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後的日子逐漸過去,我漸漸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林思彤。
不對,應該說——習慣不了。
她時不時會突然湊近,用那種帶著一絲揶揄的眼神看著我,或者是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我身後,低聲喚我一聲:「喂,你又在發呆了。」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每次她靠近,我都能清楚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那種熟悉又令人心跳加速的味道,讓我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最糟糕的是,她似乎察覺到了。



「張子健,你最近有點奇怪啊。」
這天午休,林思彤撐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哈?」
「上課總是分心,看到我就立刻移開視線。」她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該不會......你喜歡我吧?」
我差點被嘴裡的牛奶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什、什麼鬼!」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反應那麼大做什麼?」她輕笑,眼裡帶著一絲捉弄的意味。
「......」
我硬是忍住不讓自己臉紅,裝作毫不在意地低頭吃飯。
「不過,你真的很奇怪哦。」她語氣懶洋洋地繼續說道,「明明以前對我沒那麼注意,現在怎麼回事?」
我抬頭,試圖反駁,卻發現她正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盯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
她是在試探我?




我不確定她是無意為之,還是故意捉弄,但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



下午的課上,我盡量不去注意她。
但偏偏,林思彤像是故意的一樣,總是「無意間」製造各種接觸。
例如,她突然拿起我的鉛筆,轉頭問:「你的筆借我一下。」
又或者,她輕輕踢了踢我的椅腳:「喂,這題你會不會?」
更誇張的是,有次她明明可以自己伸手拿桌上的課本,卻偏偏靠近我,用一種模糊不清的聲音說:「幫我拿一下。」
我心臟砰砰直跳,明明只是簡單的請求,卻讓我整個人都繃緊了。




我不敢問,也不敢多想。
但這份奇怪的曖昧感,正在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我的理智。



「張子健,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放學時,她又一次在走廊上擋住我的去路。
「......哪裡奇怪?」
「你自己心裡清楚。」
她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推了推眼鏡,緩緩走遠。
而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是不是在試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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