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
 
攻擊的指示聲響起,隨着兆億的聲音傳到大家的耳中去後,我們一同化身成特感現身。
 
雖然話是說我們一同現身,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做到像阿爾法他們一樣的同時現身,我們的現身步伐與阿爾法他們的,實在相差太遠了。
 
如果說阿爾法他們是特感大合唱,那我們就是特感四重唱,這可見我們的現身步伐是相當不一致。
 
阿爾法他們的行動相當快,我們不能花精神於同步現身的事情上,我們得集中精神,全力進攻。
 




首先發動攻擊的是化身成Hunter的兆億,他以先鋒的身份作出攻擊,讓阿爾法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化身成Jockey的恭誠,則由一旁的碼頭貨倉屋頂上一躍而下,對阿爾法他們展開突擊。
 
肥壁也化身成Charger,從一旁的暗位現身,向着阿爾法他們以衝鋒攻擊撞過去。
 
我也化身成Spitter,準備着攻擊,只要兆億他們其中一個捉住了幸存者,那就有我發動攻擊的機會,而我目前身處在碼頭貨倉的屋頂上。
 
我們學像阿爾法他們的一樣,登場後就立即攻擊,話都不多說,而且也是跟他們一樣,一次過讓三隻攻擊型特感展開攻擊。
 




記得當我們面對阿爾法他們這樣的迅雷攻擊時,實在是被嚇到,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一般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而且是初次面對,都會被嚇到,是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
 
「嘿,同出一徹的攻擊能讓我們受多少傷啊?」
 
在教授嘲笑般的囂張語句響起的一刻,阿爾法他們像是已經做好應對方法的一樣行動起來。
 
首先,不知由誰在扮演的尼克,專門應對着飛撲向幸存者的Hunter,其他的幸存者根本沒有把Hunter放在眼內。
 




其他的幸存者沒把Hunter放在眼內,換句話說,就是沒有被Hunter的飛撲奪走注意力,他們的注意力依然在其他的特感身上。
 
這個情況就像分工了的一樣,員工甲只會專門自己的工作,員工乙也只會專門自己的工作,員工丙也只會專門自己的工作。
 
即使員工甲的工作量大增,乙和丙都不會理他,依然是專門自己的工作,不會分心。
 
現在,蘿雪兒正專門應付Jockey,教練正專門應付Charger,艾利斯則專門負責清理喪屍。
 
面對Hunter的飛撲,很多人都會左閃右避,或者會來不及應反而被撲倒,但是,在兆億眼前的尼克,則是不慌不忙的站立着。
 
正確來說,尼克不是單純的站立着,他是在擺出迎擊的姿勢,準備用雙手把撲過來的Hunter全力推開。
 
Hunter飛撲過來的起點與尼克的距離,不算遠,大約是七米左右,在這種距離之下真的能來得及反應,把Hunter推開嗎?
 
耍推開用雙手把飛撲過來的Hunter推開,隨了要計算距離和時間,也要計算角度和飛撲的速度。




 
這對經驗老到的玩家來說,也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對我來說更是一件只能靠走運才能做到的事。
 
但對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來說,這就是已經容易的事。
 
對於Hunter現在的飛撲攻擊,「腦波影像系統」早就已經計算好,不論是距離、角度、速度,甚至是時機,這一切都被計算好了。
 
扮演尼克的那個人,只要依照指示,在適當的時候按下滑鼠右鍵,就已經可以順利把Hunter推開。
 
這就像那一部曾經一時盛行的跳舞音感類的線上遊戲一樣,當指標到達「P位」時按下去就好。
 
當然,每個人的反應速度也有不同,但阿爾法他們也是有玩遊戲的人,反應一定有這麼上下,而且「腦波影像系統」也會把個人的能力列入計算之內,想要推開Hunter不再是難事。
 
捉緊時機,適時行動,此刻我看到阿爾法正猛地按下滑鼠右鍵,對應動作,尼克也把雙手推出,直接擊中飛撲過來的Hunter。
 




「甚…!!」
 
明明距離是這麼短,自己的行動速度也是這麼快,但自己的飛撲攻擊還是被輕易推開,兆億一時間吃驚得大叫。
 
他想叫出「甚麼!!」這句話來,但他立即打消這個想法,他打算讓現在被推得東歪西倒地後退的Hunter在站穩腳步再次進攻,因為他注意力放在這一點上。
 
吃下了幸存者的一下推擊,除了Charger、Tank和Witch之外,所有特感都會歪歪的後退,這後退動作會持繼一秒半左右。
 
在這一秒半過後,就能立即發動攻擊,前題是幸存者沒有殺死特感。
 
有時候,我們還能有機會在這一秒半過後再發動攻擊,但面對阿爾法他們,絕對是沒有這機會。
 
阿爾法在把Hunter推開了後,就順勢舉槍,迎面向Hunter以衝鋒槍連射過去,槍聲響起,子彈被擊出,立即就把Hunter的身體貫穿。
 
當槍聲落下就是Hunter死亡之時,這猶如是計算好Hunter要吃下多少顆子彈才會死亡的一樣準確。




 
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扮演尼克的阿爾法以無傷的完美姿態殺死了Hunter。
 
同樣的情況,也上演在恭誠那裡,由恭誠所化身而成的jockey,也被經過了計算的推擊,在即將要跳到蘿雪兒雙肩時被推倒。
 
Jockey後退,蘿雪兒立即追擊,以衝鋒槍連射不放,把每一顆子彈都打在Jockey的身上去。
 
此刻我留意到,正在扮演蘿雪兒的人應該是阿爾法他們隊伍中的女孩子貝塔,因為她的手是按着滑鼠左鍵不放的。
 
也跟被計算好了的一樣,當貝塔她鬆開按住滑鼠左鍵的時候,也就是Jockey死亡之時,這系統讓他們一顆子彈都不被浪費啊!
 
又一個幸存者以無傷的姿態,壓倒勝的殺死了一隻特感,恭誠看到此景象不禁發出了不服的一聲「嘖」。
 
「喝喝呀呀啦啦!!!!」
 




處於興奮狀態的肥壁大叫了一聲,由他所化身而成的Charger也在這一刻咆哮起來,當咆哮聲響起的一刻,Charger已經朝他眼前的幸存者教練發動衝鋒攻擊。
 
依照「腦波影響系統」的能力,它一定可以讓教練達成衝鋒終結者的成就,然而教練手上並沒有近戰武器,所以沒辦法這麼做。
 
話雖如此,教練也沒有逃避,他只乖乖站着,舉起霰彈槍迎擊,完全沒有逃走的打算。
 
霰彈槍子彈不斷被擊發,打落在Charger的身上,但這樣的攻擊根本是沒辦法在Charger撞上來前收拾Charger。
 
我不明白為什麼「腦波影像系統」會扮演教練的玩家這種指示,不用計算也知道這絕對會撞上的。
 
此刻我不明白,甚至以為「腦波影像系統」計算錯誤,但在接下來的一瞬間,我再次感受到系統的強大能力。
 
準確無誤,Charger全力地撞上了教練,教練立即被Charger撞離隊伍,在撞離開幾米之後,就開始把教練用地撞向地面。
 
身為Spitter的我,馬上就知道這是攻擊的好時機,我得要讓酸液吐在教練那邊去。
 
捉緊時機,我從碼頭貨倉那邊探頭而出,並瞄準位置,修正角度,然後按下滑鼠左鍵,讓Spitter噴吐酸液。
 
但就在我探頭出來的一刻,我畫面右下方的血量計,突然不斷地扣減,Spitter痛苦的叫聲也不斷地傳入耳中。
 
就在酸液如同啖一樣,在喉嚨深處隨着「咔吐」的一聲吐出時,當已經發出到「咔」的一聲時,Spitter就發出了慘叫聲,然後死亡。
 
「搞…搞甚麼鬼!」
 
由探頭出來到噴吐酸液,整個過程只需要一秒至一秒半左右的時間,但是我卻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死亡,我頓時震驚得叫了起來。
 
「真可憐呢,連自己是怎樣死也不知道,嘿嘿。」
 
看到我現在的表情,教授奸笑起來,他的雙肩隨着他每一下的笑聲而上下起伏。
 
我立即環視四周,這一刻我看到本來是把槍嘴指向我這邊的艾利斯把槍嘴指向了Charger,並連射起來,朝Charger攻擊。
 
剛才讓我在一秒半的時間內死亡的兇手是艾利斯,是他在那極短的時間來把我射殺啊!
 
能做到這麼快的反應和行動,這一定是事前已經計算過我會出現的位置,所以才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阻止我吐出酸液,並射殺我。
 
「腦波影像系統」通過了計算掌握了我大概的位置,只要我探頭出來,系統就會立即下達指示,讓扮演艾利斯的人來攻擊我。
 
我留意到伽馬的動作,他現在的動作是在按緊滑鼠左鍵,應該是進行着射擊,以此動作對應的幸存者是艾利斯,所以艾利斯是由伽馬所扮演的吧?
 
尼克由阿爾法扮演,蘿雪兒由貝塔扮演,艾利斯由伽馬扮演,那麼教練就是由德爾塔扮演了。
 
扮演艾利斯的伽馬要射殺我,絕不困難,但問題是只要我不探頭出來,他就沒辦法攻擊。
 
有見及此,「腦波影像系統」計算出一個方法,把我引出來,那就是讓德爾塔扮演的教練承受Charger的一擊,實行苦肉計。
 
系統是這樣計算的:只要Charger撞上了德爾塔,Spitter便會從貨倉頂探頭出來,只要Spitter探頭出來,便可進行攻擊。
 
正因為這有這樣的計算,系統給了德爾塔站着不逃走的指示,讓他吃下Charger的攻擊。
 
結果Charger撞了上去,德爾塔吃下了這攻擊,而我也依照着系統的計算,照着他的計算走,讓Spitter探頭出來。
 
最後,我當然就被迅速解決。
 
被算計,我完全被算計了,這個「腦波影像系統」竟然有這種計劃的能力,這東西是怪物來的嗎?
 
在我知道了自己被算計了後,就已經是Charger死亡之時,被伽馬用衝鋒槍連射的Charger失血過來而死亡了。
 
「嘿嘿嘿,做得好,做得好。」
 
我們這一次攻擊,只能對德爾塔造成傷害,而且是微少的傷害,德爾塔現在的血量還有九十多點。
 
看到這一個情況完全是預想之內的教授,非常高興地笑着,十分滿意。
 
相反,我們這邊卻高興不了,我們四個人一起發動的攻擊,竟然也只能對阿爾法他們造成少量的傷害,這樣我們不禁咬牙起來。
 
阿爾法他們當特感的時候,已經是很難對付,但現在當幸存者,竟變得更加難對付,這到底要怎樣比賽下去!?
 
就連身為我們隊伍的軍師恭誠,也對此感到皺眉頭,這證明了我們現在面對的對手,實在讓我們束手無策。
 
面對着阿爾法他們這樣的對手,面對着腦「波影像系統」,我們真的有辦法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