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緊喺我大脾嘅係我個ex個女: ch.1 初初相見(2)

「叮噹！」
一打開門，就見到兩個著住棉衲嘅細路仔，做咗個拜年嘅手勢，同我講「恭喜發財、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我半跪喺地下，摸下佢地個頭，同佢地講「乖啦乖啦」，就叫佢地快啲入嚟啦；如果唔係講到隔離屋個呀姨都走出嚟望住我就尷尬……
接咗兩個棉衲寶寶入嚟，一抬頭，就望到蘇太隔離仲有個細路女。
應該話，係一隻可愛小蘿莉！

小蘿莉梳咗個齊陰，紥住兩條高馬尾孖辮，對眼圓碌碌再加上單眼皮，好似好天真無邪咁。
佢鼻仔同嘴仔都好精緻，明明出面都凍凍地但佢嘴唇都仲好水潤咁，塊面仔就有少少babyfat。


佢著住件白色樽領冷衫，出面再加多件深藍色嘅大褸，著到佢好似好腫咁，係望到佢就已經覺得暖嘅大褸。
但下身就得一條黑色百褶短裙，再襯對黑色大腿襪，喺大脾位仲有個蝴蝶結添。
呢隻小蘿莉望落都四、五年班，對腳已經唔係幼女嘅短腿，而係合乎比例嘅長幼腿。再加上嗰個誘人嘅絕對領域，我feel到我……有啲扯扯地……
重點係，佢個樣總係有種說不清嘅熟悉感……

小蘿莉可能見我望住佢，佢水潤嘅雙唇微微張開，用帶點稚嫩嘅聲線同我講，「梓維叔叔，恭喜發財……利是逗來~」
蘇太即刻就出聲話佢，「曳呀你！邊個教你咁講野架？」
小蘿莉「嘻嘻」咁笑一笑，然後輕輕伸個唎尖出嚟扮鬼臉。
佢……好萌！！今舖真係叔叔不行了！
我「哈哈，叔叔未結婚冇利是比你架喎。」


小蘿莉「下……咁叔叔幾時結婚？」
我冷笑一下，望一望蘇生蘇太。佢兩個都笑而不語。我諗佢兩個係諗緊，平時佢地都問得我多幾時搵返個人拍下拖，而家連個𡃁妹都問我。
我「唏~ 唔講呢啲，妹妹你叫咩名呀？」
小蘿莉「我叫張伊琳。英文名係Kira！」
蘇生「Key…拿？點串架？」
小蘿莉「K i r a, 日文嚟架！」
………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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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維，上英文堂嗰陣老師要我改過個英文名呀……」


「下？點解要改？叫呀Kay咪好咯幾好聽呀。」
「唔得呀，老師話嗰啲呀琪就叫Kay，呀維就叫Wai，係啲香港人先會用，第時會比啲外國人笑架。」
「下？佢唔識謝安琪架？人地都叫呀Kay架。」
「哎呀唔好理啦，總之我要改過個英文名！我想要返個K字，但我又想要個特別啲嘅……」
「咁……一係用日文咯，就叫Kira！閃亮閃亮咁，啱曬你，鐘意啲閃令令嘅野。」
「唔得啦！佢咪又係話啲外國人會笑！」
「唔……咁呀……K……卡……喀……一係叫Kristy咯，將個Ch改咗做K，咪一次過滿足曬你兩個願望咯！」
「Kristy……Kristy……又幾好喎~你好叻呀維維！」
「緊係~洗乜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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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維，伊琳係Kristy個女⋯⋯」
蘇太把聲，將我由回憶拉返嚟現實。
再望真啲伊琳，佢嘅五官、佢嘅輪廓，仲有呢個單眼皮同埋圓碌碌嘅純真眼，唔怪得知一望埋去咁熟口面啦……
一諗返起嗰個人，我感覺到我唔係好控制到我塊面嘅表情，「喔……原來係咁……係呢伊琳，你個英文名邊個幫你改架？」


伊琳「媽咪改架！佢話我見到啲閃令令嘅野就望到實，就改咗我個名做Kira，媽咪話Kira係閃令令咁解！」
我「喔……原來係咁……」原來當日講過嘅野，唔係淨係得我一個記得……
蘇生「點呀何梓維！我地入得嚟未呀？」
我醒一醒，「呀sorrysorry，請入嚟吖~」過咗去嘅事，都係唔好再諗。

入到屋，蘇生蘇太除低對鞋之後，就幫兩個bb除鞋。呢個時候我先發現我差緊張櫈仔比啲人著鞋除鞋……事關我平時都係就咁穿隻腳入對波鞋度，同就咁踩住鞋踭除隻鞋出嚟。
再望一望伊琳，佢著住對卡其色嘅短boot，側邊仲有兩粒毛毛球喺度掟下掟下咁。
我見佢坐又唔係，企又好似除唔到咁，個門口位又窄，我就又半跪喺佢前面，「幫你吖~」
伊琳「嗯，唔該叔叔。」
我輕輕托住伊琳小腿，佢隻腳仔真係好幼，而且仲要冇咩肌肉，完全就係完美嘅直幼腿。
伊琳為咗保持平衡，就放咗佢隻手仔喺我膊頭。
我用另一隻手幫佢除隻鞋落嚟。佢對boot冇拉鍊冇魔術貼的，都係沿住腳踭除出嚟咁。一除出嚟先望到，佢隻腳板仔都幾細隻。應該……冇我扯起曬嘅J咁長。
唉第一次見ff人地腳板拍埋自己條J度……反省反省。

放低佢隻腳仔換另一隻，個視線先由一隻腳去另一隻腳，先發現原來我跪底咗之後，正面就係對住伊琳條裙仔同佢嘅絕對領域。


我又再次抬起佢隻腳……抬起啲……再抬起啲！慢慢將佢隻腳抬到45度……60度……條裙仔比佢大脾頂起曬啦！但伊琳都仲係咩都唔知，繼續將對手仔放喺我膊頭！
我就開始幫佢除鞋，除嗰陣又再借啲意再抬高啲佢隻腳。慢慢越抬越高，越望越入！但點解一直都未望到底褲邊嘅！！
望真啲先發現，原來伊琳仲著多咗條肉色leggings打底！條leggings都有啲厚度，至少我完全望唔到佢條底褲係咩色……或者佢其實有冇著底褲……
搞錯呀洗唔洗著咁多衫呀！！不過諗落都合理嘅，如果唔係呢個天氣淨係著住條短裙真係凍到震……
唉都係唔好諗咁多啦正正經經除底佢隻鞋先唔係一陣比人發現我𥄫蘿莉裙底就大鑊……
我扮曬對鞋好難除咁，「唏！終於除到啦」然後又望下佢細細隻嘅腳掌，慢慢好唔捨得咁將拓住佢嘅小腿放返落地下。
伊琳「唔該曬叔叔！」
蘇太「梓維呀，我地啲褸可以擺邊？」
我「喔，放曬入房先啦，咁多位客人請嚟呢邊吖~」
然後就帶住佢地穿過個廳，入到房，同佢地講啲褸可以掛起喺個晾衫架度，或者直接放喺床面都可以。

但班細路一行過部夾公仔機，就已經比佢吸引住。
伊琳又用佢把可愛到會令人(其實只係得我)融化嘅聲線講，「哇點解有部夾公仔機嘅！係咪可以玩架！」
我就行返出房，同伊琳講「係呀，不過要入錢架喎！你地有冇錢錢先！」
兩個棉衲寶寶即刻就走去搵媽咪，蘇太就話一陣先比錢錢佢地，佢要做咗正經野先。


伊琳就喺件大褸入面，打開個角落生物入面隻炸蝦造型嘅斜揹袋，然後望下入面，又嘟下個嘴仔咁。
陰公豬……事關我已經被融化咗，我就行去伊琳隔離，細細聲同佢講，「得啦叔叔一陣比錢錢你玩啦。」
伊琳個樣即刻開心返曬，佢好識做咁細細聲喺我耳仔邊講「嗯！多謝叔叔！」
啊~ 小蘿莉喺我耳仔邊講野！可摸耳再講多一兩句~

我仲係浸淫緊喺呢個咁幸福嘅時間，回個神先發現自己隻手，唔知幾時開始喺度摸住伊琳嘅頭頂。我即刻縮返隻手，好彩伊琳都冇咩特別反應，反而仲好似有啲開心咁。
再咁落去唔係好掂，唔可以再喺大家面前展現我蘿莉控嘅一面！快啲轉個話題先！
我「係喎伊琳熱唔熱呀，要唔要除低件褸？」點知轉個話題都係叫蘿莉除衫，我都真係要寫返個「服」字比自己……
伊琳「都好，叔叔呢度好暖呀~」
我「呢度人多吖嘛，咪暖啲咯~」
望住伊琳除底件褸，佢將對手撥去後面，個心口微微挺一挺，件白色樽領衫就更加貼身，我忍若見到佢入面係一件半截嘅吊帶小背心。
咁快就著半截背心？唔通個心口仔已經開始發育？
到佢除底件大褸先發現，原來佢件樽領衫係露膊嘅！小蘿莉嘅肌膚本身已經又白又滑，而膊頭仔就係更白同更滑！！！
伊琳「係咪可以放入房呀？」
我「……呀係呀！放住喺張床上面先啦！」


伊琳經過咗我，臨入房嘅時候，我望到佢後頸位有個蝴蝶結，後面件小背心個形都若忍若現咁見到曬。
呢件咪就係小學嘅時候，突然有日叫曬啲女同學去禮堂，然後一人派一件嘅小背心？我記得嗰陣時班男仔仲成日借啲意解咗啲女仔後頸個結，搞到班女仔都唔敢再著呢件小背心返學……

就喺伊琳入去嘅時候，蘇太就由個房拎住疊利是行出嚟。
一見到佢行出嚟，大家就一窩蜂擁上去同佢拜年。畢竟我地呢度咁多個人，都係得蘇生蘇太兩位有利是派。
咁我都係行埋一邊，等呀Sam同Michalle佢地拜曬年先。輪到我嗰陣，見蘇太笑笑口咁行埋嚟，後面蘇生又笑笑口咁，都知佢兩個想講咩架啦。
我「恭喜發財，身體健康，青春美麗，啲細路快高長大，聽聽話話。」
蘇太「嗯嗯，乖啦；幾時到你派利是呀？」
我「而家，扎返封禮比你地~」事關佢地帶咗兩支紅酒上嚟。雖然我唔識紅酒嘅野，但出得自蘇生隻手，都一定有質素嘅保証，同唔係平野。
蘇太「唏~ 唔係講呢啲呀，肯正經搵個拖拍未呀？」
我「唏~ 順其自然啦~ 急唔嚟嘅~」
蘇太「嗱出年唔理你結婚未都要派比我啲細路架啦！你自己諗啦！」
我「唏~ 出年先再算啦！」

跟住蘇生就行過嚟，「喂梓維，你部夾公仔機點計數架？」
我「收一蚊銀，夾啱可以拎走，唔啱就可以放返入去比下一個人；呀仔係咪要玩？我可以唱錢。」
蘇生「咁呀，我唱住20蚊先啦，唔夠再搵你唱。」然後就喺銀包拎張20蚊出嚟。
我「夠架啦，我個夾唔鬆架，20蚊可能夠你夾曬我部機啲公仔。」
蘇生「唔會啦，太睇得起我啦你！」
然後我就喺部機入面拎啲一蚊銀比蘇生。順便拎定十個準備一陣比伊琳。
就喺呢個時候我聽到伊琳細細聲問蘇太「姨姨，點解頭先梓維叔叔會比利是你嘅？」
蘇太又細細聲同佢講「因為我地帶咗禮物上嚟，咁梓維叔叔多謝我地送禮物比佢，就扎返個禮比我地咯。」
伊琳「喔……原來係咁……」

然後我就開返夾公仔機個電掣。一開就有歡樂嘅音樂同埋閃燈。
我就同蘇生講，「好！咁呢度交比你地啦喎！」
然後我就搵咗張櫈仔比兩個棉衲寶寶企，同佢擊個掌加個油，就睇下電視嗰邊點啦。
然後發現伊琳已經食咗我個位，同Michalle同呀Sam佢地繼續玩緊部Switch……好咯咁你地玩啦。

間屋得返我同蘇太兩個係待機嘅狀態。
我就忍唔住問佢「喂……同Kristy仲有聯絡咩？佢……點呀？」
Kristy，中文名係周芷琪，係我、蘇太、Michalle嘅同班同學。
佢亦都係我第一個女朋友。我地由中一已經識，中三我地喺埋一齊，但都只係拖下手仔錫下嘴仔咁。
之後大啲，都有偷偷地做過啲曳曳嘅事，但我地一直都冇啪啪啪過。我曾經以為我地會一齊長大、一齊交換大家嘅第一次、一齊有自己嘅家庭、一齊有自己嘅小朋友、一齊變老。
中學畢咗業之後，我考到大學，而佢就入左大專。我地曾經講過，兩年後，我會喺大學等佢考返上嚟，然後我地一齊上堂、一齊畢業。
只係之後有一日，佢就同我講分手，話已經唔再愛我啦。
再之後，佢徹底喺我嘅生活消失咗。FB、IG再搵唔到佢嘅account。WhatsApp佢變成單剔，佢就連電話號碼都改埋。我問過Michalle同埋其他同學，都冇一個可以搵到佢。我試過去佢學校搵佢，試過喺佢屋企樓下等佢，但都完全等唔到佢。
嗰一瞬間，大台啲電視劇情節一幕幕咁喺我個腦度出現。佢係咪有咩苦衷？係咪有絕症？冇理由係發現我地係失散多年嘅親兄妹吖，定係我地兩家人有世仇、受到咀咒所以唔可以喺埋一齊？
我只係想要一個答案。我唔想就咁就完。
嗰日我等到嘅，係Kristy嘅啊媽。佢由屋企落嚟樓下同我講叫我唔好再等，Kristy係唔會出現架啦。佢淨係同我講話我冇做錯野，係佢個女唔可以再同我一齊，係佢個女對我唔住。

嗰陣時我諗極都唔明點解要咁樣對我。我其實都只係想知發生咩事，到底係點解要去到咁決絕？
到後來，我對佢嘅感情變成咗憤怒，我好嬲佢，我好多野唔明，但其實我都有啲自責，覺得自己點解喺分手之前我一啲端偽都發現唔到，係咪我掛住讀書少咗時間比佢，先令到我地分開。
然後我沉輪咗一排。我收埋自己唔見人，連書都冇心機讀，最後仲因為咁而defer咗一年。我都唔記得嗰段時間我係點捱過嚟，但大概係去到一個點，我媽見到我咁而好唔開心，身體差咗好多，仲入埋醫院。我老豆就鬧咗我打咗我一鑊，主要係話我點解好地地一個人要變咗個廢人，咁樣作賤自己其實只係令到身邊嘅人辛苦，咁。
因為周芷琪，令到我變成一個廢物、垃圾。
又因為何梓維變咗垃圾，令到兩個老人家一個病、一個就嚟崩潰。咁我同佢有咩分別？既然我唔想人地咁對我，點解我要咁樣對人……
我知道我唔可以再咁樣落去，我要搵人幫手。我打咗個電話比Michalle，喊住咁同佢講我好辛苦，我唔想再咁樣落去。佢喺電話同我傾咗好耐，又叫埋呀Sam同蘇太上嚟我屋企搵我，之後我先一步一步過得返正常嘅生活。
事後傾返，Michalle話其實嗰日佢好驚我會自殺，驚以後再見唔到我。而我諗返，都真係對好多人做成咗唔同嘅麻煩。所以我亦都同自己講，我一定要好好咁做人，好好咁對佢地幾個同埋屋企嘅兩老，唔可以再因為自己嘅任性而要佢地擔心。
而要過好自己嘅生活，第一步就係要離開呢個人。既然佢都消失咗，咁我就配合佢，唔作打聽、唔再搵佢。
雖然之後都有小道消息傳返嚟話佢結咗婚，又有人話佢移咗民咁，但我都冇再深究落去。我就連佢個人仲係咪生存緊其實都唔係好知。

所以今次係咁多年後，我第一次確確實實聽到Kristy嘅消息，知道佢個人其實仲生存緊。
蘇太輕輕嘆咗淡氣之後繼續講，「佢最近先搵我嘅，佢話有啲急事要離開香港幾日，咁啱佢呀爸呀媽又要返大陸過年，又幫唔切個女搞回鄉証，就問我可唔可以湊住個女幾日。」
我「……佢都真係當人老奉架喎。」
蘇太「我本身都唔應承架，始終我都對佢冇咩好感又咁多年冇見。但佢講到話咩搵得我，都真係搵到冇人搵先搵我。我又覺得細路女係無辜嘅，先逼住幫佢湊幾日。好彩個女都真係幾乖。」
我望住伊琳嘅背影，問蘇太「咁佢老豆呢？」
蘇太「我問過佢，佢話佢對嗲哋完全冇印象，應該好細個嗰陣佢呀爸呀媽就分開咗。跟住我問佢呀媽咁急去邊，佢話係同佢而家男朋友去日本玩……再問佢先知原來佢呀媽成日都放低佢喺啲親戚朋友度……都真係唔知點做人呀媽，生完唔湊就唔好生啦……」越講蘇太就越嬲。
估唔到咁細個人仔就經歷咁多……應該話，有個咁嘅呀媽都仲可以健康成長變成一個咁可愛嘅小蘿莉，都真係唔簡單……真係要感謝主。
可能蘇太見我一個沉思嘅樣，佢即刻停一停，「呀sorry呀梓維……」
我「冇事冇事，過咗去啦，我戥伊琳慘啫……」
蘇太「都係……佢雖然好平淡，而家又有講有笑咁，但我覺得佢心底其實都有啲暗湧……不過我都係湊住佢幾日，都做唔到啲咩……」
但其實我地都真係好難做啲咩……我地覺得伊琳心底有暗湧，但可能佢自己都唔覺，就算佢知但如果佢唔講，我地又好難無啦啦拎呢樣野出嚟講。
即係唔係認叻，但呢種感覺我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