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煙: （八）

「咁而家點？」肥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家排期，下年3月照X光」另一把男人的聲音響起，然而其聲音相對肥男人則相對高亢

「所以你就咁等？」

「出去照好貴㗎嘛」瘦男人把手中的煙往雙唇送去

「你個女嚟㗎喎，幾多錢都要照㗎啦」肥男人由躺臥的姿勢轉變為靠前坐，聲音變得奮進





「如果照咗冇野就等於嘥咗幾千蚊」瘦男人將剛才吸的煙呼出來，沒有語氣地答到

肥男人把煙送到嘴中，雙唇合緊後，煙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為灰燼

瘦男人連續瞥了肥男人幾眼「一係你贊助我一半咯」

肥男人把煙從口中取出，嘴角兩邊向上，把手放到頭上，重新向後躺到沙灘椅的靠背上「呵呵呵」再次將放在頭上的煙放進嘴裏

艾倫靠在門口，他額頭的青筋開始湧現，左手從額頭向後順到後腦





「嚓」鐵閘被打開，艾倫往左邊走去

「咁即係點啊，喂」瘦男人注意到肥男人的大腿上有一片紅，他用力打了一下

肥男人被拍打這一下使他上身反射動作地向前彈了一下，但他隨後都是躺回到靠背上

「呵呵呵」肥男人依然在一邊抽煙一邊傻笑

「唔好意思啊兩位，阻住你地嘅歡樂時光，唔知你哋為唔為以到其實而家已經好夜啦，大家都要瞓覺啦。可唔可以請你哋熄咗支煙佢，等各位鄰居可以呼吸下新鮮空氣咁呢？」艾倫走到離沙灘椅的大約5步之內的距離，他上揚的嘴角顯得表情僵硬





「我哋喺後樓梯食喎，阻到你咩？」肥男人停止傻笑，然後又再吸一口煙

「好不幸地，係嘅，可唔可以麻煩你熄咗佢呢，可能你年紀大，睇唔到啦，但係牆上面係掛住張『嚴禁吸煙』嘅牌嘅，即係話呢度係唔食得煙嘅」

肥男人長呼出一口煙「哦，好不幸地，唔可以」

艾倫頓了一頓「點解呢？」

「因為你吹我唔漲囉」肥男人再次深吸一口煙

「你估我唔知咩？」肥男人取出口中的煙，執着煙的食指和中指指向艾倫「就係你成日喺度打電話投訴，先至成日有咁多食蕉上嚟煩Q住晒」

艾倫的嘴角開始上揚「呵，咁我真係唔知喎，阻到你咩？」

肥男人長吸一口煙，面向艾倫，嘟起嘴後吐出一個個煙圈





艾倫後退了一步，褲袋中的拿出電話，打開相機後開始向肥男人的方向錄影

「你做咩啊？」瘦男人終於出聲，其聲音之單薄沒人聆聽

艾倫再往後退一步「錄底你哋啲罪證囉」

「熄咗佢」肥男人語氣十分壓仰

「夠膽咪過嚟搶囉」艾倫瞥了一眼肥男人嘴角再次上揚

肥男人的人往後仰，右手往後伸，似乎想拿取甚麼東西

「嚟，笑下」





「砰」的一聲，肥男人將右手拿到的用來裝煙灰的罐全力往艾倫扔過去，艾倫一下子把自己身體向左後拉，成功避開了煙灰罐的撞擊，同時間，瘦男人拿起另一根煙點了起來

艾倫後退兩步才站穩身子，肥男人猛地一起身，直沖沖地往艾倫方向走去，此時兩人若有6，7個人的距離，艾倫同時朝肥男人方向走去，正當他舉起右手準備向下搥落的時候，艾倫後腿一蹬一加速，撞向肥男人。他用左手圍住了肥男人的手和頭，頭緊挨着他的左耳，左腳也卡在其左腳後，右手抓着左手腕，藉由自己向前沖的力量把自己與肥男人一同扳倒落地下，肥男人在跌倒後用力深呼吸，然而沒有多有效，他的臉開始發紫，身體下意識地用左手朝艾倫的右側腹打了兩下後便拍他的右胛

「投降啦」肥男人用盡其最後的氣力

艾倫聽聲放手，並慢慢地站起來，男人馬上大口吸氣

「唔食啦嘛？」艾倫踹着喘着粗氣

肥男人連忙搖頭及甩手，他的兩塊臉頰開始回愎血色

艾倫抬頭瞥了一眼瘦男人的同時，瘦男人打了個冷顫，不自覺地深呼吸了一下，口中叼着煙使他噎到了一下，不自覺地吐出煙來

「咳，咳，咳」





艾倫瞥了一眼沙灘椅旁邊的門，指了指「如果嗰個婆婆係肺癌嘅話嘅話，你都係功臣之一」其後向左轉身並大步行開

坐在地上的肥男人站起來撲向艾倫的背上，用右手勒住他的脖子，左手按着他的頭，艾倫本能反應地吐了一大口氣，被男人體重所拖累，他本能地後仰，但艾倫很快便用下身站穩腳跟，上身用力往前滾，肥男人硬生生被艾倫扯起，從空中翻了一個跟頭，「砰」的一聲跌落地下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因為身體撞擊地下的疼痛而短暫鬆開，艾倫右手與男人的右手十指緊扣，右腳卡在男人的腋下，然後整個人躺下，左腳壓在男人的頸上，左手用跟男人右手同樣方向，同時施力緊抓着男人的右手，使出十字固定，然後用力向男人手的相反方向拉扯

肥男人意識到艾倫的用意，他右手用盡力氣與艾倫的拉力作拉扯，艾倫微微提起左腳，再向下壓，突如其來的壓力使男人鬆了一口氣，艾倫趁此機會用力一扯，

「喀」

「啊」肥男人應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