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武俠) 天工探案 之 都是五龍環惹的那些禍: (18) 第十八回　小張

(18) 第十八回　小張 

看來比世界上任何的髒東西都更髒的小叫化旁，站了另一個小叫化。 

一個又臭又髒，甚至腳上連一對鞋都沒有的小叫化，小張。 

「你每天的工作，就是把食物丟進這兩個洞？」張開問道。 

「不！」小張搖頭，在洞旁蹲下來，指出其中一個洞：「這個是食物，另一個是草。」 





「你從來不奇怪，為什麼要這樣做？」張開忍不住問。 

小張又再搖頭：「為什麼要奇怪？我這樣做，他們每月便會給我五吊錢，我怎麼要問？」 

小張說完，由自己的身後拿出一個缽，缽內裝著一堆由米飯和腐肉爛菜煮成的糊狀物。 

張開想說服自己稱那堆東西為粥，但它發出的氣味實在不可能令人有吃的意慾。 

張開即使要連翻三日三夜跟斗，也不願吃上一口缽內的東西。 





小張二話不說，把那堆東西其中一半都倒進洞內，洞內傳來一股惡臭。 

小張又很隨意把一堆草塞進另一個洞內。 

張開：「為什麼你只倒一半？你一天倒兩次？」 

小張目無表情：「不，只倒一次。另一半，是我吃的。」 

說完，他竟自顧地把剩下的糊狀物倒進自己咀巴內，仿佛自己的口只是第三個洞。張開好不容易忍住想吐的衝動，心裡竟然同情起這個小張來。 





「那些草怎樣來的？」 

「我也不知道，是他們給我的。」小張一面在咀嚼口中的東西，一面回答。 

張開拾起在洞口旁剩餘下來的草，放在鼻前一嗅，一股濃郁的草藥和香氣立即撲鼻而來，竟使他腳步一下恍惚，差點站不住腳。 

西域天麻！原來這就是西域天麻的用途。 

瞧這洞，代表洞下面應有一個地下室，但養著什麼野獸，需要每天使用如此大量的西域天麻？ 

他感到自己如墜迷陣，離真相愈來愈遠。 

可幸的是，張開這種人，當想不通的時候，往往麻煩便會找上他。 

有人找麻煩，代表有線索有遁，這種道理，張開當然明白。 





張開轉過頭來，小叫化的身影已消失，剩下十多名持刀蒙面大漢站在他身旁。 

「哈，看來小叫化能得到三百兩了。你們是丐幫的人？」張開摸著鬍子道。 

只見身旁的小張卻還是沒有走，還是在吃粥。 

張開忍不住問：「你朋友走了，你還不走？」

「我怎麼要走？」 

「你不怕他們嗎？他要殺了我，也會順道把你砍了。」 

「他們怎麼會殺我？我認識他們，還要每天幫他們丟食物進洞呢！」 





張開感到開懷極了，他找對了方向。 

張開突然凑到小張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還把一張銀票塞到他手中，小張一聽，整個人彈起來沒命的跑，跑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其中為首一名大漢搖頭，示意其他大漢別追，再對張開道：「我們天門街不歡迎你。」 

張開大笑：「如果對方說不歡迎，我便要離開的話，我一生中大部份要去的地方都不太進得去。但是有一個地方，應該歡迎我。」 

大漢道：「什麼地方？」 

張開一字一頓的道：「你！娘！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