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屌爆一個女權屄?: 針鋒相對
第二回 針鋒相對
我講完嗰句「香港男女好公平」之後,全班突然靜咗一靜。何家遙望住我,眼神好似兩把刀咁插過嚟,佢推咗推副黑框眼鏡,嘴角似笑非笑咁話:「哦?呢位同學仔,你嘅觀點好有趣喎。香港強姦非禮少,就代表男女平等?你係咪覺得睇AV同叫雞係男人嘅『權利』,女人收兵係佢哋嘅『自由』?你咁樣嘅邏輯推論,係咪同我講笑呀?」
我即刻覺得背脊一涼,班房入面啲同學有的偷笑,有啲揖低頭扮寫字。我心諗:「仆街,點解要同個女權屄硬碰呀?」但既然開咗口,我都唔想輸,於是硬住頭皮回:「係呀,點解唔係?我意思係,大家有自由做自己想做嘅嘢,男人女人都係人,點解要分咁多規矩?」
何家遙又再冷笑一聲,行近我嗰張枱,雙手撐住枱面,俯身望住我。佢件恤衫因為姿勢關係,對33c搖咗兩搖,兩粒更加顯眼,我差啲連鼻血都流出嚟。佢用低沉嘅聲線話:「同學,你知唔知你講嘅嘢係點樣強化咗父權社會嘅壓迫?你話嘅『自由』,其實係男人幾千年嚟用經濟同文化霸權,迫女人接受嘅假象。你有冇諗過,女人點解要『收兵』?因為社會畀唔到佢哋平等嘅機會!」
我啞咗一陣,心入面暗罵:「講咁多做乜?我淨係想合格然後畢業咋!」但佢咁樣挑釁我,我又有啲火起,於是頂咗句:「咁你話男人鍾意睇AV係壓迫女人,咁女人點解唔拍自己嘅AV,去搵自己嘅市場?點解要怪男人?」
全班「嘩」咗一聲,有個肥仔喺後面拍枱叫好。何家遙站直咗身,面色一沉,話:「好,下次功課,你交一篇1500字,分析色情電影文化點樣體現性別權力關係。交唔到你就零分。」
我即刻傻咗眼,心諗:「仆街,今次真係仆街。」
落堂之後,我同幾個同學去食飯,佢哋一路笑我:「阿澤,你今次真係勇士,敢同何家遙硬剛!不過佢講到咁正氣,你點反擊呀?」我苦笑咁話:「反擊個屁,我淨係想攞個合格畢業。」
食完飯,我返宿舍打開電腦,本來想睇吓AV鬆一鬆,點知一諗起何家遙叫我做嗰篇「色情文化體現性別權力」,即刻覺得有啲怪怪咁,連條片都睇唔落。跟住我搜尋咗佢個名,點知真係搵到一啲舊帖。有人話佢以前同嗰個「男女平等主義者」分手之後,變咗好激進,成日喺網上同人開戰,仲有啲人話佢同嗰個「小鳥依人」嘅姊妹翻咗臉,因為佢覺得姊妹背叛咗女權原則。
我心諗:「佢隻怪屄,畀人飛畀人杯,人生灰暗,點解要拖人落水?」但同時間,我又有啲好奇,想知佢點解咁偏激。於是,我決定做啲功課,唔係為咗交功課,而係為咗搵方法「屌爆」佢嘅論點。
過咗幾日,又上堂。何家遙一入課室,照舊無戴胸圍,兩粒依然係焦點。佢一開口就問:「上次討論,邊個有新想法?」我竟然鬼使神差咁舉手。
「何助教,我諗咗一陣,覺得你講嘅『父權壓迫』有道理,但唔係全部男人都有意壓迫女人。好多時,係社會制度同文化習慣令男女都困住咗。例如話,男人要負責搵錢養家,女人要負責湊仔,呢啲都係社會畀佢哋嘅枷鎖。如果真係要平等,點解唔係男人女人一齊打破呢啲框框,而唔係淨係怪男人?」
何家遙望住我,眼神有啲意外,佢沉默咗幾秒,然後話:「唔錯,你開始有啲批判思考。不過,你嘅觀點仲太表面,下次再深入啲。」
我心入面暗喜:「哈哈,屌爆第一步,得咗!」但佢突然補咗句:「功課還是要交。唔該搵啲有份量嘅學者支持你自己。」我即刻又洩咗氣。
過咗幾個星期,我同何家遙嘅「戰爭」已經變成課堂常態。佢每次都用佢嘅女權理論壓我,但我慢慢學識點樣用「平等」反擊,雖然功課仲係要交得好辛苦。有日,課後我留低問佢關於一篇論文嘅參考書,點知佢突然話:「你咁有興趣同我爭論,不如我哋坐低傾吓,睇吓你口中嘅『自由平等』有幾深。」
我一聽,心諗:「機會嚟啦,屌爆佢嘅機會!」
於是,我哋去咗學校附近一間咖啡店,佢叫咗杯黑咖啡,我叫咗杯奶茶。坐低之後,佢一開口就係炮火:「你成日話男女平等,但你有冇諗過,性關係入面嘅權力分配,根本係男人主導?女人喺床上嘅『自由』,多數係男人畀嘅假象。」
我一邊飲奶茶一邊回:「何助教,你話男人主導,我唔完全同意。性係兩個人的事,如果男人真係咁霸權,點解有咁多男人要靠藥(偉哥)去證明自己?女人唔使咁做,因為社會對佢哋嘅性壓力少咗。平等唔係話男人同女人要做一樣嘅嘢,而係話雙方都有權選擇自己想要嘅角色。」
何家遙眯咗眯眼,似係有啲意外,佢攞起杯咖啡飲咗啖,然後話:「你嘅觀點好天真。男人靠藥,係因為父權社會要求佢哋要『表現』,呢啲係佢哋自己設嘅枷鎖。但女人呢?社會教佢哋要順從,要滿足男人嘅慾望。你有冇聽過『性高潮差距』?研究話,異性戀關係入面,男人有高潮嘅機會係女人嘅兩倍。呢啲係平等咩?」
我心諗:「哇,佢連呢啲統計都搬出嚟。」但我唔想輸,於是反問:「女性高潮出現率低原因係生理構造唔同,無得比較,打乞嚏同放屁比較咁公唔公平呢?再退一萬步嚟講,點樣先係真平等?女人要喺性上面做主導?男人要『服侍』女人?如果係咁,又同你話嘅『男人主導』有咩分別,只不過係角色調轉咋。」
佢冷笑一聲,話:「我唔係話女人要主導,而是話性唔應該有任何預設嘅權力結構。女人唔係要『征服』男人,而是要完全自主—唔使因為男人嘅期望而改變自己嘅慾望。男人亦都唔應該覺得性係佢哋嘅『權利』或者『責任』。但現實係,男人喺性關係入面,幾乎永遠有話事權,例如話幾時開始,幾時完結。」
我聽完講得太極端,於是話:「何助教,你講得似係男人同女人喺床上係敵人咁。性唔係應該係雙方開心嘅事咩?如果我同一個女仔一齊,我會想佢同我一樣享受,而唔係話我要『控制』佢,或者佢要『反抗』我。你話嘅自主,我同意,但點解唔可以係兩個人都自主,一齊搵到平衡?」
何家遙望住我,眼神有啲複雜,佢放低咗杯咖啡,靜咗一陣,然後話:「你嘅想法好理想化,但現實唔係咁簡單。女人幾千年嚟被教導要迎合男人,佢哋嘅『享受』,好多時係被塑造出嚟嘅假象,你諗下有幾多女人扮高潮?為嘅係取悅男人。你有冇試過問一個女人,佢喺性上面真係想要啲咩?」
我被佢問到啞咗,因為我真係無咁諗過。我結結巴巴咁話:「呃…我承認我無問過。但如果我問,佢答咗,我會尊重佢嘅想法。呢啲唔係平等嘅基礎咩?」
佢點咗點頭,似係有啲認同,但又補咗句:「尊重係第一步,但唔夠。你要明白,女人講出自己嘅慾望,需要好大勇氣,因為社會畀咗佢哋太多枷鎖。你嘅『平等』,要包括畀空間佢哋講真話,而唔係淨係你覺得自己『尊重』咗就夠。」
我聽完,覺得佢講得有啲道理,但又有啲唔服,心諗:「你講咁多,係咪想話男人點做都錯?」於是試探咁問:「咁你呢?你同你以前嗰啲男友,喺性上面係點樣處理?你有冇同佢講你真係想要啲咩?你有無喺佢哋面前扮過高潮?」
佢面色一變,似係被我戳中咗啲咩,佢冷冷咁回:「我同佢哋嘅事,你唔使知。不過我可以話你,當時我以為我夠自主,但最後先發現,我唔會適應到喺佢嘅框架入面內生存。所以我先自主咁走。」
我見佢唔想講多,心入面暗喜:「哈哈,仲唔屌到你嘅痛處!」但同時間,我又有啲同情佢,因為佢嘅語氣似係有好多遺憾。咖啡店嘅氣氛突然變咗怪怪咁,我哋各自飲咗啖嘢,無再講下去。
我仲係未覺得屌爆佢。不過我真係要快啲做論文,如果何家遙肥咗我呢科,我就唔夠分畢業。
你呢條女權屄,我一面睇AV寫論文,一面當佢係劇中女優,顏射佢,凌辱佢,中出佢,女權吖嗱!唧到你成面都係!何家遙,我要屌到你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