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情況,恭誠的大腦完全考思不到任何事,沒有對策,沒有計劃,有的就只有面對Tank時應有的反應。
 
沒辦法了,要是等恭誠想到計劃才行動,兆億和肥壁就只有死亡的份,所以我得自己行動。
 
「海淮!恭誠!」
 
正當打算強行突破Tank,打算解救被Hunter和Charger捉住的肥壁和兆億其中一個時,兆億突然叫了我們的名字。
 
我和恭誠的注意力,立即由Tank的身上轉移到兆億身上,就連主音她們也是。
 




「用陽日和陰月的那招啊!!!!」
 
兆億以有點激動的語氣來跟我們講話,同時投了一個認真極了的眼神。
 
陽日和陰月是我們在動漫節時的比賽對手,這兩兄妹心靈相通,是很難應付的敵人。
 
兆億在這裡提到這兩兄妹的名字,而且也說「那招」,究竟是想要我們做甚麼?
 
記得當時,在我們扮演Tank向陽日和陰月攻擊的時候,這兩兄妹竟然完全不害怕,甚至朝扮演Tank的我們衝過來。
 




這兩兄妹同時間衝過來,並在即將要撞上Tank的時候突然分散的跑開,朝Tank的左右兩旁突破。
 
使用了這個分散的突破方法後,雖然其中一方會被Tank的拳頭攔下來,但另一個卻能成功突破Tank,是一種犧牲式的突破方法。
 
當時還處於懦弱狀態的肥壁,看到陽日和陰月一同衝過來,慌張得不知道應該要攻擊那一個才好,結果只是亂打出拳,沒能成功攔下任何一個人呢。
 
難題兆億說的「那招」,就是這個犧牲式突破法?
 
雖然不知道兆億是不是指這個方法,但我們已經沒時間思考這麼多了,現在只能賭一局,就用這兩兄妹的突破方法來把眼前的困局打破。
 




「恭誠!」
 
「嗯!」
 
我與恭誠以一句短話來互相確認對方的想法,在確認過我們都是同一個想法後,就立即行動。
 
我們兩人的手指緊緊地按下鍵盤中的「W」,向着眼前的Tank衝過去,並同時保持着射擊。
 
看到我和恭誠這兩個幸存者突然不怕死似的衝過來,以及同時射擊,扮演Tank的主音即時感受到一點點的壓力。
 
「來吧,就讓我看來那個傻瓜到底在叫你們用那一招來對付我!」
 
面對我們,主音雖然是感受到一點的壓力,但這對比起她在舞台上表演的壓,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主音露出了「放馬過來」的豪爽笑容,一臉自信十足的,還把自己的弟弟兆億稱作為傻瓜。




 
這一下,被稱作傻瓜的兆億,又再一次高聲的喊話起來,對朝Tank突破的我和恭誠給予指示。
 
「恭誠!海淮!你們要第!一!時!間!救!我!呀!」
 
在兆億把話講到最尾的時候,非常刻意的把聲音提高了許多,也非常刻意的停頓,他這一個舉動,把這句說話的重點完全最現出來。
 
可是,我耳朵是聽到兆億叫我們第一時間去救他,但是我的大腦卻閃過了另一個想法。
 
恭誠!海淮!你們要第一時間救肥壁!
 
沒錯,這一句說話瞬間出現在我的腦海之內,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我的腦海就是出現了這一句說話。
 
身為兆億的朋友,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知道,兆億並不是想要我們去救他,他其實是在說反話的。
 




他會刻意在在最尾的地方刻意的停頓,也刻意的加大聲量,明明這樣做必定會被主音她們知道,但兆億還是要這麼做。
 
難題說,兆億是想要把主音引導往錯誤的地方,來一招聲東擊西嗎?
 
我再沒有思考的時間,因為我和恭誠已經跑到了Tank眼前的不遠處,現在得分散開來跑。
 
只能夠再賭一局,相信我的第六感,相信兆億其實是在講反話,相信由我所推測出來的一切。
 
「你們要先救我呀!!」
 
兆億再一次喊,而在這同時,來到了Tank前邊的我和恭誠,立即分散開來跑,決要從Tank的兩側來突破。
 
看到我們突然分散開來跑,主音頓時被嚇了一嚇,她沒能立即想到到底要攻擊我們那一個。
「兆億!我來了!」
 




恭誠在分散開來跑的下一刻,立即高聲的回應兆億之前的說話,他這樣的舉動立即吸引了主音的注意。
 
本來在考慮到底應該要攻擊誰的主音,聽到了恭誠回應兆億的請求,便決定好要攻擊恭誠。
 
「想要救人嗎?沒這麼容易!」
 
這一刻,主音接下了滑鼠左鍵,讓Tank揮動那巨大的拳頭,向着恭誠那裡打過去。
 
在Tank身邊經過的恭誠,瞬間就被拳頭擊中,那拳頭就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恭誠的身體,使恭誠整個被打飛後去。
 
「哼!」
 
被打飛回去的恭誠,本應該是發出因為行動失敗的「嘖」一聲,但他竟然是發出行動成功了的「哼」笑聲。
 
這一下從鼻子發出的哼笑聲,讓主音的眉頭不禁一皺,在下一刻她立即發出了「難道是…!」的聲音。




 
在Tank轉身回頭的一刻,我已經衝到了肥壁的身邊,並以霰彈槍的槍管直撞向撲倒肥壁的Hunter的頭上,然後一槍把Hunter的腦袋轟爆。
 
肥壁瞬間被解救,而主音的臉色也一瞬間沉下去,看到她那因為被騙了而咬牙切齒的臉,我不禁回以她一句嘲笑性的說話。
 
「海淮做得好啊!」
 
看到兆億對我豎起大姆指,我就知道我剛才的推測完全是對的,兆億果然是刻意把話聲提高,從而誤導主音。
 
再加上恭誠那一句的配合,主音完全掉進了兆億所設下的陷阱,主動攻擊裝作去救兆億的恭誠,讓我溜到肥壁的身邊,成功救回肥壁。
 
「可惡!你這傢伙啊!」
 
主音的太陽穴已經被氣得爆出青筋來,她萬萬都沒想到竟然會中了自己認為是垃圾一樣的弟弟的陷阱。
 
「阻止他們!殿傑!」
 
現在的主音,只能夠亡羊補牢,被她點名叫到的殿傑,立即化身成Spitter在旅館的門口後邊出現,並朝我和肥壁的腳下吐出酸液。
 
我猜殿傑會現在才出現的原因,可能是他認為主音能夠擋得住我和恭誠,雖然他是對主音很有信心,可是結果超出他的意料。
 
不過,即使殿傑現在登場來攻擊我們,都已經太遲了,被解救了的肥壁,奪回了自由之身,決要完成他之前未能完成的事。
 
「這次還不燒到你屁股開花啊!!」
 
露出了豪邁笑容的肥壁,在站起身之後就立即投擲出氣油彈,而投擲的位置,就正正是自己的腳下,就如同自爆的一樣。
 
火焰一瞬間被釋放出來,如同猛虎出閘的一樣,把所到之處全部都燃燒起來。
 
火光四起,烈火把四周都照亮,熊熊的烈火聲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去,就好像一隻猛獸在咆哮的一樣,當聲音響起的一刻,火焰就燒到每個人和每隻特感的身上。
 
幸存者的呻吟聲,以及特感的呻吟聲,伴隨着烈火的聲音迴響在四周,在耳邊迴響不絕,在旁人的耳中聽起這可能像是地獄的悲嗚曲,但在我們這邊聽起來,這是即將取得勝利的天籟之音。
 
Tank、Charger、Spitter,全部都被燒起來,血量不斷的被扣減,扣減的速度比起我們還要快。
 
在一般的對抗戰役或一般的戰役之中,幸存者受到火焰的傷害其實是比較少,就算在自己腳下投擲氣油彈,都不會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傷害,另外,只要幸存者離開火焰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但是,一般的喪屍被氣油彈的火焰燒到後,就會即時死亡,而特感則會一直受到火燒的傷害,直到死或者到達有水的地方。
 
所以,即使肥壁在腳下點火,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大傷害,但卻會對特感造成很大的傷害。
 
被埋在火海的我、肥壁、和恭誠,立即朝沒有被火焰到的地方後退,並趁着火燒的混亂對捉住兆億的Charger射擊。
 
即使Tank擁有比較大的身軀,但是在我們三個人的掃射之下,都沒辦法擋得住全部的子彈,其中有好幾發子彈都打落在Charger的身上去。
 
子彈的貫穿,火焰的狂噬,Charger根本沒辦法抵受得住,終於在沒能把兆億的血量扣減到見底時就死掉了。
 
「嘖!你們這班小鬼!」
 
現在的主音孤立無援,她的隊友全部被殺掉,而且Tank被火焰給咬住,一直處於火燒的狀態,現在的她只能把握僅有的血量去進攻,盡量讓我們受傷。
 
「至少你不能放過啊!」
 
現在距離Tank最近的,就只有兆億,我和肥壁他們都已經退後到遠處,遠離了火焰和Tank,所以Tank理所當然的衝去攻擊兆億。
 
兆億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紅色,再沒辦法逃走得到那裡,所以他把逃走這一個想法掉到腦海之外,他現在只是有着「決一勝負」之類的想法。
 
面對火燒中的Tank,面對一直視自己為垃圾的姊姊,兆億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站穩了腳步,瘋狂似的掃射,讓子彈打落在Tank的身上,努力抵抗着主音。
 
「嘖!少在那裡臭屁!你以為剛剛的小聰明就算是勝過了我嗎?」
 
帶着強勁的步伐,Tank直衝過兆億那邊,並在即將要撞上的時候,握緊了雙拳,準備由高而下的鎚打下去。
 
兆億沒有逃避,他只是站在原地,雙眼直視着要打下來的拳頭,連動也沒動過,繼續緊扣板機,努力抵抗下去。
 
雙拳瞬間打落在兆億的身上,兆億本來已經見紅了的血量計,一瞬間扣減到變成了虛血,自己扮演的幸存者立即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主音是不是針對兆億而攻擊,或者她是打算盡最大的力量把兆億殺死,所以才繼續用拳頭攻擊倒在地上的兆億。
 
再這樣下去,兆億真的會被Tank殺死的!
 
「肥壁!」
 
「噢耶!」
 
我把自己身上的止痛藥交給肥壁,讓他的血量暫時增加,然後我們兩個把槍械武器換成近戰武器,重新踏入火場向着Tank攻擊過去。
 
球棒與高爾夫球棒打落在肉體的聲音響起,隨着每一下的敲打,Tank不斷地噴出血液,而飛噴出來的血液到濺到我們的臉上去了。
 
視野雖然變得不清不楚,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這一刻我和肥壁也只顧打,不斷的打。
 
在我們身後的恭誠,也毫不留情的擊發出子彈,就連倒在地上繼續受到Tank猛打的兆億也舉起了手槍對着Tank攻擊。
 
四個人的攻擊,再加上火燒的傷害,Tank的血量急速的減少,最後在不甘心的情況之下,就脫力地倒在地上死亡了。
 
「嘖!」
 
看到自己沒能在血量扣光前收拾到兆億,主音非常不滿的發出嘖的一聲,更雙手抱胸地靠在椅背上。
 
火焰在這一刻熄滅,一直迴響着四周的戰鬥聲也消失,這一場跟Tank的苦戰隨着Tank的死亡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