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曲 Chapter Twenty-Three：結局篇(下): Chapter Twenty- Three ：結局篇（下）：

Chapter Twenty- Three ：結局篇（下）：



小曼死了…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



聽到Emma 說小曼死了，這個突然消息把我聽得發呆，不知所惜的發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Emma 兇惡的語氣夾雜着哭泣聲，說：「你還好…意思…」

「你昨天到了那裏？」Emma 說：「你幹…了什麼！！」

我到了那裏？



幹了什麼？

是忘記了去找小曼，她猜到我去了找Emily ，所以要自殺？

「我…」我說：「我只是一時大意…忘記…了…」

「一時大意？？」Emma聽到我的解釋，更是兇惡的說：「你大意找女孩，害死…」

當說到害死兩個字，Emma開聲大哭的說不出話…



雖然她沒有說清楚，但我知道小曼的死是因為我…

我害死了她？

只是昨晚沒有去找她，她便要因此自殺？

未必是自殺，可能是因為意外發生，而當時我沒有在她身邊吧。

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但Emma一直在哭怎也說不清。

「Emma…」我說：「可不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雖然我叫Emma向我說發生什麼事，但她始終在哭，什麼也說不到。

在她的哭聲中，聽到她的旁邊有把男人大聲說：「愛詩，他就是那賤人？」



愛詩，他就是那賤人？

他是什麼意思？

突然Emma那邊電話裏，剛才說話的男人接過電話大聲說：「你這雜種，是你害死我的女兒！！」

我害死她的女兒？

是指小曼吧…

那個男人應該是小曼爸爸，那麼說…

「我…」聽到他和Emma也說小曼的死是因為我，我有些膽怯的說：「對不起，我太疏忽…」



「疏忽！！」小曼爸爸聽到我說疏忽，他瘋了似的駡：「一句疏忽跑去玩女人！！一句疏忽玩弄我家小曼！！」

「她的命也給你玩走了！！」小曼爸爸駡：「你這賤人，我要殺了你！！」

小曼的命給我玩走？？

他爸爸要殺了我？？

她的死，真是我做成的？？

「爸爸，讓我說…」電話那邊換了Emma，她說：「呀星…你為什麼要…玩弄她…」

我為什麼要玩弄小曼？

我有嗎？



「我…」我說謊的說：「我沒有玩弄小曼…」

「沒有？？」Emma又激動的說：「你昨晚不是跑到那個Emily的家嗎？」

她怎麼知道我跑到Emily的家？

被她悉穿了，我啞口無言。

「怎麼你要玩弄她…」Emma哭着：「為什麼…」

知道我昨晚去了找Emily…

小曼因此傷心…



那麼…

「小曼…」我想問清楚，但我沒有勇氣去知道真相…不敢聽到小曼是因為我自殺…

我沉默不語，電話裏只有Emma的哭聲…

除了她的哭聲外，也聽到其他人的哭聲…

聽到有不少男男女女哭得呼天搶地，每一聲也在震撼着我…

越來越覺得，小曼是因我而死…

因我而自殺…

「小曼…」

「她…」

「自…」

我強忍着心中不安，說出另外一個字…

「殺？」

「自殺…」Emma說：「她…因你…自殺…」

「你心涼了嗎？」

小曼自殺…

小曼真的自殺…

她真是因為我自殺…

聽到了她自殺，聽到她因我自殺，那內疚感急劇湧至…

一個那麼純良的少女因為我自殺…

我是奪去了她的生命…

我…

傷心感取代內疚感…

應該說是傷心內疚感並存，我是奪了一條生命…

想到這，我也禁不住哭…

電話中的我們在放聲的哭，一會後Emma說：「你…見她…最後一面…」

「好…」我倒抽一啖鼻水，然後說：「她在那裏？」

「她在…」

Emma說出醫院名稱後，把電話掛斷。拿着電話，我有點難以相信的看着電話…

小曼自殺，是真的嗎？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為什麼會知道我去了找Emily？

聽到了小曼真是自殺，真是因我而自殺，頹然的跌坐床上，不敢相信的去想…

不是去想，而是茫然的沒法去想…

掩着臉彎低身的的坐…

坐着時想起小曼的臉，想到她的純真，眼淚流了出來…

用手擦擦眼淚，手中的電話擦到眼睛。突然想起小曼的訊息，立刻把訊息看看。

---呀星，來了嗎？

--呀星，等你好久了，還未到嗎？

--呀星，不要去找Emily，好嗎？

--還記我們在中學時的事嗎？我喜歡你，告訴我知你也喜歡我，好嗎？

她有很多訊息傳來，當中問我去了那裏、現在在那裏、什麼時候到來的重覆了很多次，但當閱讀至她提起校園生活，那時候的情景立刻湧現…

那時候是猩猩追着白兔在校園中跑，那時候是我們誤打誤撞的接吻…

那時候的她老是紅透了臉，害羞得紅透了臉不敢看着我…

那情景越想越多，眼淚也越湧越多…

擦擦淚水，把訊息飛快的翻下去看。

--呀星，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為什麼要騙我，和Emily一起的騙我！！

--你是喜歡她美麗性感，我也為了你改變，既然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和我一起！！

--如果你是喜歡我的，可不可以和我解釋一句，我是會相信你的。

--告訴我，你只是和她玩玩，不是真的。

--開電話，開電話吧。

--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你欺負我懦弱是吧！！

--我要你知道…

--我！不！懦！弱！

我不懦弱？

她的訊息最後一句，就是我不懦弱…

是她自殺前最後說話…

她的訊息，每一句也深深的鑲嵌我心…

彷佛看到她打出這些字時，她的心是如何的傷，她的眼淚是如何的滴下…

我在看時，也同樣的滴下…

細味她的訊息，想知多一點點的…

又或是在逃避看她…

逃避看到沒有氣息的她…

在細味訊息時，看到通訊程式中曾經有過通電的紀錄…

什麼時候和她在這個程式中通電？

查看紀錄，通話時間是零晨一時…

那個時候，是我在這裏和Emily溫存的時候…

我絕對沒有和小曼通電…

和小曼通電的，難道是…

想到有機會和小曼通電的，只有她…

Emily！！

一想到這，我震驚的看着Emily！！

她仍舊在睡覺，沒事的在睡覺。

真的是她，是她和小曼說了什麼？

心中震驚驅使我搖晃她，要問過究竟。

搖動她，她仍是沒反應的在睡。小曼死了她卻睡得那麼安穩，我心中一氣的使勁搖她，她終於醒了過來。

「怎麼喇。」Emily微微睜開眼。

「妳昨晚是不是碰過我的電話？」

「誰有空碰你的電話。」Emily否認着。

「沒有？那為什麼電話會有通話紀錄？」突然想到除了曾通話外，我的電話關了。所以再問：「還有我的電話怎麼會關了？」

「這點小事把人家吵醒，很過份呵！」Emily在抱怨我把她吵醒。她的態度使我更是生氣，我大聲的喝駡：「小事？小曼自殺死了，這算是小事？」

「什麼？」Emily聽到小曼死了，她也吃驚的說：「她自殺死了？」

「是呀，她自殺死了喇！」我眼泛淚光的說：「妳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麼！！」

我大聲質問着，Emily聽到後有點愕然，很快便回復了冷靜神情。

「她吵了一整晚，我只是叫她不要煩吧。」

真的！！

Emily真的和小曼通了電話！！

小曼是知道昨晚我是和Emily在一起！！

她是…

她是接受不了我跑去和Emily一起，拋下了她…她的死，真是我的責任…

我…

我…

我害死了她…

害了一條生命，我悲痛得掩着臉抽泣…

不停的哭泣…

這時候，Emily說：「哭什麼哭？」

哭什麼哭？

小曼死了，她居然說哭什麼哭？

我怒睜着她，問：「妳害死了小曼，妳不覺得內疚嗎？」

「我害死小曼？」Emily反問着。

「當然！！」我說：「要是妳昨晚沒有對小曼說那麼話，她會死嗎？？」

「哦？真的嗎？」Emily疑惑的問，然後笑着說：「我的魅力真不是蓋的。」

「可以引死男的…」Emily說：「也可以叫女的死…」

可以叫男的死、女的死？

她，竟會因此自豪！！

她這種女人，我真是看錯了！！

內心激憤，忍不住一把掌打在她臉上！！

她弱質纖纖，那能承受我用力的一掌！把她打得翻倒床上，她掩着被我打的那張臉，怒視着我說：「你打我？」

「我是打妳！！」我激憤的說：「我是打妳這個自私的女人！！」

「滾！！你給我滾！！」Emily用手指指着大門，說：「給你幹是便宜了你，你還要為她打我！！」

我怒火未消，大家在互相仇視！！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攔！！」Emily說。

走！！

我當然會走！！

這個家、這個女人再也不值得我愛，也不值得我逗留！

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

真真正正的離開。

離開大厦登上的士，那怒氣使我雙目怒睜！！

但很快，小曼的死又令我傷心…

她的死全因我用情不專，到處留情…

Emily和她通不通話，不是小曼致死原因…

那原因，全都是我…

想到這樣，我在傷心痛哭。

懷着傷心痛哭，到達目的地下了車，步進了醫院。

一邊在哭，一邊踏上樓層。樓層中也傳出哭聲，衆人的哭聲對我說是來到了。

走廊中聚滿了人，他們同是哭泣。當我步進他們的圈子時，有些人在看看我。

當中看我的，是Emma。

她滿臉淚水，哭得眼睛紅腫。看着我沒有說話、沒有反應，只是在哭。一次又一次傷她的心，我不敢面對她，不敢上前面對她…

僵持時，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說：「你就是呀星？」

我點頭承認，因為那聲音我認得是誰。

「你還有臉來！！」小曼爸爸氣憤得衝上來打了我一拳，那力度我是承受得起…

就算承受不起，我也毫無意思去逃避、無意思擋駕…

因為沒理由去逃避擋駕。

打中鼻梁，鮮血立即霧出。醫院員工上前把他拉開，他卻想擺脫的要再打我。「放開我！！我要打死他！！」

小曼爸爸說要打死我，我哭着的跪了下來叩頭。

「對不起…」

「真…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小曼爸爸說：「說對不起，小曼會翻生嗎！！」

翻生…

小曼是死了，她不會翻生…

想到我害死她，哭得更是大聲…

更是內疚的大聲哭…

「貓哭老鼠假慈祥！！」小曼爸爸說：「現在來有個屁用！！快些滾！！」

小曼爸爸擺脫衆人，走過來我的身邊要拉走我。Emma說：「爸爸，給他看小曼最後一面。」

「是他害死小曼，還看什麼看！！」

「爸，小曼是因為沒有看到他才要尋死…」Emma說：「讓小曼看看他，還一個心願吧。」

Emma說罷，她的爸爸傷心地看着Emma…

不大情願地點點頭，然後Emma牽引着我到一間密室。那間密室中有一張床，床上有塊白布遮着一團東西。

那團東西在布中呈現出一個人形，我知道那個人形是什麼東西…

看到那團東西，不敢上前去…

不敢的原因，是內疚得不夠膽。

「小曼在這裏…」Emma說：「你…看看她吧…」

Emma流着淚說。我雙手顫抖着，慢慢移開白布。頭部的白布移開，頭顱也可以看到…

看到面色蒼白不帶血色，青青的臉、一張死亡的臉…

從前害羞時紅透的臉，現在是沒有血色的臉…

看到了她，我再也忍耐不了放聲痛哭…

「小曼！！小曼！！」我抓着她的身軀，瘋了的叫：「是我害了妳！！我害了妳…」

我在哭，跪倒地上痛哭…

Emma也在哭，同樣的痛哭…

「小曼…他來了…」Emma說：「妳安息吧…」

聽到Emma叫小曼安息，使我的情緒更加失控。Emma把白布蓋上，然後說：「呀星，你走吧…」

「我不想再看見你…」

「對…對不起…」

我道歉後，Emma流出大大的眼淚…

「報應…真是報應…」Emma擰轉頭，說：「為什麼…要報在小曼…」

那天見了小曼最後一面，和Emma斷絕了聯絡。打電話給她，想知道小曼出殯日期，但Emma不肯講，她說家人全都不肯原諒我，不想我出席小曼出殯。

她的家人，包括Emma在內的不肯原諒我。

小曼的死、和多次傷害Emma，那內疚感令我振作不來，每天也死死的過活，當然工作也是死死的。

這一天姐姐叫我進入她的辦公室內訓斥。

「呀星，你是不願工作嗎！！」姐姐怒斥着。

「你把公司的機密資料傳真到別的公司！！」姐姐說：「你知道這樣，會令公司損失多大嗎！！」

雖然姐姐在駡我，但我沒精打氣的毫無反應。

「你這樣做，公司…」姐姐駡的同時，她的電話響起了。她一邊接聽，一邊望着我。

「不好意思，我會處理了。」

姐姐說完後掛斷了線，看着我說：「呀星，那欠債還未繳清嗎？」

欠債？

我的欠債？是了…

那天用信用咭給Emily買的鑽石鍊不夠錢付清，每次也只是繳付最低付款額，最終連最低付款額也繳交不了，被追討還錢。

姐姐為什麼現在問？

「財務公司追債，追到了公司。」姐姐說：「剛剛總經理打電話來，你叫我怎辦？」

姐姐在看着我，那種內疚感又來…

我無地自容的不敢看她、不容自己看她。

「欠的債我繳付，我不會解雇你…」姐姐說：「弟弟，你辭職吧…」

寫好辭職信，收拾物品後離開公司回家。回家路上會經過Emma的健身中心，我沒有面目見她，所以避開那條路…

就是走遠一點的，也沒面目經過那健身中心。

其實每天也會經過，就算小曼出事那天之後都要經過，但不知怎的這一天特別不想經過。

在走遠的那條路，經過了一間酒吧。在酒吧門外見到那個人，很久不見的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Wayne。

他手持一瓶酒，醉昏昏的依伏在欄杆上。他看不見我，我也不想和他說話，所以沒打招呼的在他旁邊經過。

就在經過時，他突然像似醒過來的抓着我手臂，叫着：「Emily，Emily呢？」

Emily！！

醉了也要找她！！

雖然你要找她，但我不願想起這個人！！

「我不知道。」我冷冷的回答，甩開他的手行開。Wayne酒瘋了用力抓緊我手臂，說：「她在那裏！！告訴我知她在那裏！！」

「我不知道，我很久沒有找她！！」

「你不知道？」Wayne聽到我說不知道Emily在哪，激動的大叫：「不要把那賤人藏起來！！」

「她害死我…」Wayne激動說時，突然流着淚說：「她害死我了…」

Emily害死Wayne？
花花公子的Wayne也會被Emily害死？

他一向瀟灑風流，竟然也會為Emily在醉酒流淚…

Emily，真的害人不淺。

看到Wayne如此傷心，拍拍他的膊頭鼓勵。

「沒事的，不要管她了。」可能覺得Wayne同是天涯淪落人，產生一種共鳴的鼓勵他。

「沒事？」Wayne抬高頭望着我說：「怎可能沒事…」

「愛滋呀！！愛滋病呀！！」Wayne說：「她傳了愛滋病給我，絕症呀！！」

愛滋病！！

原來Wayne得了愛滋病，怪不得他像活死人一樣！！

他這樣濫交，得了愛滋病也是活該的。

想到他得了愛滋病不值得同情，所以再不管他，我走了。

忽然想到Wayne得了愛滋病，他說是Emily傳染給他…
又或者是Wayne有愛滋病，可能會傳染給Emily…

我和Emily多次沒使用避孕套的性交…

我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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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拿着掃把在打掃。

打掃着那偏地落葉。

在打掃時，有個笑容可愛的女學生走過來。

「星伯，在打掃嗎？」

「是呵，很多落葉掃也掃不清。」

「辛苦了。」女學生說：「咳嗽好了點嗎？」

「還不是老樣子，咳咳。」我在咳嗽着。

「多點休息吧。」

「我會了，有心。」

「那麼我走了，再見。」

「再見。」

看着她愉快地離去，心想年青真好。

滿懷感慨地看看眼前，看着這間學校，在這裏當校工的學校。

這間學校是當年讀書的地方，現在變成我工作的地方，也是我住宿的地方。

自從那天父親過身，姐姐嫁往外國剩下我一個時，那個女學生是我唯一談天的對像。

她當我是親生爺爺一樣，要是她真是我孫女那多好。

幻想着時有一輛名貴房車駛來，有一個女人下車。

那個女人年紀也不輕，但散發着一種健康清新的感覺。

那份感覺是我不可能忘記，就是老得頭髮全白、門牙甩掉也忘記不了。

她看到了我，在對我微笑。

我回應着微笑，很多、很多年不見的感覺重現。

她慢慢走過來，對我說：「星仔，很久不見了。」

「對，很久不見。」我說：「現在不是星仔了。」

「哈哈，你說得不錯。」

「為什麼現在那麼瘦？」

「人老了，能夠不瘦嗎？」我笑着說：「妳的樣子好像還很年青。」

「怎麼可能，哈哈。」

經過那麼多年，現在重逢談笑，一種感歎的氣氛出現。

看着她，我說：「還恨我嗎？」

「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恨。」

「怨恨，是很苦的。」

怨恨，是很苦的…

充滿陽光氣息的她，就是老了也是充滿陽光氣息。

「既然原諒了我，那麼可以告訴我小曼的靈位在那裏嗎？」我說：「我很想給她上柱香。」

「也好，我寫給你。」

把小曼的靈位地點寫給我後，車上有個少女步出，在她背後攬着。

「是妳的女兒？」

「是呵，她今年讀中一，想帶她到這間學校讀書。」

「真巧，我從前也是在這裏讀書。」我向那少女問：「妹妹，妳叫什麼名字？」

我問完後那少女害羞得紅透了臉，不敢回答。

「她叫莉莉。」

「我要和她報名了，有機會再見吧。」

她說完便帶着莉莉走，想到她說有機會，又想到她那天說報應。我想有些疑問今天不問的話，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問。

「等等。」

「哦？」她回過頭來。

「妳說的報應是什麼意思？」

「報應？」她想了想，說：「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是已經這麼多年，這個謎底在我心裏已經存了很多年…」我說：「從前妳說一切都是整定的，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意思？」

把心裏一直想知道的問出，她沉默了一會後說：「還記得我曾經到外國讀書嗎？」

「那時候我和一個教授在一起，怎知道他原來是已經結了婚。知道了便立即和他分手，但是她的太太得知他的不忠，激動得患了精神病，跳樓死了…」

「她死前寫有一份遺書，那份遺書是詛咒我會和她同一命運…」

原來她曾經當第三者，破壞別人…

就算那第三者不是她自願當，那是當了。

怪不得她那麼討厭第三者。

說完往事後，她笑了一笑和莉莉步進學校。

謎是解開了，我的一生還有什麼是未解開的？

想着時，心臟突地劇痛…

心臟病，是患了多年老病不足為奇。只是這一次特別痛得耐、特別痛得兇…

那劇痛叫我支撐不來，倒在地上動也動不了…

有人救我嗎？

想求助，痛得開不了口求助…

劇痛傳至全身，整個人痛得抖震…

痛得雙眼開始睜不起，閉上了打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再沒有疼痛。不知是眼前還是腦海的光明一片，大地上有個人向我走近…

矇矇矓矓看不清的人走過來，她踎低在我身前說：

先生…

要健身嗎？？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