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蝴蝶
「惡夢~你有咩計劃咁勁呀?分享嚟聽下~」一位身穿完整裝備和頸部帶着指南針飾物的人挑釁地對他說。
「我哋不嬲各有各目的㗎啦。」惡夢說「最終都係向同一個方向完成新世界。」
「好囉,我唔問囉~」這個人說完之後再細聲說多一句「我怕你背叛我哋啫,你知你連屋企都夠膽殺㗎嘛。我哋呢啲啱啱識算得上啲咩啊?~」
「…」惡夢立即儲力爆發到他身上。
「夠啦,狂越者!」一位半人半神說「而家內鬥唔會有好結果。」
…
二零二三年一月。
又走上了這一條路,又再次走上前往醫院的路,探訪他的一個愛人。
「又係你呀,又見面啦。」在陳宇哲道路上,又看見了一隻蝴蝶飛過。並向蝴蝶談談天。
「幫你改個名,叫你莊蝶。」陳宇哲幫牠改了個名「希望我夢醒嘅時候,桃子遙都一齊醒啦。走先,拜拜。」
桃子遙是中三轉學到陳宇哲學校時認識的,後來兩人成為了伴侶,最交「心」的一對。
但後來桃子遙得了個會取下性命的病,就是腦癌。現在的桃子遙正站在懸崖的邊緣,隨時都會掉下去,死亡。
陳宇哲每一天都會到醫院探望她,跟她分享每一天經歷的事情和對科學的研究。
雖然陳宇哲是一位中學生,在三個月後就要考公開試。但年紀輕輕的他,已經差不多達到天才的等級。公開試這些事情對他不痛不癢,只是一個少少的測驗仔。
他寧願解開每一道科學難題都不吸收學校知識~因為學校對於他們說就等於監獄。
「遙遙~我嚟啦。」陳宇哲走到病房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午安呀,你而家點樣呀?」
「我講先啦,今日我又見到同一隻蝴蝶飛過。哈哈,唔好問點解我記得,你知道我好聰明㗎,係咪?~」陳宇哲如常開心地分享「我幫佢改咗個名,叫莊碟。」
「哈哈係咪好搞笑呀…」說著說著就安靜下來了,陳宇哲拿起桃子遙送的指南針望兩眼「哎…我好掛著你呀。」
「你可能會問『你唔係好聰明嘅咩?』,點解唔試下用自己方法救我?點解唔試下搵方法回到過去?…」他自問自答「…因為呢個係平衡,用我嘅方法可能成功,但世界係守恆…我唔想干涉自然法則。」
「咩都好啦~我點都會等你㗎!」陳宇哲說。
他坐著坐著就開始想睡覺,並睡到直至有位護士走到病房裏把陳宇哲叫醒。
「喂,阿哲!醒啦,又瞓!」對陳宇哲很熟悉的護士說。
「啊,Sorry。」陳宇哲醒來後,差看看電話時間「我要走啦。返去搵阿嫲呀,Bye。」
現在時間已經是五點了,他們平時都會在六點就開飯,陳宇哲本身都沒什麼朋友,所以他一向都會很準時回家。
陳宇哲現在是跟七十多歲的嫲嫲一起居住,他至細就跟爺爺嫲嫲一起居住,只不過爺爺之後因老而身亡。而陳宇哲的爸爸媽媽在他讀幼稚園時因車禍而死亡。
在小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最親的兩位。至那天之後,陳宇哲的笑容就從此消失,變得冷淡面無表情。
直至…桃子遙出現…但…
「返嚟啦宇哲。」嫲嫲說。
「對唔住嫲嫲!遲咗少少。」他道歉。
「唔緊要啦,你都準時呀,啱啱好六點鐘~」嫲嫲不關心時間上的問題說「去咗探遙遙?」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係呀。」
「宇哲!唔使咁擔心嫲嫲喎~有你隻貓仔陪我喎。」嫲嫲安慰地說「你去花多啲時間陪遙遙仲好啦。」
「喵!!」陳宇哲的黑貓叫黎明,她很大聲地叫「喵!!!」
「遙遙係重要,但嫲嫲都好重要㗎嘛。」他說。
「隻貓都叫你笑多啲呀,成日都目無表情。」嫲嫲又在假裝聽得懂黎明說話。
「佢係肚餓呀。」馬上就給陳宇哲理性回應。
「哎,食飯啦,煮好咗啦。」他們兩就開始吃飯。
陳宇哲又突然想起之前的事,他、嫲嫲和桃子遙三人一起吃晚飯的回憶。
他的內心不停地掙扎,心想著「不要再這樣想,會影響自己情緒,冷靜面對與接受就好了。那裏有這麼多的『早知…』呀,想想辦法去解決比『早知…』還要實用。感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痛苦?這件事情值得研究~」
…
「嫲嫲呀,我食完飯想返一返實驗室呀。」陳宇哲說「得唔得呀?」
「啊?你咪去囉,唔使問我㗎。」
「咁聽晚返嚟先再陪你啦,幫你洗埋碗。」他說完後就回到房間,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哎喲,你唔好搶晒我啲嘢嚟做。」嫲嫲無奈地說。
陳宇哲執起了一支電筒、一把軍刀、一個氣泵、一本自己寫的筆記和不知如何弄來的生物筆記和英文生物書。
「我行啦,拜拜!」很快就走了。
「拜拜,唔好搞咁夜啦。」
陳宇哲由屋企乘車到小欖村路,並走道路的盡頭再上一段樓梯,就到達水壩。而陳宇哲的秘密實驗室在千島湖的附近,而且是一個地下室。
他還在水壩中收藏了充氣橡皮艇,拿出氣泵充滿氣後,他就撐船到其中一個島嶼上,這個島嶼上有個類似防空洞的東西。
上面還有一個奇怪的Logo。陳宇哲進入後,走一段很長向下的樓梯…
「噠…」開啟實驗室總制的聲音,所有燈一個又一個亮起「登…登…登…登登」
而實驗室放滿了很多陳宇哲發明的東西,有數不清書本、有多部結他,其中一部是自製的電結他、一個廚房和一個健身室等等。
陳宇哲放下所有東西在自己的工作位上,準備開始好好專心讀讀生物學。雖然他的科學知識很強,但在於生物知識上卻很弱。
他再認真想去了解生物學時,但永遠都不知道為何會搞不懂。
「吱……」再過了幾個小時,對於生物學上都是沒有進展「點解我會完全唔明生物講咩㗎?」
「物理化學都唔係咁㗎…」陳宇哲閉起雙眼苦惱地向着天花板說「美觀啲諗…可能各方面太優秀,所以生物搞唔掂。某種能量守恆~」
他再看看現在時間,十點半了。
「返屋企~聽日仲要無聊補課…」陳宇哲無奈地說。
…
到明天,DSE前三個月的Study leave補課日。
陳宇哲上著無聊的課堂,慢慢地就睡着了,直到有位老師走過來拍醒他。
「你唔好瞓啦,扮聽吓都好。」這位老師跟陳宇哲非常友好,亦都明白他的聰明才智「你話我點同出面嗰個校長解釋啊?」
「唔瞓囉…」於是就坐直假裝聽書。現在的他上課比以往還要無聊,他望向右手邊空出的位置,就是桃子遙的座位。
之前上課無聊就會跟她由朝早談天到放學,現在沒有了她,就好像回到了她還沒有轉學過來之前一樣。
「…」到補課完結後,他友好的老師譚sir走到過來「你點樣呀,你ok呀嘛。」
「如果你講dse就當然無問題。」
「我梗係唔擔心你DSE啦。」譚sir擔心地問陳宇哲「我擔心你心理健康啫,自從佢病咗之後…」
「有就梗係有…」他回答到「咁可以點,一陣諗住過去都無辦法,睇吓自己可以改變到啲乜嘢仲好…至少搵返仲有咩可以令我覺得有意義。」
「加油啦~」譚sir拍拍他膊頭說「有咩再搵我啦,我去教書,拜拜。」
「得啦,多謝你,再見。」
於是跟他說完後,陳宇哲就獨自一人離開學校。並且去一去醫院探望桃子遙,這就陳宇哲每一天輪迴會做的事情。
「陳宇哲…」突然有一把比較陌生的聲音向陳宇哲說話。
「…」陳宇哲擰轉頭望向他,這個人是他的同班同學「洪俊仁……做咩事呀?」
「我想你幫我一個忙呀。」洪俊仁說。
「都放學啦,大家都攰啦。我無嘢畀到你㗎…」陳宇哲一說完就立即繼續走。
「學霸?應該點叫你呢?」洪俊仁開始變得奇怪「你由中三開始本來應該精英班,被埋沒嘅人才~我都好睇唔順睇高月喬。」
高月喬是一位被成為的天才在學業,因為他家人是教育局高層,並且知道陳宇哲是天才兒童。所以一整個中學生涯都受盡打壓。
「…」陳宇哲比他的說話打動到心慌「你想講咩呀?」
「你覺得呢個隱喻啱啱你呀?天才陳宇哲。」洪俊仁說「我睇過你一份小測卷,亂咁寫一堆時間理論出嚟,最好笑又要啱呀。」
「只係我興趣,無聊亂噏啫。」陳宇哲想迴避他的問題「點呀,你屋企又係啲咩教育局人呀?你又知啲試卷?」
「係呀,我屋企人係訓導主任。」洪俊仁坦白說。
「所以就咁?威俾我睇幾有實力?」陳宇哲亦都懶得跟他繼續說「頭先錄晒音㗎啦,等教育局收你皮啦,浪費我時間。」
「喂!我想搵你幫手呀…」洪俊仁說出真心話,便把一開始串嘴的語氣收回來。
「…」陳宇哲沒有回應他,繼續走。洪俊仁亦都跟上,繼續想找他幫手。
「你聽我講先啦!」他們都停下來,對望著「我想研究時間,我想做出時光機。」
「我想救幾年前喺火場死咗嘅女友…」洪俊仁說出自己目的。
「…哈哈哈~又係呢啲無聊嘅感情事。」陳宇哲嘲笑到「小朋友~呢個係生命,呢個係命運,我唔會胡亂去干涉。我唔想俾惡魔收割呀~拜。」
「你唔嘗試過又點知呢?你唔打破你點知呢?你…你唔諗下桃子遙?」這一句完全觸碰了陳宇哲底線。
「你咪撚講佢個名呀!!打咩乜撚破?」陳宇哲一手捉脖子按在牆上「你老味,嘥鳩我時間。」
…
陳宇哲帶著不穩定的情緒又來到了醫院,到達病房門外吸一口氣…
「遙遙,我嚟啦。」他細聲地說。
「…」沉澱一下情緒,閉上眼睛說「係呀,今日係有啲心情唔好。我都好想…搵方法救你。」
「但我一直都唔認為呢個係好辦法。」陳宇哲一邊望著她,一邊在想東西。
「時間係我們旅途的伴侶,佢提醒我珍惜每一刻,因為唔會再嚟多次。留下什麼並唔重要,重要係點樣生活過。」陳宇哲引用了電影一句說話,並下定決心。
「遙遙…」陳宇哲站了起來,望實桃子遙親一親了她的額頭「我哋盡快見面啦!」
待續。。。哈 ತ,_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