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遊戲》: chapter 1-2
chapter. 1-2
在陳易天的審判完畢後,立即被法庭警員扣押到位於赤柱的監獄,本應未成年的易天,理應暫時被判到少年感化院,但法官考慮到他的嚴 重犯罪傾向,決定提早收押到成年犯人的監獄。到達監獄,易天循例地被拍照、採下指紋、健康檢查與及肛檢,辦理完手續後,懲教人員給了 易天一套囚衣及給予了一個犯人編號,就押運易天到監房。
當易天經過大監房時,一眾囚犯的目光已對他虎視眈眈,其中更有犯人們商討著,怎去招呼這名新成員,但因易天還是未成年的囚犯,所 以懲教人員暫時安排他監禁於獨立監房。天色開始昏暗,易天從懲教人員的心理輔導所押離後,聽取一些監獄裡的規條後,就安排晚膳。
易天到達用餐的地方後,拿著盤子,排隊輪候食物分配,他不時四處張望,留意著一些犯人的舉動,從中分析哪名犯人是哪伙的頭兒,好 讓他能達成自己的計劃,東張西望後,易天鎖定好了目標人物,心中的興奮令易天的左邊嘴角不禁地向上揚,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正是早前 梓惠所看到的那種,在易天那蒼白的臉上,更顯得詭異和陰沈。
那四肢都有紋身圖案外露於囚衣的頭兒,坐落在用膳室內近檣的餐桌,在旁有不少犯人向他私私細語。頭兒聽罷,向易天的方向注視一會 ,當他察覺到懲教人員對他的舉動留意著,頭兒立即低下頭,繼續用膳。
這一切都收納於易天的眼底下,易天領取了分配的食物後,慢慢的打量四處,最後竟走到那頭兒對面的餐桌,那餐桌的座位全是空置,因 為監獄的犯人,為了少招惹麻煩,都無一敢與那頭兒迎面相對。易天的舉動,令所有人都注視著,有的另一伙犯人更偷偷地嘲笑易天,嘲笑他 不知底蘊就到處隨便坐下,很快就會受到教訓。
但這一點,易天其實確切明白的,只是其他人根本不清楚易天心中盤算著什麼。易天小心翼翼地把盤上的食物放好在餐桌上,接著坐到座 位上,迎面的望向那頭兒,那頭兒見狀,雙目立即凌厲的注視著易天,似在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走到我的地盤內,是想找死嗎?
易天拿著膠匙羹把飯菜放到口中,但視線卻是望著頭兒的方向,而且更露出不肖的笑容表情,頭兒看後立即無名火起,很想衝到易天面前 毒打他一頓,但頭兒很清楚詰監獄的規矩,知道貿然出手,會帶來什麼後果,他隨即叫了一名手下,用眼色來吩咐他去招呼易天,易天發覺到 頭兒的舉動後,又再次不禁的笑了。頭兒的手下,一步一步的走近易天,而懲教人員看見頭兒手下的舉動,開始留意著,不想有鬧事發生。
只見頭兒的手下,坐到易天身旁,面帶笑容地向易天打招呼,易天立時禮貌地回應,懲教人員見狀,即放下心頭大石。
未幾,易天與頭兒手下高談闊論起來,但突然地,頭兒手下向坐在座位上的易天,在他右臉上打出了凌厲的一拳,易天被打得像滾地葫蘆 般,跌在地上打滾,更發生痛苦的呻吟聲,懲教人員見狀立即喝止。
「編號五九四一七,你在幹什麼,立即停手。」懲教人員俊輝高聲的喝止。
頭兒眼見懲教人員已出言制止,就向手下打了一下眼色,手下扮作若無其事地坐著。易天按著臉蛋叫痛,更趴在地上,伸手四處亂抓,狀 似找尋東西,完來剛才頭兒手下的一拳,把易天所佩帶的眼鏡,亦打到脫落掉到地上,好不容易,易天才找回眼鏡,在場的人,無不偷偷地嘲 笑易天視力差透的程度,連眼鏡在面前亦看不到。
「虎哥,請你教育一下你的手下,不要隨便鬧事。」懲教員俊輝向那頭兒道,但完全沒有追究的意思,畢竟這是一場歡迎新犯人的鬧劇, 是在這所監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沒造成嚴重的傷,懲教人員只會口頭警告。
接著,俊輝趕快地把易天扶起,向易天發問要否到醫療室驗傷,雖然俊輝只是循例地問,但易天竟然真的要求到醫療室驗傷。這下子,囚 犯們私下細語,因為誰都清楚,懲教人員只是循例提問,如果真的到醫療窒,懲教人員的工作又會增加,更可能會被監獄長問及發生何事,所 以易天這舉動無疑得罪了懲教人員,而且往後的日子裡更不會好受。
「謝謝你的招待。」易天向虎哥面帶笑容的說,跟著就隨懲教人員到醫療窒。
虎哥聽罷心中暗道,這小子的精神有問題吧?
在監獄醫療窒的醫護人員,其實不是醫生,只是受過藥物及急救訓練的高級懲教主任,他對易天臉上的傷檢驗一會兒,說出沒有什麼大礙 後,就著令俊輝帶易天回監房,而易天的心裡像得悉了什麼事情,只見他臉上的詭異笑容再度浮現。
遊戲明天可以正式開始﹗易天躺臥在床上,心中自言自說,不久就開始抱頭大睡。
清晨六時許,易天已被懲教人員著令起床,因為監獄的早飯時間是七時半,易天收拾好床舖和梳洗過後,懲教人員帶領前往食堂並安排了 座位給易天,而座位離開虎哥甚遠,目的是在自己的工作時間內,免得再次發生昨日的事件。
易天留意著所有懲教人員的位置,心中計算著時間,當見到俊輝向自己的方向步來,易天把從口中的飯菜,吐出兩顆狀似牙齒的東西,嘴巴緊 合並深呼吸了一下,接著就突然倒臥在餐桌上,俊輝見狀,立即走向易天身旁,把易天扶起看過究竟,在場的另一懲教人員則喝令其他囚犯, 不要借故生事。
俊輝把突然暈倒的易天送到醫療窒,因醫療窒當席的醫生還沒上班,只有那高級懲教主任代為檢查。
「不好了,他的呼吸心跳變得微弱,立即叫救護車,並把他的身體檢查報告取來。」高級懲教主任急忙的吩咐俊輝。
「他是昨天才到來的新犯人,所以他的身體檢查報告,醫療化驗所那邊還沒呈送過來。」
不消五分鐘,救護車已經到達,高級懲教主任著俊輝押送易天到醫院,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把易天的眼鏡除下,並交給俊輝保管,接著 檢查了易天的脈搏,發現易天出現昏迷的徵狀,要立刻送到最就近的那打素醫院。
因為前陣子曾有一名犯人,身體不適在監獄院所的醫院暈倒 ,經高級懲教主任的診斷後,才遲遲的送往醫院,最後引致那名犯人失救死亡,所以高級懲教主任為怕重滔覆轍,立即就把易天送到醫院。
十五分鐘後,易天已被醫護人員送到急診室,而因為易天是囚犯的關係,被送到獨立房間的急診室,俊輝為易天解開手銬後在急診室門外 守候。
一會兒,俊輝看到從急診室裡,走出一名醫護人員,那醫護人員雖然帶上了帽子和口罩,但一對外露的眼睛,顯然有點似曾相識。過了大 約二分鐘,俊輝突然覺得那雙眼睛有點兒似易天,心下立時不安,接著從急診室內聽到微弱的聲音,俊輝與另一名懲教人員立刻推門走進急診 室。
當他們步入急診室,第一眼就見到幾名醫護人員與及醫生,被困綑綁於一角,嘴巴更被東西塞住,而且不斷掙扎,俊輝立即走出外面,並高叫 著有犯人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