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泰坦: 第二十六章:赤塔事件 (上)
5月18日 當地時間0670 赤塔州附近郊區
這個位於貝加爾邊疆區附近的俄羅斯城市,歷史上是流亡者的天堂。
無論是當年十月革命的布爾什維埃黨人,還是史太林執政時期的政治犯,以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日本戰俘,被遺棄在這個俄羅斯東部的荒無之境。
可是接近中國北部邊境的優越地理位置,卻同時造就了這裡作爲俄羅斯東部的軍事重地。
從前蘇聯東部的鐵路系統,以赤塔作爲鐵路的中轉站,在中蘇交惡時代向中國邊境輸送部隊,裝備和軍事物資,隨時應付從蒙古到東北的任何突發事件。
當1967珍寶島衝突在中國和蘇聯之間爆發的時候,蘇聯接近一百萬軍隊從西歐前綫調派到蒙古,中國邊境的主要物流中心就是赤塔。
及後蘇聯威脅對中國羅布泊核試驗基地進行核子打擊,蘇聯邊防軍隊全面向南面調動,中國進行全面備戰,當中蘇之間的全面戰爭看來變得不可避免的時候,蘇聯一度認爲會保持中立的美國,向蘇聯傳達了假如蘇聯例如核武攻擊中國,美國會對蘇聯一百五十個城市進行核報復的強烈信號,令蘇聯進退不得,最後令危機得以解決。
可是在國際時局的激烈變化之下,這裡卻成爲俄羅斯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和朝鮮,對付美國,一個曾經向中國提供核子保護的國家輸送軍事物資和人員的重要樞紐。
這再次證明了國際社會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同樣的,海德和瑪娜坦兩個曾經兵戎相見的敵人,也因爲利益而共同行動。
「隆隆…」一輛接一輛的BTR裝甲車,俄國軍用卡車,組成一條軍綠色的車龍,直達中國邊境。
在赤塔公路上面的一座小橋梁下面,仍然穿著黑色連身跳傘衣的海德,和瑪娜坦小心翼翼地爬過橋下的小水溝。
「慢著…」海德按住瑪娜坦的肩膀,然後自己率先把頭伸出橋的陰影。
穿著俄羅斯陸軍迷彩服的軍人沒有放鬆警戒,可是他們留意的卻是天空。
美國空軍的長程戰略轟炸機,早就把航程以外的俄羅斯腹地視爲重點轟炸目標,無論是工廠,軍營,火藥庫,甚至大型的集體農場都遭到無情的砲火攻擊。
當俄羅斯轟炸機在美國西岸,加拿大和英倫三島造成巨大的恐慌的時候,也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敵人都非常忌禪美國的隱形轟炸機。
來無蹤去無影的轟炸機,很多時候只能透過警覺的士兵在地面上發現,在契丹騎兵當年橫行霸道的大草原上,一望無際的天空對於這群士兵來説反而是危機四伏。
動作迅速的海德和瑪娜坦快如閃電的在哨兵的背後經過,乘著他們稍為分心的時候,躍上了隊尾的一輛軍用卡車。
「我們就乘他一次便車吧…」瑪娜坦聽到卡車的司機仍然在自個兒哼著進行曲的調子,就肯定他不知道自己的車上多了兩名乘客。
俄羅斯的後勤運輸部隊,無論是卡車或者是司機都被迫在民間徵集,沒有受過足夠訓練自然警覺性較低。
不過對於要支持全球三百五十萬的俄羅斯軍隊,他們已經是絕對勝任有餘。
「嗯,我們還有全新的中國生産俄羅斯空降部隊制服。」海德笑著說,同時把車上一套俄軍制服丟給了瑪娜坦。
「哼…你想我在這裡…」瑪娜坦突然滿臉通紅,海德的腦根轉了一轉,突然就明白她的意思:「我們下車之後才換衣服吧。」
「那麽…先睡一會吧。到達之後才喚我。」
「喂…你怎麽…」海德話音未落,瑪娜坦已經閉起了眼睛。
「果然是大小姐的氣派,不過…她也該休息一下了。」海德心想,同時看著一望無際的鄉村景色,高度警戒著。
赤塔市東北 軍用火車站附近 兩個小時之後
「嗨!」卡車的司機熱情地説道。
可是FSB邊防人員並沒有太多的人情味:「同志,打開車尾,我們得看看有沒有偷渡客。」
話音未落,冷酷的人員拿過AN-94步槍,走到了卡車的車尾,然後粗暴地拉開了車蓬。
「幹嗎特地要找我的卡車?」司機在說的時候,FSB的長官立刻拿走他嘴巴含著的煙草。沒有理會他的反對,據爲己有。
「幹嗎問我,問我的狗吧!!」FSB的長官好不耐煩地回答,司機不敢再説,以免自己惹上麻煩。而FSB的狼狗正對著自己的卡車嗅來嗅去。
「沒有發現!」車尾傳來了另外一把聲音。
「跟我溜得遠遠的同志!」FSB長官狠狠地關上卡車的車門,心想:「又是毫無特別的一天。」
仍然穿上跳傘衣的兩人,早就在卡車接近檢查站之前落車,徒步進入赤塔基地的範圍。
他們來到了森林深處的一個小湖旁邊。
平靜的湖面正反映著天空的美景,景色倒是有點像俄羅斯東部的貝加爾湖,只不過面積,當然小得多。
「給我快點,我可不想看著你哦…」瑪娜坦含羞答答地抱怨。
手持著AK步槍的她,正被迫對著海德赤裸的背脊。對於這位高級官員的千金來説,幾乎沒有年輕男子膽敢追求。
所以對於這樣面的事情,反應仍然非常幼稚。
「你不是在雲南就看過了嗎?」海德笑嘻嘻地穿上褲子。
「你快給我閉嘴,專心穿衣服!」海德雖然看不到瑪娜坦的反應,可是猜想著她這時候的表情反應,倒是十分有趣。
「好了…」海德扣上了迷彩軍服的魔術貼時,才敢慢慢轉個身來。
對於瑪娜坦來説,海德的五官樣子和身上的俄國軍服倒是意想不到地陪合,要不是看到他正在收拾得黑色高空跳傘服,幾乎瞧不出一絲破綻。
「收拾完了。」海德收起了跳傘服和降落傘,放進了預先準備的背囊。
「幹嗎?」瑪娜坦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換你換了。」海德踢了一踢瑪娜坦,可是滿臉漲紅的她仍然是原封不動。
過了良久,瑪娜坦才開口説話:「我早就看清楚你心裏在想什麽。」
「嗨,我還不是在你面前換了嗎?」海德對瑪娜坦的大小姐脾氣感到有點不耐煩,可是看著眼前這少女滿臉漲紅,嘟起小嘴卻是說不出的可愛。
「那當然不同,你可是男生哦。」瑪娜坦繼續抗議。
「小姐,將就一下吧,現在可是戰爭哦。」
「哼,你不是我你當然不了解。」瑪娜坦把臉扭過去。
「天呀…」海德無法再想到其他的方法説服眼前這俄國總統的千金。「你在阿拉法部隊的日子是怎麽過的?」海德晦氣地說。
「哼,你們美國的軍人都是無恥之徒。」瑪娜坦憤憤不平地說。海德和瑪娜坦也許並不知道無論是古拉格,或者是阿拉法訓練營的教官,對於她都是照顧有加,。
不過這千金小姐,無論在軍校或者是軍隊中都可以説是一路暢順。
「好了,現在浪費了不少時間了。你是要救你父親嗎?」過了接近數分鐘,海德嘗試說之以理。
「不要威脅我。」瑪娜坦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好了,我就別過臉去,如果我有看過你的話你就一槍打死我吧。」海德都沒有想到爲了眼前的任務,自己居然會發出如此毒誓。
「你一定說過不算數。」海德看得出瑪娜坦的態度有所轉變。
「我才不會…」海德答應了瑪娜坦,瑪娜坦才敢慢慢脫下身上的連身跳傘衣服。初期還不時突然回頭,測試一下海德。
當然,海德就像木偶一樣別過臉去,一動也不動。
看著眼前這位少年可笑的舉動,瑪娜坦忍不住偷笑。
雖然海德故意把臉別過去,可是仍然不時斜眼掃視著瑪娜坦。
除了本能之外,海德還得警戒著瑪娜坦的一舉一動,一方面保護著自己,同時都要避免她突然做出危害任務的事情。
不過,移動的物體對於高度集中警覺的海德來説還是吸引著眼球的。
金色長髮及肩的瑪娜坦,有著晶瑩通透的皮膚,配合遠處的湖景,就如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的畫作。
比起艾利斯,拉尼,還有海德一生中遇過的,瑪娜坦似乎比起他們更加漂亮,對於這時候的海德來説,瑪娜坦仿佛就如從天上降下的女神,天然不加修飾,純美可愛。
「喂!!!!!」瑪娜坦突然感受到自己被從後而來的海德抱住,稍一不慎,立刻滾到了一邊。
「哼,天下烏鴉一樣黑…」正當瑪娜坦自責著自己的無知,自己錯信海德的時候,突然有第三把聲音在背後響起。
「嘻嘻,同志…」這把操著俄語的聲音,越來越接近。
「唔…」瑪娜坦瞬間明白了海德的意思,立刻投入劇情,反過來抱著海德在長滿青苔的地上翻滾著。
海德同時努力令兩人傾向瑪娜坦剛剛脫下的高空跳傘衣的方向,瑪娜坦也非常配合,一邊纏綿著,一邊緊緊壓著身後的跳傘衣。
「哈哈,同志,我就不阻止你們了哦。」緊張得屏不住氣的海德,悄悄擡起頭,看到的是一位俄羅斯軍隊的邊防隊員。
當他看到對方的AN-94步槍早就挂在背脊後面的時候,他才鬆一口氣。
最起碼對方不是敵意地來尋找自己來著的,而他都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至少
暫時來説。
「大概是來湖邊撒尿的。」海德心想:「這位開小差的小兵才不會找自己麻煩的。」
「謝謝咯。」瑪娜坦回答。
「嘻嘻,我就到別處去,放心,我不會向軍委報告的。」那俄國小兵慢慢在樹林裏淡出,並笑吟吟的向海德做出口型。
「好險…」瑪娜坦慢慢鬆開了海德。
「剛才那人再説些什麽?」背對著俄國士兵的海德,看不清楚對方的口型,向瑪娜坦好奇地問道。
誰不知瑪娜坦這時候卻漲紅了臉:「你管什麽…此地不宜久留。」
「嗨,先不要走,快跟我說吧。」海德拉著瑪娜坦還沒有穿好的衣領。
「他說,小妞好美,你真幸福,滿意不?」說罷,海德就被對方暴力地推開到一邊。可是心目中,瑪娜坦卻很喜歡聼別人稱讚自己的樣貌,心裏可算是樂透了。
「嘻嘻,他也說得沒錯呀。」海德抓著後腦,笑著回答。
「哼,我會記著的。」仿佛這句,就是瑪娜坦從小到大放在口邊的一句話,充分反映了她的脾性。
「你當然會記著。」海德按耐不住,從後抱住了瑪娜坦的小腰。
可是沒有想到,瑪娜坦只是狠狠地吐了幾句髒話,可是卻沒有反抗。「這事讓我的哥哥知道了,你可是死定了。」
當年在軍校,瑪娜坦的萬千追求者沒有一個未曾被普希金扁過的。
同一時間 赤塔市軍人迎賓所
戴著熊皮帽子,穿著深綠色傳統俄國軍大衣的艾雲諾夫,故意低著頭,急步在街上前進著。
對於在赤塔街上等候糧食配給的市民來説,這人就像普通的政協軍委,絲毫不起眼。
控制著人龍的FSB成員,只管著眼前一大批隨時起哄的民衆,根本無暇兼顧在背後走過的任何人,更不要說認出這位俄國總統的身份。
走在艾雲諾夫後邊的,是他從前的兩名貼身護衛,他們故意選擇和艾雲諾夫一樣的衣著,以便在有事情發生的時候,變成總統的替身。
這兩名忠心的幹部,在艾雲諾夫的手下秘密命令下,來到赤塔和他匯合,至於負責在酒店監視著艾雲諾夫的FSB衛隊成員,現在都無力地躺在艾雲諾夫酒店房間的地板上面。
軍人迎賓所外面,是艾雲諾夫手下所佈置的綫眼,他們大多是FSB的前成員,因爲挨不住克魯格涅夫的清洗運動而離開。
他們一方面緊貼著走近的艾雲諾夫的一舉一動,另一方面定睛看著一街之隔的糧食配給所,那群FSB成員的動靜。
雖然他們並不是針對著艾雲諾夫而來的,可是他們背著的AK-74自動步槍仍然相當具威脅力。
「後面沒人跟隨吧。」剛剛進入迎賓所,一名綫眼立刻向艾雲諾夫的貼身護衛打聽。
「沒有,一切乾淨利落,兩天了,克魯格涅夫的鷹犬在市内的綫人爪牙,不是給幹掉就是乖乖地躺在酒店的地板上面。」貼身護衛自信地報告。
「我們不要過分自信,一切小心為妙。我以前都是蘇聯時期FSB的成員,你可不要低估他們的情報網絡和克魯格涅夫的手段。」艾雲諾夫說。
「知道了,總統先生。現在城外都是可供先生調派的部隊,只要有任何事情,他們都保證先生的退路。」效忠艾雲諾夫的一名士官向他報告。
「好極了,不過我想在莫斯科之前都不要動用那些部隊。對於孤軍作戰的我來説,你們每一個都非常珍貴。」艾雲諾夫解釋道。
「不,你絕對不是孤軍作戰的。」士官一邊說,一邊打開了迎賓所走廊的一道隱藏門戶。
走進了門戶,艾雲諾夫一行人迅速來到了迎賓所後面的另一棟大廈,這裡才是艾雲諾夫策劃政變的真正地點。
「哈哈,狡兔三穴,中國人這話説得真沒錯。」艾雲諾夫非常滿意部下的安排。
他們轉個一個走廊,就來到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裏面,端坐著接近二十名俄國軍隊,政經界的高級成員。
不約而同地,他們不是曾經在阿富汗,俄國内戰就和艾雲諾夫並肩作戰的老兵,就是支持經濟改革的知識分子。而且,他們都是克魯格涅夫的眼中釘。
在艾雲諾夫的安排下,他們紛紛避過FSB成員的追殺或是監察,安全來到了赤塔。
而衆人之中,卻有一副年輕的面孔,可是艾雲諾夫所不認識的。
「馬拉什科,卡利連諾夫。」坐在年輕士官旁邊的科克連申科將軍,也就是在前蘇聯時代就和艾雲諾夫一起在阿富汗服役的老朋友,向剛剛到步的總統介紹這年輕的面孔。
可是對比起科克連申科的熱情,馬拉什科卻顯得非常冷淡。
「哦,是小馬拉什科。」艾雲諾夫對於看到這年輕面孔非常的詫異。
「他曾經和你的兒子一起接受軍事訓練。」另外一名老將軍補充説明,在座對於馬拉什科都是投以非常欣賞的目光。
「我知道,他說你是非常忠心的一名士兵。好了,你的父親呢?」艾雲諾夫走到了馬拉什科的旁邊。
「早就給克魯格涅夫那廝在哈薩克給殺了。」馬拉什科咬牙切齒地回答,在座的衆人都被這消息嚇了一跳,議論紛紛,而且多是譴責克魯格涅夫這人的冷酷無情。
「怎麽會…卡利連諾夫給殺了?他可是一位好漢子哦。」艾雲諾夫不敢相信,震抖著坐在主席的椅子上。
「哼,那老酒鬼當然不放心我父親控制拜科努爾發射場這樣的戰略設施。」馬拉什科雙眼通紅,可是不是因爲傷心過度,而是充滿復仇的淚水。
「可惡,普寧洛夫同志可不會沒話説的,老酒鬼把事情搞得太大了吧。」科克連申科憤怒地拍桌大罵。
「普老總統現在被克魯格涅夫關在索契了,而且是從他手下的近衛軍控制的。國家杜馬裏面反對他的議員都被秘密拘捕殺害,老酒鬼毫無疑問就是目前俄羅斯的掌權者。」這時候,坐上一名將軍補充。
「好吧,總而言之,歡迎你加入…讓我們重建俄羅斯吧。」艾雲諾夫向馬拉什科伸出手,可是卻被當衆冷落了。
「我可對你的什麽改革沒有興趣,我關心的,只是…把克魯格涅夫留給我解決。」馬拉什科狠狠地説道。
「嗯,我差點忘了,普希金曾經對我提及過,馬拉什科是個忠心的愛國者,同時對馬克思列寧主義有著信條一樣的效忠。這些人可是克魯格涅夫所擅長操縱的對象,要不是他殺了馬拉什科的父親的話……如果不是克魯格涅夫不放心把他的父親和我的關係而把他殘酷地殺死,也許馬拉什科只會是另一個滿腔愛國情操,實際上是被克魯格涅夫利用的炮灰。」艾雲諾夫同時明白到這些教條主義分子對於復仇這樣的目標可是非常執著的。
「好吧,先說一說這次的策劃吧。不過你們大概都有個譜了吧,除了馬拉什科同志,所以,再説一遍給他聼聼。」艾雲諾夫刻意打破冷場。
「我們在火車站有馬拉什科的部隊。」科克連申科提議。
「那麽一定是精銳的泰坦部隊,那麽馬拉什科的部隊就是在我們的裝甲部隊抵達前保護火車站,直堵莫斯科。」艾雲諾夫故意編排讓馬拉什科擔當這個重任。
「哼,別耍我,莫斯科難道就像公共廁所一樣自出自入嗎?」馬拉什科不滿地說。
「我們在西伯利亞鐵路上有内應,你們就會好像正常的軍隊調配一樣換防莫斯科,不過到達了莫斯科之後,你們行動要迅速,立刻攻佔電臺,電視臺,還有市内的FSB總部。」艾雲諾夫信心十足。
「説不定還能抓著克魯格涅夫這傢伙。」馬拉什科說。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克魯格涅夫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並且待在烏曼陀山的碉堡裏面。
「嗯,就如你們所知道的,爲了應付聯盟風暴行動,俄國軍隊可以説是用盡了所有可以調動的部隊,因此我們得趁莫斯科守備空虛的這段時間行動。」科克連申科補充説明。
「莫斯科市内現在只剩下由FSB組織的衛隊看守,根據昨天的情報,他們只有輕武裝,大不了就是數台從坦克墳場借來的舊式T-55,T-72坦克。主要的T-90,T-80都已經被調派到遠東地區準備聯盟風暴。」另外一名老將軍說。
「空軍呢?」馬拉什科問道。
「所有的空軍部隊現在都處於大規模的調度,最有威脅的戰略空軍現在正部處在摩爾曼斯克,冰島執行對英倫三島的牽制轟炸。畢竟聯盟風暴的成功在於要令美國的主力部隊留在歐洲大陸上。」科克連申科說。
「可是我們仍然不能放輕防備工作…馬拉什科的部隊同時要接管莫斯科城内所有的防空軍設備,如果克魯格涅夫發起瘋來動用戰略空軍轟炸莫斯科的話,我們就用我們的砲火轉個頭來對付他們。」艾雲諾夫提醒。
「最好還是減輕同胞的傷亡。當我們解決了克魯格涅夫以後,我們就會繼續對歐美的戰鬥。」馬拉什科不屑地回答。
「那麽當我們完成接管以後呢?」馬拉什科問道。
「在你們進攻莫斯科的同時,科克連申科同志和西伯利亞軍區配合的同志…」艾雲諾夫稍為介紹一下坐上西伯利亞軍區的舊部:「將立刻開拔,劍指首都市,那裏是上海合作組織的政經中心,可以預料到上海合作組織加盟國對於我們的政變的反應。」
「我肯定中國姓江的老頭子一定不會喜歡。他是中國軍隊裏面的強硬派,只有克魯格涅夫,這樣的人和他臭味相投。」科克連申科補充。
「然後我們就一直呆在莫斯科嗎?」馬拉什科問道。
「不,你們必須確保西伯利亞鐵路的暢通,我們的同志將用最快的速度,從西伯利亞投送到俄國西部。」艾雲諾夫鄭重地說,同時把手指指著三維地圖上面的莫斯科,莫斯科在地圖上就如俄羅斯鐵路運輸系統的心臟,俄國從烏克蘭西部,高加索南部,中亞以至濱海地區的鐵路網絡,就如一條條的微細血管,從莫斯科延伸出去。
「接著你們的部隊需要和來自西伯利亞軍區的内應,全速接管俄國的另外兩大城市…當然,伏爾加格勒,一個歷史上就抗拒西方的城市已經被美國摧毀。」科克連申科還沒有說完,馬拉什科立刻想到:「伏爾加格勒,列寧格勒。他們都是克魯格涅夫那群保守派的心臟,我們必定會遭遇頑強的抵抗。」
「沒錯,我們多是參與那次行動的老兵,也許我們可以重演那一次漂亮的好戲。」艾雲諾夫滿有信心地說。
「接著,馬拉什科的部隊深入史太林格勒…」科克連申科的話突然被打斷。
「是伏爾加格勒。」艾雲諾夫修正。艾雲諾夫一向不太喜歡史太林對於蘇聯採取的獨裁統治,所以當内戰之後,聖彼得堡恢復列寧格勒的舊名的同時,普寧洛夫總統在艾雲諾夫的反對之下,沒有致意把史太林格勒重新恢復舊名。
可是克魯格涅夫的斯摩陵斯克委員會卻非常在意,他們以戰時委員會之名奪取政權之後,所採取的第一項政策就是重新冠名伏爾加格勒為史太林格勒。
這充分反映了克魯格涅夫所追求的鐵腕,強硬,中央集權的統治手段。縱使美國政府利用上帝之仗作爲了克魯格涅夫的回應。
實際上,新西伯利亞,伏爾加格勒,分別是艾雲諾夫的發家城市和克魯格涅夫主要支持者的大本營,美國對以上兩個城市的打擊,就是對俄羅斯兩大巨頭各大五十大板,順便同時削弱他們的實力,增加他們内訌的機會。
「嗯,伏爾加格勒。馬拉什科必須派出一支精銳部隊進攻索契,然後把普寧洛夫同志帶到克里米亞的安全地方。」
「那一定會遇上強烈的反抗,正如老同志所講,守索契的都是克魯格涅夫的精銳近衛軍。」馬拉什科說,心想:「你還不是要拿普寧洛夫在手,利用它的影響力要挾全國的軍隊效忠。就如克魯格涅夫幾個月前一樣。」
「還有,我們在執行政變的時候可能會受到來自美英方面的阻礙,例如,他們正在對我們的鐵路網絡狂轟濫炸…」馬拉什科提出這個可能性。
「這個不太可能發生,我們一取得莫斯科,就會和英美盟軍和談。也許,他們還會提供協助,幫助我們重新掌握一些城市。」艾雲諾夫說。
「什麽?和談?」馬拉什科看來非常詫異:「現在戰爭正是我們佔上風,接下來的聯盟風暴行動會替我們解放整個西方世界,爲什麽我們要求和?你忘記了嗎,艾雲諾夫?我的家鄉,你的軍事事業的開始新西伯利亞已經被野蠻的美國人摧毀,我們必須向他們報復!」
「我們需要和平來發展,人類文明也是一樣。」艾雲諾夫任内的經濟學家說。
「不…我們只是要殺死克魯格涅夫,然後奪取解放世界的榮譽。」馬拉什科按著桌上,滿臉不肯相信的樣子。「可是我們絕對不會和帝國主義談判。我們會替伏爾加格勒和新西伯利亞報仇,我相信軍隊的同志看法會和我一樣,如果你們選擇和美國和談的話,我可以保證,軍隊不會站在你的一邊。」
「戰爭不會帶來榮譽,只會帶來毀滅,死亡和悲痛。」艾雲諾夫摸著馬拉什科的手臂,安撫著他。「大概他在父親的死亡時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了。」
「哼哼,就算我們要談和,美英會聼嗎?聯盟風暴之後,他們就恨透了我們了。正如我們已經恨透了美國。」馬拉什科的態度非常堅決:「我只是因爲我的父親耳而來,如果你們是要把整個俄羅斯民族和母親大地出賣給西方資本家的話,我無可奈克只好退出。」
「馬拉什科,聯盟風暴,還有著一場戰爭是克魯格涅夫要把母親大地和整個世界推向滅亡的手段。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在這場風暴之前阻止他。」艾雲諾夫拉著他的軍大衣。
坐上的將軍,學者,知識分子都明白馬拉什科的部隊對於這場政變非常重要,紛紛出言挽留。
「哼,我要殺死克魯格涅夫還要靠你們嗎?」馬拉什科滿臉不屑。
「別給仇恨遮蓋了你的理性,馬拉什科,你知道的,戰爭繼續下去將毀滅更多的家庭,甚至奪取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艾雲諾夫說:「我們到莫斯科,並不是爲了殺戮,而是重建,重組這個崩壞了的俄羅斯。克魯格涅夫不會被殺死,而是會被審訊,也正因爲此,我們不可能長期和西方作戰,相反,我們必須學會和他們和平共存。」
「什麽…你們還要放過克魯格涅夫?正是因爲你在任内推行西方化的法治才阻止不到克魯格涅夫伸張他的勢力。」馬拉什科滿臉鄙夷。
「夠了,馬拉什科,凡事都有個限度。」科克連申科責備馬拉什科的無禮。
「轟隆轟隆…」遠處突然傳來隆隆炮響,炸彈的爆炸令赤塔市内的建築物稍為搖晃。「嗚嗚…」防空警報在室内響起,在大樓裏面都可以聽到街道上排隊等待接濟的民衆亂作一團。
「可惡,是火車站遭到了轟炸。」馬拉什科看到了火光熊熊之處,正視自己的部隊所駐留的地方。
「是美國?英國?還是克魯格涅夫?」會議室内的人們都走到窗口旁邊,看著濃煙升起的地方議論紛紛。
「不…大家都走開!!!」馬拉什科聽到嗚嗚的長響突然關閉,立刻大聲提醒會議室内的衆人。
科克連申科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把艾雲諾夫從窗口推開。
話音未落,一連串的射擊把大量的子彈傾斜在會議室的窗口,站到窗邊的政變分子紛紛被打成肉碎,鮮血濺滿了會議室的各處。
一枚子彈打穿了艾雲諾夫前方的窗口玻璃,直接貫穿了他的左臂。要不是科克連申科稍微把他推開,那就是直接打穿他的心臟。
「可惡,那是一位優秀的狙擊手。」艾雲諾夫捂著他的傷口,曾經在軍中服役過的他心裏明白,完全貫穿身體的子彈反而是不會帶來危險的。
「別説了…快離開。」艾雲諾夫的貼身護衛這時候都沖進了會議室,擡著受傷的老人步下梯級。
「真是…明顯是策劃好的暗殺。」馬拉什科看著會議室内倒在血泊的衆人,幾乎無一幸存。
「我打失了…」剛才開出準確的狙擊的,是克魯格涅夫部處的殺手耶兇席尼。這位在右眼擁有著疤痕的戰士,就如敏銳的獵人一樣,長時間跟隨著艾雲諾夫的一舉一動。
他的目標,無論是車臣的反政府武裝高層,或者是國外活動的分裂分子,無一逃過他的瞄準鏡。
現在,他所等待已久的一刻,卻是被他自己所糟蹋了。
他旁邊的FSB阿拉法部隊乾脆放下KSVK反器材步槍,換上強大的AK-74步槍瞄準窗口亂槍掃射,畢竟目標只是一街之隔。
還沒有被反器材步槍強大的威力打斷的政變分子,現在都逃不過自動步槍的槍口。
「目標要逃走了。」耶兇席尼在瞄準鏡看到了科克連申科和馬拉什科正扶著艾雲諾夫離開,他放棄了射出第二枚的子彈。
反而他換上了RPG火箭筒,瞄準著會議場所所在的大廈就是一發。
「轟隆…」火箭推進榴彈的爆炸,使在梯間前進的衆人都失去了平衡,翻滾而下。
「沒幾個逃出…」馬拉什科看著火光熊熊的現場,心想。
「不要停留,繼續前進…直到把艾雲諾夫閣下帶到裝甲車那裏。」艾雲諾夫的一名貼身護衛高聲呼喊,同時連同科克連申科把艾雲諾夫扶起。
「沒了…」馬拉什科看到第二枚榴彈拖出的焰尾。
耶兇席尼把手上的兩枚火箭推進榴彈全部發射,強大的威力把整層會議場所的結構完全破壞,可是他知道艾雲諾夫可不是這麽容易死去。
這時候,街道上傳來連番的駁火聲音,還有裝甲車輛引擎的轟鳴。
「把阿拉法剩餘的部隊都全部送來吧!」耶兇席尼對著對講機下達命令。
同一時間,他和其他阿拉法部隊的狙擊手,都把自己的KSVK狙擊步槍收起,改爲使用AK-74步槍前進。
他們知道,馬拉什科的部隊正在進入這個市區,而他們將會遇到頑強的反抗,就如計劃所預料中的一樣。
「快快!!」在一名化裝成平民的綫眼指導下,艾雲諾夫,馬拉什科,科克連申科一行人穿過了僞裝起來的秘密門戶,進入了剛才進入的迎賓所。
可是迎賓所那一邊已經發生著激烈的駁火,穿著棕色軍大衣,手持衝鋒槍的赤塔市FSB特務從四面八方攻向迎賓所。
他們正和迎賓所門前的三名效忠艾雲諾夫的特務,還有街上乘搭GAZ軍車趕來的馬拉什科部隊激烈地戰鬥。
「進!」艾雲諾夫的一名貼身護衛打開了迎賓所走廊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可是木門後面當然是別有洞天。
門後是另外幾名的特務把守著,他們一行人高速通過木門後面的通道,瞬間,又來到了另外一所的建築。
「這裡的建築都是被秘密連接著的?」馬拉什科吃驚地問道。
「嗯,這就是我們選擇這裡的原因。」科克連申科是安排會議地點的人士。
「好,快離開。」艾雲諾夫的貼身護衛打開了建築物地下室的門。
「塔塔塔塔…」沒有想到在地下室迎接的,不是科克連申科手下的裝甲兵,而是連串的子彈掃射。
負責開門的貼身護衛立刻就中彈倒下了,馬拉什科立刻接過他的步槍瞄準地下室埋伏著的敵人。
他們都是全身黑色防彈衣,配搭上新型,内置電腦系統調控身體狀況的外骨骼裝甲,戴著紅色夜視鏡的阿拉法部隊。那是俄羅斯的未來士兵裝備,看起來比較像法國的FELIN系統,是發配到史本納玆優先使用,可是克魯格涅夫在這段時間内,明顯地已經讓他的阿拉法部隊士兵裝備起來。
電腦模塊組合的AN-94步槍在HUD頭盔的指引下,輕易認出了行動的目標:艾雲諾夫,瞬間,就是大量的子彈朝著那一邊招呼。
馬拉什科立刻把鐵門狠狠關閉,艾雲諾夫剩下的另一名護衛也願意捨身抵擋子彈,在人盾和鐵門的抵擋下,艾雲諾夫毫髮無傷。
「你是俄羅斯的希望,你先走…」中彈的護衛躺在血泊裏,可是也願意接過步槍繼續守著鐵門。
馬拉什科和科克連申科見他已經沒救了,立刻拉著艾雲諾夫離開。
「天呀…車房裏面的都是我最精銳的裝甲兵。」科克連申科傷心地説道。
「這一天,無論是誰,都損失了不少精銳。」馬拉什科回答,同時他拉著受傷的艾雲諾夫來到了建築物的後門:「沒辦法,現在只得去到街上,儘快登上我的部隊的車輛。」
「不好了…」馬拉什科剛一打開後門,看到的卻是米-17直升機,正在對面的大廈懸停,垂直降下大批黑色衣服的阿拉法部隊。
「那是…近衛軍的標誌。」艾雲諾夫指著河馬直升機上面的徽號,喃喃地說著些什麽。
所謂近衛軍,就是克魯格涅夫的嫡系武裝力量,他們直接服從在克魯格涅夫的指揮,可以越過總統的權限調動,多是從反對艾雲諾夫的保守派將軍的部隊改編而成,在歐洲,德國的戰場上一向被委派擔當重要的任務。
「哼,那就解釋了是誰轟炸我的部隊。」馬拉什科不屑地說。
「可惡,他們來到了前庭了。」感受到子彈就在腦後呼嘯飛過,馬拉什科和科克連申科立刻把艾雲諾夫放下,拿起步槍警戒著。
出言提醒他們的是馬拉什科部隊的一名士兵,他們穿著的是俄羅斯森林作戰的數碼迷彩,可是頭戴的卻是舊式的前蘇聯時代鋼盔,甚至沒有配發外骨骼裝甲,充分反映了克魯格涅夫對他的部隊的不信任。
他們的裝甲車輛則仍然是凃上中亞地區的沙漠迷彩,乘著GAZ而來的部隊三五成群,紛紛來到了馬拉什科,艾雲諾夫,科克連申科三人的旁邊。
「看好了!火箭炮!」馬拉什科和科克連申科紛紛以身體遮擋著艾雲諾夫,從屋頂發射的一枚RPG直接擊中了馬拉什科部隊的GAZ。
暴風和爆炸的破片同時把軍車旁邊的士兵都殺害。
「現在該怎辦…」馬拉什科心想,穿著黑衣,頭上有如擁有三只紅眼睛的阿拉法部隊已經從直升機直接降落到街道上面,他們手上的步槍比自己的更極精准,訓練也較多,只一短暫的交火,馬拉什科身邊的最後兩名部下都被擊斃了。
「哇呀!!!」突然,一輛民用的五人車突然從旁邊沖出,直接撞飛了沖過馬路的幾名阿拉法部隊隊員。
車上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掃射,把街上的阿拉法部隊隊員殺了個措手不及。
「爸爸!」在車門走下來的,卻是艾雲諾夫朝夕夜暮著的女兒,瑪娜坦。
「天呀,你怎麽來了!」艾雲諾夫不顧自己的槍傷,立即沖上前擁抱。
科克連申科對此也感到驚奇:「我還認爲古拉格一定不會放過你。」
馬拉什科從來沒有見過瑪娜坦,可是當他看到了這少女的艷麗的時候,卻被瞬間迷住了:「難怪尤利說普希金有一個漂亮的妹妹,看來所言不假。」
「別説了…快點上來。」瑪娜坦打開五人車的車門,把艾雲諾夫,科克連申科都送上了車尾的空間。
這輛俄國國產的五人車,可是吸收了來自德國的汽車工藝。除了車前的紅星標誌以外,車内的設計,外觀都諷刺地充滿了歐洲汽車的資本主義味道。
不過也因爲此,而令它擁有高度的越野能力,深受俄國集體農場的農民喜愛。
海德和瑪娜坦可是花了不少的外匯才從農民手上買來了這輛汽車,尤其是在戰爭爆發以後,聯盟幣和聯邦幣唯一的兌換中心香港已經被摧毀,黑市浮動的匯率令聯盟幣在民間出現嚴重的貶值,來自瑞士等中立國的外匯,比起聯盟幣或者克魯格涅夫爲了穩定匯率而發放的軍票對俄國的平民更有價值
「我要留下指揮我的部隊…一會才在城門帶部隊接走你們。」馬拉什科朝著瑪娜坦行了一個軍禮,就拿著步槍回到街道上面繼續戰鬥。
「那是誰?」瑪娜坦坐上駕駛座之後,向她的父親好奇地問道。
「老卡利連諾夫的兒子。你哥哥的軍校同學。」艾雲諾夫回答,同時候,定眼看著海德不放,畢竟他是車上唯一的陌生人。
「哦,是那個死抱著民族主義的老教條主義者。」瑪娜坦不屑地說,同時,踏下腳踏,使五人車開始高速在赤塔市内的街道上奔馳。
「這年輕的同志又是誰?」滿臉血污的艾雲諾夫好奇地向瑪娜坦請教海德的身份。
正當海德答不出話的時候,艾雲諾夫也從鏡子看到瑪娜坦的臉上忽然冒起一陣紅葷:「嗯,就是我請來的幫手。」
「你好…」海德向眼前這位遙不可及,卻近在咫尺的俄國領導人問好。艾雲諾夫雖然大方地熱情地回應,卻已經從他的動作看出了他的身份:「這位同志不像是俄國人哦。」
「你別管,總之他就是很能幫忙就是了。」瑪娜坦猛地把車輛一拐,拐進了一個小巷,剛好避開了前面FSB部隊和馬拉什科部隊的衝突。
可是這一甩,卻把海德被甩去車廂的另一邊。
「上高速公路…就是A166。」海德仿佛在提醒著瑪娜坦。
「還用你說嗎?赤塔市只有一條高速公路貫穿。」瑪娜坦扭過街上一台被擊毀的BTR裝甲車,開始朝著赤塔市的外圍前進著。
在赤塔市的外圍,更可看到戰鬥的慘烈,屬於馬拉什科,凃上沙漠迷彩的猿人泰坦不斷瞄準街上的建築開火,掩護著步兵和裝甲車前進。
可是,赤塔市内的FSB部隊雖然裝備比較簡單,可是躲藏在建築物,和市内標誌地點的這批游兵散勇,卻繼續利用RPG,AK-47等簡單武器,為進入城市的馬拉什科部隊帶來嚴重的傷亡。
另一方面,從多台近衛軍直升機垂降到市内的阿拉法精銳部隊,都正在用最快的速度追趕著瑪娜坦駕駛的五人車。
他們奪取了馬拉什科部隊的軍車或者民用車輛,正在瑪娜坦的背後追趕著,當瑪娜坦離開小巷,走上大路的時候,立刻就和他們相遇了。
「六點,可惡,是帶著機槍的GAZ。」海德立刻把頭從車外收起,果然,來自後方的機槍立刻猛烈射擊著瑪娜坦的五人車。
「避開…避開…」海德一邊低頭掩護著科克連申科和艾雲諾夫,一面提醒瑪娜坦。
高速公路的路上,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車輛殘骸,他們大多是馬拉什科的裝甲部隊,或者運載著部隊的卡車,可是其中仍然不乏這經過這段路上的民用車輛。
他們在近衛軍的攻擊機的無情空襲之中,都成了犧牲品。
可是這些殘骸卻帶給了瑪娜坦絕好的掩護,瑪娜坦高速駕駛著五人車,不斷穿梭在路上的殘骸之間,避開著機槍的砲火。
從後追趕的三台GAZ軍車,卻不敢好像瑪娜坦一樣冒險,在殘骸當中橫衝直撞,更不敢胡亂射擊,以免擊中殘骸上面的油箱,引起大爆炸,把自己都捲進去。
「太好了…前面就是馬拉什科的部隊。」科克連申科看到了高速公路盡頭的裝甲車輛。
「駛上去!」艾雲諾夫呼叫道,同時,來自GAZ車内的阿拉法部隊,改用手上的突擊步槍向五人車射擊。
三車聯合起來的射擊立刻就把五人車車後的玻璃窗完全射碎,零星的子彈更加從後,貫穿了車前的椅背,從後破壞了車前的擋風玻璃。
「糟了,他們要包圍上來了。」海德看到了兩台的GAZ沖到了五人車的旁邊,從側面瞄準著車内猛烈掃射。
海德雖然拿著步槍,卻只得躲在窗下,來自兩台GAZ的交叉火力,甚至令駕駛座上的瑪娜坦也被迫低下頭來。
這時候,後面的那一台GAZ得乘這個機會,使用車頂上的機炮向五人車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