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作戰計劃,其實是這樣的。
 
兆億發現主音她們的推土機陣式有另一個弱點,而那個弱點就是左右的兩側。
 
推土機陣式是一個放棄了防禦而猛向前衝的陣式,火力完全地集中在前方,而其他的地方都空了出來,火力是非常弱小。
 
所以兆億在想,如果我們能從左右兩邊發動攻擊,便能夠把這架堆土機撞反,情況就如同兩架車夾住一架車來跑的一樣,只要耍一些技巧中間的那架應該就會反過來。
 
我不知道比喻有沒有出錯,因為我對車的事不太認識,不過感覺是這樣就錯不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兆億便提議在隧道盡頭的「凸」字型位置進行左右兩邊的攻擊。
 
但是,如果我們在那裡攻擊的話,主音她們應該早就猜到,因此會有所防範,畢竟任誰都會在這個位置進攻。
 
有了防範的她們,一定會變得更小心應對,在前方的火力也會加強,所以我們不能在一個有點遠的距離下去進攻。
 
要是在一個有點遠的距離下進攻,相信才剛現身出去攻擊,就會被強大的火力射殺,到時候我們這最後一次的攻擊就完美地失敗了。
 
再說,主音她們隊伍中的殿傑,手上拿着狙擊槍,反應和能力變得非常厲害,要是在有點遠的距離登場攻擊,可能連接近的機會也沒有。
 




面對這個火力的問題,兆億就打算賭一賭,等幸存者很接近我們時才出手攻擊,因為距離很近的關係,就算主音她們看到我們出現,也未必能力射殺我們。
 
再說,以堆土機陣式來說,主音是負責後方防衛或者支援,在「一」字陣只有三個幸存者,要拿下他們不會是太困難。
 
Charger的斜線衝撞,可以捉走一個並撞飛一個,而Hunter又可以捉走其中一個,無限量的喪屍來襲也可以支援我們的攻擊,所以要解決前方的三人不會是大問題。
 
然而,當主音她們快要來到預定的攻擊地點時,竟然推土機換成了攻城車,這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但這又是另一回事。
 
總之,我們的攻擊,就是要主音她們近來後才發動,這是為了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以及避過火力的攻擊。
 




之所以說是一場賭博,就是因為我們要等幸存者近來這個原因。
 
基於遊戲的設定,特感重生時不能太靠近幸存者,也不能在幸存者看到的地方出現。
 
我們的攻擊要等幸存者近來才可以發動,但如果主音她們來到了預定的攻擊地點後,系統判定我們太接近幸存者而不能重生,那我們就不能發動攻擊。
 
或者,我們來不及反應在主音她們穿過我們的重生位置前重生,那我們也不能發動攻擊。
 
即使我們能力在後一點的地方重新佈陣發動攻擊,但主音她們已經走過了隧道,無限量的喪屍來襲也成為了過去的事。
 
錯過了決勝的一刻,我們就無法補救了,所以得捉緊時機去攻擊,太早攻擊會因為火力的關係而被射殺,太遲的話就會錯過機會。
 
所以,我們會說這是一場賭博,實在是對的,這的確是一場賭博。
 
當主音她們走到預定的地點後,我們便會發動攻擊,到時候Charger和Hunter就會進攻,捉住主音她們,而Boomer和Spitter,則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支援我們。




 
兆億還給了我一個任務,要我去捉住殿傑,即使殿傑反應再快,只要被捉住就救不了任何人,為了順利完成作戰計劃,我必須要拿下殿傑。
 
這就是我們的作戰計劃,不論是特感的組合還是場地,我們都是處於下風呢,然而只要我們捉緊了時機攻擊,就有贏得這回合的希望。
 
現在,由我和肥壁化身的Hunter和Charger已經成功把幸存者捉住,Charger更因為主音的陣式改變,而一擊全倒,接下來就是看兆億和恭誠的攻擊了。
 
就在我向着殿傑的身體狠狠的狂下去的同時,主音、阿鼓都摔回了污水中,搞得全身濕透,浸在污水之中,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再加上Boomer的嘔吐物,就更加不好受。
 
在主音和阿鼓打算爬上來的時候,來自Boomer的嘔吐物便朝兩人的臉噴過去,早就重生了並準備嘔吐的Boomer,把她們兩個的畫面變得黃黃綠綠。
 
被嘔吐物噴到的,並不只有阿鼓和主音,就連被我撲倒的殿傑,以及被Charger捉住並猛向地面撞去的佩思,都受到了波及。
 
這一刻,主音她們四個人都被預先走好位的Boomer嘔吐物得全身都是嘔吐物,四個人的畫面都被嘔吐物擋住無法看清楚四周的情況。
 




唯一知道的是,因為嘔吐物的關係,來襲的喪屍數量變得更多,在水面跑路的聲音毫不間斷地傳到耳中。
 
現在的情況對主音她們來說是一團糟的,但是我們的攻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我們的攻擊還未完啊!
 
在同一個時刻,來自Spitter的酸液也向着主音她們所踏足之處掉下來,融入於污水中被擴散開來。
 
酸液隨着污水的飄動而擴散得更快,馬上就流到主音她們的身邊,並發出了侵蝕的聲音。
 
先不說主音和阿鼓會因為這些酸液而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佩思和殿傑就因為酸液的出現,而受到了更多的傷害。
 
我們四隻特感的攻擊已經完成,主音她們受到了我們這樣的攻擊,已經亂成一團,接下來就是我們各自發揮的時間。
 
看到自己和隊伍們狼狽不堪,主音很不服氣地發出了「嘖」的一聲,她緊緊的咬着牙齒,準備反擊。
 
雖然說要反擊,但是面對現在狼狽的情況,主音她們猶如一隻中了捕獸陷阱的老虎,想要反擊獵人也是非常的困難。




 
「別小看我們呀!」
 
主音充滿氣勢的大叫一聲,像是示威的一樣,她把射殺Spitter和Boomer,以及擋住喪屍的任務交給阿鼓,而主音她自己則先去解救殿傑。
 
只要成功解救殿傑,主音她們的火力就會即時上升,雖然沒能馬上就恢復成正常水平,但有了殿傑的幫助,接下來的戰鬥也會變得有利。
 
主音立即舉起了連發霰彈槍,把擋在附近的喪屍先射殺,好讓她和阿鼓能夠從Spitter的酸液之中逃出來,接着才在黃黃綠綠的畫面下,努力尋在着殿傑的位置。
 
單靠着畫面的話,要在這個情況之下救一個人是一件難事,因此殿傑自己也以說話表示出自己的位置,讓主音能更快找到他。
 
在兩人的配合下主音花了不多於兩秒就找到殿傑的位置,她握緊連發霰彈槍,然後對着殿傑的位置發射子彈。
 
不過在霰彈槍發射前的一刻,恭誠立即擋在主音的面前,成為了Hunter的肉盾。
 




「我就知道會這樣!」
 
恭誠的口頭蟬脫口而出,看來他是知道主音一定會先解救殿傑,所以在他攻擊完成後便馬上作出反應。
 
雖然Spitter的血量只能擋住一發霰彈槍子彈,但是也為我拖延了一秒這麼多,就是因為這一秒,殿傑的血量計跌到了危險的水平,血量計也顯示為紅色。
 
這一發沒能把Hunter收拾掉,被射殺的反而是Spitter,主音生氣得眉頭也皺成一團,她當然馬上再扣下板機,再次擊發出子彈。
 
「我們不會輸給妳啊!」
 
本以為這一發可以傷到Hunter,但這個時候兆億也化身成肉盾來保護Hunter,完全沒想到又再來多一個肉盾的主音,生氣得發出了一聲「甚麼!!」。
 
霰彈槍子彈打落在Boomer的身上,Boomer在槍聲都未落下的一瞬間就爆炸開來,爆炸的威力讓主音震退,但同時也把我從殿傑的身上震飛開去。
 
看起來兆億這次的行動是阻礙我攻擊,但是他其實是再給我一次進攻的機會,這可是表面看不見的玄機啊。
 
被震飛開去的我,好不容易才站穩住腳步,然後我又立即撲向殿傑,本來想要爬起來的殿傑又再一次被我撲倒。
 
同樣被震飛開去的主音,在站穩腳步後馬上向着我攻擊,但這個時候剛巧有一群喪屍大軍來襲,剛好擋住了主音的子彈。
 
已經是第三次,在一分鐘之內被擋下了三次攻擊,主音實在是氣得眼冒火焰,猶如連續走音三次這麼多。
 
「全部給我死開呀!」
 
完全不顧形象,主音在咆哮的一聲後把霰彈槍切換成近戰武器,直接把所有擋在眼前的生物殺死,如同失控了的火車。
 
喪屍的頭顱都被打飛出去,撞上牆上然後摔在水中,在眨眼的一刻,主音就已經把喪屍收拾好,並來到Hunter的身邊,來一記當頭棒喝。
 
「砰!」的一聲響起,Hunter整個頭被打掉,主音她不容易才解救了只剩下一點血量的殿傑。
 
因為主音她們沒有拿止痛藥的關係,即使殿傑急需要止痛藥,但他都沒辦法使用,只能以那殘血繼續戰鬥。
 
「阿鼓你在幹甚麼狗屁啦!」
 
生氣得完全不顧形象的主音,簡直是在抓狂了的一樣,她剛才叫了阿鼓收拾掉Boomer和Spitter,但阿鼓沒能執行到任務。
 
阿鼓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被一群群的喪屍襲擊,完全閒不了來,就連氣也沒法喘多幾口。
 
先是要在混亂之中冷靜下來,然後是逃離Spitter的酸液,再要從那黃黃綠綠的畫面中找到Boomer和Spitter,同時也要顧着朝自己攻擊的喪屍,阿鼓沒辦法一口氣處理這麼多件事,他只能單單地擋住幾群喪屍。
 
主音看到阿鼓那比自己更狼狽的樣子,就更加的生氣,她恨不得拿些甚麼對阿鼓叩打下去,一洩心頭之憤。
 
但情況完全不准許她做這樣的事,因為佩思依然被Charger捉住,受到了酸液和Charger的攻擊。
 
主音立即尋找佩思的位置,在找到之後立即殿開救援,但這已經太遲了,佩思已經被傷得只剩下虛血在血量計之中。
 
雖然主音成功解救了佩思,但佩思已經進入了無能為力的狀態,只能倒在水中以手槍支援一下。
 
這一刻,我們這邊四個人都已經宣報死亡,現在能做的只是看着情況如何發展,我們能夠做的都全部做了,要是主音她們比我們還要技勝一籌,我們都無話可說了。
 
然而,勝利女神似乎向我們這邊露出微笑,在佩思倒下了之後的幾秒,沒辦法使用止痛藥的殿傑也倒了下來,被喪屍圍剿。
 
能夠動的,就只剩下主音和阿鼓,然而阿鼓現在被喪屍圍攻,分不了身來,面對眼前的情況,即使主音很會處理危急的事情,即使她的腦子轉得再快,也沒辦法應付得來。
 
「大姊…別理我了,快逃,安全室就在前邊啊!」
 
把武器切換成近戰武器的阿鼓,如此大叫着,他心裡明白到,即使他和殿傑和佩思都走不了,主音還可以走得到,雖然這一回合不能拿到全部分數,但只少也能得到一個幸存者到達安全室所增加的分數。
 
想要繼續迫近我們,主音她們的分數就一定要近貼我們,這樣分有機會反敗為勝,阿鼓是明白到這一點的,主音也明白,雖然她不想要放棄她的隊友自己一個人逃去,但為了大局,她只能這麼做。
 
玩L4D的人都知道,有些時候,必須要犧牲隊友,才能夠繼續活下來,雖然這很不人性,但為了生存(過關),就只能這樣做。
 
身為一個樂隊,團結力一定是很大,對隊友的感情也是很深,這次是第一次,主音放棄了自己的隊友,獨自逃走。
 
這是她作為新手,第一次感受到在L4D之中的其中一個經歷,犧牲同伴。
 
「可惡呀!」
 
隨着這句話的話聲落下後,主音背着阿鼓轉身就走,而當主音走了不遠的路之後,阿鼓也倒了下來,成為了喪屍的晚餐。
 
失去了三名隊友,換來只是主音一個人成功進入安全室,成功進入了安全室的主音用力地關上了安全門,而這個回合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