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嚴格來說,我未算是她男朋友,她也未算是我女朋友。 

到最終,我仍然未有機會向她表白。 

不過這一刻,我的心仍然痛了一下,像嘴邊的肉被搶走,又像唯一的禮物被同日生日的朋友搶去…… 

…… 

有些事情注定總是避不了的。 





今天我又去了桃園吃午飯。我坐了一桌圓枱,是搭枱的。 

後來搭枱的走了,剛好換了平時與sammy一起吃麵的朋友。 

由於我們已經多次同枱進食,我們已經開始互相熟唸了。 

"喂喂…你覺唔覺近排好少見sammy落嚟食呀?"sammy的朋友joey問我。 

"係呀…佢約咗人。" 





"吓?!咁快?佢完全冇提過喎…" 

"唔。" 

"話時話呢…你個朋友近排去咗邊?以前你地成日一齊落嚟㗎喎…"另一個朋友jenny又問。 

"佢都約咗人。"我一直望住門外的光境。 

"兩個都係近排唔見人…唔通…"joey望着我,希望由我身上套料。 





"唔知,唔想理。" 

說罷,阿俊就拖着sammy進來… 

"我有啲唔舒服,走先。" 

"你冇事吖嘛?"sammy見狀問我。 

"我唔配接受你嘅溫柔。"我冷冷的道,徑自走出去。離開時還得忍受心中的痛。 

她們都不明所以的望住我… 

…… 

我實在受不了心中的傷痛,某晚我去了諾士佛台的某間酒吧。 





"今次冇咗咪等下次囉…正所謂❝食口煙再飲杯酒,所有不快都溜走❞。嚟喇,一齊啤啤佢…" 

吧臺的表哥把一大杯啤酒推給我。 

"唉…明明嚿肉就喺嘴邊,咁就比人攞咗…唉,都唔知仲有冇下個機會,你睇我個毒樣…" 

"實有嘅…不過呢,呢排你咩都唔好諗住嘞, 揾啲嘢做下散下心先啦。" 

"吓?可以做咩?" 

"你今晚等我收工吖,我之後帶你去個地方。" 

"去邊?" 





"唔話你知住…總之唔係賣咗你喇!…點,去唔去?" 

老爸老媽這幾天返了內地,我現在是沒人管的。 

"好啦我等你。" 

…… 

坐完一程的士,我們到了元朗一塊郊地。 

"我早幾日買咗架熱狗,而家借比你玩吓喇。唔好撞散佢呀!" 

原來如此… 

我秘密地駕着它縱橫鄉村的小路。做着自已喜歡的事,傷口好像已經沒這麼痛了… 





果然奏效。

……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以工作、興趣來麻醉自已。 

每天上學,我都刻意的坐早或遲一班車;有時若果她也遲了一班車,我一看見她就會立即走上上層尾排聽歌睡覺。我只求不要再見到她,再聽不到她的聲音。 

午飯時間,我總會在外面買飯盒,或者有時上學前做了飯,我就把飯帶到老爸上班的站長室吃飯。對我來說,站長室是最好的吃飯地方,至少不用碰着他們。 

這段時間他也沒有來找我吃飯,也早想到他一拍起拖來,就是重色輕友的男人。 

放學之後,我就會一直留在學校圖書館做功課和溫習,把自已麻醉在忙碌之中,每天放學後就是這樣的忙忙忙,直到圖書館要關門,直到我已經沒有事可以再忙,我就去102號線找相熟的車長兜風。一兜就是三四五個小時,一直兜到深夜車長回廠了,我才等待員工巴士回家。 





老爸也知道我受傷了,所以一直都容許我這樣來"養傷",真感激有個這樣的老爸。 

我一直都過着如此的生活,直到考試期。 

後來的考試,我也考獲全級首十名,大概是治療傷口的"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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