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倦期的情事: 第十六章 ： 職場的男女關係

我把和美麗海灘有關的片段和照片匯集，轉發給丈夫，告訴他以這地方為我們下次旅遊的目的地。孩子未出生前，這些熱帶風情的地方，我們每年例必到訪一次。

陽光、海灘、晚上消遣場所、比堅尼和狂舞，在腦海中淡忘了的，一一重新湧現，令我心癢癢想縱身跳進碧波中。

「安，這些年來拜托你照顧著家庭和孩子，我才可以安心投入工作，我很感激。」

我發照片給他的翌日，丈夫晚歸，洗澡後便入睡。再過了一晚臨睡，他才跟我說。

孩子接踵出生，丈夫感到擔子加重，人也變得穩重。當年為求和我一吻，嘻嘻哈哈的從廳子追逐我到房間，把我按在床上吻個不停。我帶著嬌羞，欲拒還迎地被他邊讚美，邊脫光衣服的閨房之樂，再難以出現。



「多拼搏幾年，我準備退居二線，到時媽也年紀大，不應讓她太辛勞。我計劃接孩子回來，爸媽他們喜歡，便和我們一起生活，不喜歡便由得兩老悠閑下來，我們多點帶孩子去見他們。到時你又要再辛苦一點了！」

「老公，我不辛苦！」

我很感動。

「近來你工作不順意，你不說我也看得出，和朋友訴訴苦，聊得夜了點，我也沒意見。這幾年內，趁仍有點活動空間，你想旅遊一下，要是我沒時間陪你，就找些伴兒，出外走走，我不會反對！」

丈夫看似冷漠，他實在是愛護著我和家庭，感謝他一直體諒我，對我的信仼。他回到家來我便放下手機和雜誌，跟隨著他，陪伴在側。



直至丈夫也熟睡了的深夜，為先睹為快導演的作品，我才再拿起手機。導演說笑式要求我要先跟他傾談一會作為交換。

被導演佔據了時間，對Ming的留言也疏於回應。

Ming很想見我，無可否認我間中也想著他，尤其週期性情慾高漲的晚上。那一夜瘋狂，我仍記憶猶深。

曾經想過，假若要尋找旅遊伴侶，會否邀請Ming，不過單獨和他外遊，行程一定會嚴重變質。我不抗拒旅遊時和他作有限度的性愛，但絕對不會大部份時間躺在床上，讓性愛成一同外遊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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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別內的同事對失去表現機會仍耿耿於懷，他們遷怒於我，見了我總是悻悻然的。結隊午飯，以及下班後的聚會，我也被拒之於門外。

跟導演傾談的日子增多，也掌握了選角時鬧出風波的實情，益覺得導演是希望令廣告得到最好的效果，而Ming卻過了分地想擁有我。難怪導演當日指責Ming視我為「禁脔」。一切一切促使我不敢再接近Ming。

觀察到我現在的情況，Ming也忍著不接觸我。偶爾在飲品販賣機前的匆匆一遇，我也看到他以痛苦的眼神偷窺我一眼。

「下班後請讓我見見你吧！你一定要來啊！」

Ming終於忍不住給我留言。

整個下午，留言充斥着我心，想著該如何面對。思緒也變得雜亂，尤其在下班前，Ming再次留言提醒我時。

不再像過往，他簡單一句，便變成對我他指示。文字上也顯示出Ming對我會否應約已完全沒有信心。

我滿腦子混亂地向距公司五分鐘路程的停車場走。每次約會，Ming都棄用公司內專屬於他的泊車位而把車子泊在那停車場。下班的人群嫌我慢著腳步，不耐煩地紛紛繞過我，從兩旁匆匆而過。



在停車場入口，我停下腳步猶豫。

「大家傾談一下吧！」

不一會，我再接到Ming的短訊，嘆了一口氣，便往內走去。

Ming把車子在分岔口轉向，雖仍有五分鐘車程，我和他都十分熟悉這小路的走向。不想在仼何公開場合現身，這裡是唯一的選擇。

「Ming⋯⋯」

我想說些什麼，但也住了口。

幾個月來，這一帶的野草長得比成年人還要高，茂密得像一片草海，把所有地方隱沒，再分不出小路或是荒地。



車子輾過雜草前行，停泊在原來的小荒地，車子被完全掩沒，像被雜草叢呑噬了。

「對不起，一時的意氣，把你害苦！」

在職場男女關係漸趨混亂的年代，沒人會理會誰搭上了誰。莫嘉戀上一個有妻室的同事，一直以來從沒人說過她們一句閒話。可是Ming的工作調配影響了他們，導致同事們的反彈。

「都是你不好！」

滿腔冤屈一時間爆發了，痛哭地來。

「我是出於太喜歡你，對不起！」

我伏在他肩膊上，Ming抱著我，替我拭去淚水。

「安安⋯⋯」



Ming兜著我下巴，凝視著我。

「讓我下車回家！」

我心如鹿撞，怕逗留多一刻便把持不住，想推門車門下車。

「留下來，安安，留下來！」

Ming死抱著我不放，嘴巴印在我唇上。

「不要⋯⋯唔⋯⋯放⋯⋯開我⋯⋯」

我搥打著Ming手臂，試圖推開他。



Ming的嘴在吸啜，舌頭在舔，我臉頰，嘴唇和下巴佈滿了他的唾液。

身體漸漸酥軟，我忘掉了要逃避他，忘掉了丈夫，向情慾投了降，本來推開著Ming的兩隻手，一隻已放在他肩背，一隻摟著他後頸，張開了嘴，讓他舌頭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