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趙不破問。 

「張開。」 

張開話剛說完,趙不破已轉過來問多陸: 「你剛才是不是又使出小擒拿手?」 

「天門王說得沒錯。」 

趙不破聽到後,忽然,整個人跳到數尺高,並不停大力鼓掌,像一只大猴兒般: 





「第八式?」 

「對。」 

「連環扣那一招?」 

多陸臉上浮現出懷疑之色: 「天門王一早知道這一招有缺憾?」 

趙不破臉上興奮得漲紅了臉: 「我在傳你這小擒拿手時已知道呀!」 





「那為什麼....?」 

「哎呀,我就想看看有沒有人能看出這破綻,你只是我出的一道難題!快給我看看,他怎樣破你的招!」 

趙不破急不及待,擺出了架式攻向多陸,正是小擒拿手第八式。 

多陸頭上冒出的汗,已足夠泡一壺茶,他還是冒著汗點頭,然後嘗試摸仿張開破他第八式時的手法。 

他當然模仿不到,任誰被打斷了一隻手, 都不可能跟別人再動手。 





只是趙不破沒有停,他那一式還是繼續攻向多陸,仿佛他不是要試招,而是要把多陸另一隻手也打斷。 

然後他的小擒拿手被破了,被和張開一樣的手法破解。 

因為出手的,端端就是張開本人。 

但趙不破的手沒有斷。 

他在張開快要折斷的手前,感覺到危險,遽地變招。 

如蜻蜓點水,張開只能輕輕拂過他的手肘。 

二人退開。

張開故意輕描淡寫的道:「你的武功,很好。」 






趙不破的臉已經紅得不得再紅:「張開!你的武功也很好!那一招破得漂亮!你是少林派的人?」 

「不。」 

「哈哈,我知道,龍山派也有類似招式,你是龍山派朱九秋的弟子!」 

「也不對。」 

「武當?」 

「連城?」 

「青城?」 





他一口氣說了數十個門派的名字,張開還是在搖頭。 

「那究竟是什麼門派的手法?」 

張開摸著自己一把鬍子,笑道:「是弓長派。」 

「弓長派?是什麼門派?我怎麼沒聽過?」 

突然方大也插嘴道:「對,弓長派武功的特點,你知道嗎?」 

「是什麼?」趙不破搔著自己一頭亂髮問。 

方大煞有介事的道:「這門派武功特點,是對付任何人,都只是一招了。」 

趙不破一聽,整個人像僵屍般跳了起來, 急呼:「世上有這樣精妙的武功?誰是掌門人?」 





方大指著張開,笑著道:「近在眼前,正是他!」 

趙不破一聽又跳了起來,然後咚一聲直跪地上:「掌門!請收弟子趙不破為徒!」 

方大笑得彎著腰,差不多感到自己的肚皮要破了。 

張開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看到站在一旁的多陸,已經氣得整個人在抖震。 

張開雙手想要扶起趙不破:「趙兄,請起。」 

趙不破竟然還是保持跪著的姿態: 「掌門,你不收我為徒,我不起!」 





「他只是說笑,你別當真。」 

「你自己也說自己是弓長派,怎會是假?」 

張開想要把他整個人硬拉起來,立時大驚。 

他手上感到趙不破整個人,空如無物,好像他手上的是一個草人。 

江湖中傳說,一個人武功高,身體能重渝千斤。 

張開知道,重渝千斤,是任何胖子都可做到的事。 

但要輕如柳絮,才是最難的事。 

方大已經笑得透不過氣來,用老半天回過氣來,道: 「好,掌門人會考慮收你為徒,只是你先告訴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趙不破終於慢慢站直。 

張開摸一摸鬍子:「歐陽楚天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