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報復: 第七章 白—失去之物
「嗯……」我被太陽耀眼的陽光弄醒。
『亞莉亞,你要記住你是……』一道聲音在說著。
「什麼……」我摸了摸左手邊,有點軟軟的又好像很重的,正想抽走左手轉到右手邊時,卻被緊緊抓住了,此時我只好只轉過臉到右手邊,卻被一些尖尖的東西刺著我的臉,而且還是銀黑色的……
銀黑色?!
我連忙掙大雙眼,已管不住那道聲音的來源了,起腳使勁踢去右邊。
砰碰
「哇呀!」一道男聲從床下發出,「亞莉亞,還是早上啦!」黑慢慢從床下探出頭來,把手撫著頭頂和腹部。自從那次替他治療後,他性格變得活潑起來,跟白不相伯仲,更整天都在「亞莉亞」。但是他臉上唯一一個留下的疤痕卻是一個小小的圓形和星形。
「幹嘛又走上我的床?!」我瞪著眼睛,狠狠地打量著他。只見他上半身赤裸著,我連忙歎了一口氣,打算把被子擲向他,吩咐他捲著身子,免得著涼。正當我用左手拿起被子時,我竟然怪叫了一下:「噫?!」
「亞莉亞?」黑疑惑著。
「啊啦,早安!」一個渾身白白淨淨的傢伙從被子裏探頭出來,「原來亞莉亞的敏感處在這兒,我又學到更多關於你的東西呢!」白笑著說。
「這個早上……」我低頭沉思著,「會發生血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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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一位少年渾身滴血,被鐵鍊綁在一幅破舊的牆上,周遭被粗糙的鐵枝圍繞著,而且只有一個暗暗的燭台,彷彿是黑暗中的唯一一道通向光明的門廊。在少年低下畫著一個魔法陣,圓形包裹著星形的,更有文字寫著……
「就在身中魔咒、生命之火熄滅時,唯有親吻以及犧牲才能蘇醒。」一個人影說著,從黑暗中緩緩步入,一件黑袍使人分辨不出他的樣子及性別,「你也無謂再繼續守護她,當她的『犧牲品』全都歸信於她時,你也無法改變任何東西,不是嗎?」
「她才不會因為這些『犧牲品』而破解我所作的封印!她就跟以往的後代一樣聰明,才不會……」少年說著。
「真的嗎?她可是特別的。據我所知她已經解開了『黑』的呢!」黑影笑著說,「這不就証明她是……」
「不!不會的!只要我還在……嗄啊……」少年幾近因鐵鍊突然的收縮而窒息。
「放心……她遲早也會知曉,而你這個王子的雙胞胎弟弟就只能當活祭品了!啊哈哈哈哈哈……」黑影奸笑著,「我的弟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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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莉亞小姐!」白興奮地叫著我,「今天黑要去闇之森修練武功,他叫我好好照顧亞莉亞小姐你。」他一邊說一邊報以一個小小的微笑。
是啊!初次遇見黑時,他揮動著長矛刺進我的身體裏,現在那疼痛的感覺仍然記憶猶新……「那麼今天只剩我跟你在家嗎……」我沉思著今後該如何拯救炎及得到撲克牌。
嘭
「亞莉亞小姐,你的早餐。」白放下一個蘋果。
我繼續沉思著,拿起蘋果。「喀吓」我品嘗起那個紅得發霉的蘋果,忽然一陣發麻感向我襲來,在我倒下前幾秒,我看到蘋果的肉並不是白白黃黃的,而是……紅得像血的鮮紅色。再者,其表面更佈滿一個個細微的小洞。我快速看向白,他那眼神……那眼神是冷冷的、空洞的,我很清楚,那是報仇時的眼神……
「吶!亞莉亞小姐!」
這是……白的聲音?
「亞莉亞小姐~~~」
接著是一股冷冷的感覺。
我慢慢睜開眼睛,我的頭部都被冷水所淋濕。我緩緩開口說:「你這是在幹嘛?」
「沒什麼,只是想查清我的『盟友』所隱瞞的東西而已。」白笑了笑,拿起一枝裝有麻醉藥的小瓶。我瞬間知道了那蘋果為什麼會使我麻痺,正常來說,吸血鬼對任何毒素都能適應才是,但如果每次都只吸收少量的毒素,血就會把它抑壓,但當抵受不住發作時就會更容易把原本積存下來的一起引發,就是會更嚴重的意思。想不到他會把蘋果預先浸在麻醉藥及他的血中,使血的味道變濃,遮蓋了麻醉藥的氣味,難怪近來都不怎麼口渴……但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有這種耐性和恆心……
我瞄了瞄周圍的情況,原來我只是躺了在沙發上,不同的是全身除了頭部都不能動。我清楚我的處境後,只好冷笑幾聲,如果他不把我逼到這地步,我相信我也不會把一切和盤托出:「第一個問題是怎樣揭穿他吧?」
白點了點頭,說:「不要說謊啊,我可愛的亞莉亞小姐。」他用一把刀子刺誰了我的小腿,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平常亦會立刻恢復,但是如今身體機能被麻痺,如果刀仍插在那裏,血流失的時間就會愈長,我的生命亦會愈來愈危險。這令我再次佩服他的心思熟慮……我立刻把所有答案告訴他:「第一他從來不把我稱為『小姐』。第二,我一直不把他稱呼他那個名字是因為他現在肯定是被囚禁並監視著,把他叫出來簡直是自殺行為,因為王子會透過他知道我們的虛實。還有……」我感到一陣陣的暈眩,幸好現在麻痺了,說不定感覺恢復了的時候我會痛死呢!
「那麼黑呢?」白冷冷的問。
我才不會再被你牽著鼻子走,我暗暗想了個辦法……「吶,白……如果我流血過多,那麼我可能會死的啊,那時你就不能知道黑的事了囉……嗄嗯……」忽然有幾滴血紅色的滴了下來,我看了看上方,「你的手……」原來白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硬生生抓破了手的皮膚,企圖用血來引領我回到話題中。
「嗄啊……黑是……他是……」可惜的是我已抗拒不了誘惑……真是失策呢……不過告訴他也沒所謂,「黑他是……因為不相信別人,所以任何東西都要品牌保證……加上那次打架是再次刺激到他對人的信任……簡單來說就是導火線……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嗄啊……」緋紅的血液從他的手上滴進我的口裏,感覺更為灼熱刺激。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最無防範的時候,生存了不知幾多世紀的我們也是如此。」白歎了口氣,接著拿起刀子走了出去。
這時的我雖然被白的血引誘到,但是這也是因為我已經掌握到他所失去之物,那就是……
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