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了,我的傷早就好了,出院也已經好幾個月了,但… 

有兩個我。 

出院後我知道自己記憶就像是分開了兩條線般。 

時而忘掉思河,時而對家琪沒感情,按張明的話來說我像是人格分裂。 

但不同的是,這兩個「我」性格和應對也一樣,只是記憶不同罷了。 





醫生說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兩段記憶在同時增長,但預測總有一方會合二為一,又或是被取替。 

至於是什麼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最終會失去她們之間的一個。 

記憶似乎轉換的很準時,每當我睡醒的時候,記起來的總會是另一個人。 

不知道家琪跟思河兩個討論過什麼,協定過什麼,她們倆總是會輪流的出現,然後跟沒事人一樣的跟我相處。 

今天我約了思河。 





記得我曾經說過要跟家琪說清楚,但是在第二天我卻忘了,第三天又記起來了。思河便叫我不要說了。 

因為,我跟思河不知道另外一個「我」的想法,畢竟那個我對思河沒有半點感情。 

看了看日程表,明天我是要跟家琪到迪士尼,老實講我已經不喜歡她了,從當年那時開始,愛情的感覺就已經消失了。 

即使住院的那段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她,但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 

因為思河就像是填滿了我心裡的所有角落般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人。 





呵呵,或許明天的我的想法又跟現在不同了。

思河跟家琪在知道我有記憶分裂後就一直的陪著我,我從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的可以有兩個這樣子對我好的人。 

而我卻沒有一點的能力去回報,什麼也做不了。我也不知道為何她們會忍受男朋友今天是自己的,明天卻是別人的。 

這不是什麼意淫後宮的故事,而我也沒有什麼王八之氣,女的一看到我也不會撲過來。 

後來跟張明談過我才明白了一點,同樣的話他常常要分兩天說兩次也辛苦他了。 

很有可能我的其中一段記憶會消失,也消失的可能是思河,也可能是家琪。 

她們兩個好像說定了要等到其中一段記憶消失。意思是說,看的我真正心中的是那一個。 

當然,老實的講我希望消失的是喜歡家琪的那個我。 





呵,因為今天是思河嘛,我自己都快要有點恨我自己了。 

明天是要去迪士尼,今天卻是要去海洋公園。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總是要約在同一個星期,難道就不可以為我的銀包設想一下嗎? 

不為我的銀包設想那可以為我的體力設想一下嗎? 

思河的理由是我以前說過要跟她去,時間隨她喜歡。 

下樓後便站了在車站等思河。大概是我不喜歡遲到吧?我總是會早上十幾分鍾就在等。

「等左好耐?」今天的思河還是全身上下透著蜂蜜味。我有問過她難道不怕蜜蜂叮嗎?她卻說蜜蜂一定會先叮我。 





「岩岩到。」 

「會唔會次次都係你等我次次都係岩岩到呀?」她一臉得意的笑。 

我向她投以微笑不予理會。 

大概坐了一個小時的巴士我們便到了海洋公園。 

忘了說今天我們不是只有兩個人去,還有約了幾個月前我跟思河做義工認識的朋友。 

嗯,他們也是一對情侶,男的叫張樂晨,阿晨。女的叫吳樂淇,vicki。 

說起來也挺巧合的,那個當時情人節打破水杯的男生就是阿晨。 

我和思河不下一次的問他為什麼那天吃一碟豆腐火腩飯也可以吃這樣長的時間。 





他總是默不作聲,而vicki總是一臉恥笑。 

嗯,他們跟我們,也挺像的。 

記得海洋公園總是會在臨近萬聖節時有哈囉喂,老實講我對這節日沒什麼感覺,也不怎麼怕鬼。 

但我記得思河似乎,很怕被嚇。 

在門口等了一會,阿晨跟阿淇總算到了。 

「對唔住呀,個傻仔訓過龍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vicki的性格卻很活潑。 

「明明係妳訓係我博頭訓到流曬口水我唔忍心叫妳落車先會遲到。」阿晨也不甘示弱的還咀。 





「訓過龍就唔好懶我啦傻仔!」話是這麼說,臉上卻充滿笑容。 

「無遲呀你地,我地早左咋」我出口幫腔。 

我跟思河相視一笑,他們還真是一對甜蜜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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