勝率是百份之百呢,不過我覺得說百份之百是太誇張了。
 
「雖然我們知道那東西的弱點,但到底要怎樣針對弱點發動攻擊?」
 
因為在上一個回合,阿爾法他們是五十分之微領先,所以在下一個回合將會由他們先扮演幸存者,而我們則扮演感染者。
 
所以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先討論出針對弱點的攻擊方式,阻止阿爾法他們得分,或者再次「對幸存者造成的傷害」來跟他們決一勝負。
 
至於由我們當幸存者的部份,那就以後再講,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向大家問出了這一個問題,而首先回答我的人並不是恭誠,而是很興奮的肥壁,他說:
 
「我們全部一起攻擊,把他們的屁滾尿流啦!」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擺自己的屁股,樣子很是搞笑,為我們這邊帶來一陣歡樂的輕鬆氣氛,但輕鬆還輕鬆,恭誠在下一刻認真起來。
 
「不,我們不能一起攻擊。」
 
這又是一句叫我們吃驚的說話,在L4D中,想要對幸存者帶來最可觀的傷害,就是所有特感在同時間出現,並在同時攻擊。
 
但現在恭誠說這不行,頓時把我腦內的常識翻過來,搞得我腦子很亂,這就像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我知道地球是方形的一樣。
 
「要是我們一起進攻的話,腦波影像系統便會進入特定的計算模式,以應付我們四個的攻擊。」
 
「所以要分別地一個一個去攻擊嗎?」
 
「沒錯。」
 
我馬上追問,而恭誠也立即表示我的說話是正確。
 
這真的把我搞亂了,面對阿爾法他們,我們竟然不像平時的一樣,以一個團體去攻擊,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去攻擊。
 
恭誠接着補充,他說所謂的一個一個的攻擊,並不是真的一個特感被殺後另一個特感才攻擊。
 
反而是先讓一隻特感登場,然後進攻,在進攻的同時,另一隻特感又登場,然後又進攻,接着另一隻才出現,如此類推。
 
如果我們一次過現身,那麼「腦波影像系統」便會馬上把我們進攻的路線和方式計算好,就像是先看到一條 1 + 2 – 3 X 4 的算式一樣,馬上知道答案是 -9 。
 
但若果我們分別出現,那麼算式就會變成1 + 2,然後是3 – 3,再來就是0 X 4,最後的答案就會變成0,而不是完整的 1 + 2 – 3 X 4 = -9 的正確答案。
 
這樣的攻擊,其實對我們也有好處,這就像包租公他們的循環攻擊一樣,有着把攻擊冷卻時間縮短的效果。
 
另外,恭誠也提出要讓輔助型特感進行預先攻擊的提議。
 
既然Spitter的酸液在單獨出現時有封鎖阿爾法他們行動的效果,那麼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限定阿爾法他們要走的路。
 
同樣地,讓Boomer預先出現,「腦波影像系統」就會先計算Boomer的行動,讓阿爾法他們的注意力落在Boomer身上,那麼我們其他攻擊型特感就會機會傷到阿爾法他們。
 
「還有一點,雖然我還未能證實,但從阿爾法他們背後或極近距離發動攻擊,似乎比較會成功。」
 
恭誠還馬上提出了另一種說法。
 
他說阿爾法他們始終是人,就算執行力再快也有正常人都需要的反應時間。
 
從背後發動攻擊,由阿爾法他們接受到指示所需的反應時間,再加上執行的反應時間,他們的反應就會比平時的慢上一點。
 
當時恭誠化身成Charger從阿爾法他們背後出現,並成功撞飛他們四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爾法他們當時是反應了過來,全部舉槍向後轉,但是在射擊的時候,Charger已經衝到身邊,「腦波影像系統」判斷這時應該要讓手持近戰武器的幸存者作出攻擊。
 
再次下達指示後,阿爾法他們又需要反應時間去接收,然後有近戰武器的幸存者也需要反應時間來準備攻擊,再準備好了後,已經沒有時間在當衝鋒終結者了。
 
恭誠說他還未證實到在背後發動攻擊是不是真的可以提高成功率,因為當時在恭誠身後有會觸發警報器的私家車,說不定「腦波影像系統」怕觸發警報器而不作出射擊。
 
到底事實是怎樣,將會在下一個回合有個分曉,而我們針對「腦波影像系統的弱點「IF」作出的攻擊到底是否有效,也會在下一個回合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