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遠處的日本車向我撞來,我沒法避開,眼看快要撞上了,卻沒有絲毫的痛楚。看著地上的一個人,是我自己,思河泣不成聲的叫著我的名字。 

忽然場景又換到了明輝,我跟思河在吃著情侶套餐,我正用餐刀把那煎得很香的心形牛扒切成兩半,再把那插著了像耳筒般飲管的可樂推向思河,然後向伙計叫了一杯雪碧。 

一轉眼我又出現在家樓下的公園,看到全身微微震抖的自己,和臉上掛著淚痕的思河。 

一段段片段像是回帶般填補著我記憶的空洞。 

「思河!」我猛然張開雙眼,發現自己在醫院。 





「晨早流流搵思河做咩呀,唔係唔記得左人?」 

「媽?點解我會係度?」 

「你無野呀話呀仔?發燒?明明無喎。」媽伸手放在我額前。 

「思河呢?佢有無事?!」 

「好地地做咩會有事?不過最近幾日都好似無見過思河。」 





我聽得一頭霧水,照這樣看我現在應該是在醫院,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我訓左幾耐?」 

「咪一晚囉,你想訓幾耐。」 

我按了按有點發痛的頭,明明我記憶是有車撞到我。 

我看到思河在哭,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我記得我好似比車撞到,果陣我推開左思河,佢無事嘛?」 

呵呵,那天可真不是什麼好日子,情人節不但要收好人卡,還要被車撞,看來是我人品值不足啊。 

「咪住,你話你記得你比車撞?」 

「嗯。」 

「咁邊個係思河?」 

媽真是搞到我有點不清不楚了,什麼啊? 

「下,思河咪思河囉,咩邊個係思河?」 

「即係你而家記得番思河?」 





「咩野記得番呀,我幾時有唔記得佢呀?」 

媽她一臉古怪,看著我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 

「即係你而家忽然間又記得佢。」 

「下?我唔係岩岩先醒?咩記得又唔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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