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大學生涯 (有甜): 抱歉
我從小拳石口中得知阿念會係今日返黎香港,但係唔知幾點鐘機。
於是我一早就起咗身去機場,我驚佢早機返而我趕唔切去接佢機。
我好似人地整咗個牌,寫住「阿念對唔住,阿燕會改過」。
我由朝早等到晏晝,由晏晝等到夜晚,期間有段時間等到瞓著咗。
好彩嘅係,宜家終於比我等到一個正常樣嘅女仔,隔離仲有佢爹哋媽咪陪住。
我:「阿念!!」我舉起張牌再大叫,而佢地三個亦都望咗過黎。
從表情上黎睇,等我模擬一下佢地嘅對話。
爹哋:「阿念,個嗰男仔叫緊你?」
阿念:「我唔識佢架,我地行啦。」
媽咪:「唔係喎,佢一直望住我地喎,個牌仲寫住阿念對唔住,阿燕會改過。」
阿念:「都話我唔識佢囉,唔好理佢啦。」
媽咪:「係咪因為佢激嬲你呀?」
爹哋:「人地都咁有誠意黎接機,你比面爹哋同佢傾幾句啦,我地係前面等你。」
然後佢地就推咗阿念過黎,而阿念只係勁唔情願,一路過黎一路怒睥住我。
我:「阿念。」
阿念:「有咩就快啲講。」
我:「我黎係想親口同你講對唔住,我對我嘅行為無任何藉口,但係我真係好對你唔住。」
阿念:「講完啦嘛?」佢拎轉身準備走。
我:「我唔知我可以點樣補償返比你,亦都唔知點先可以得到你原諒,或者你同我講,我做啲咩你先會原諒我。」
阿念:「好呀,你宜家同我係機場到褸跑十個圈,我就原諒你。」
我諗咗一諗,因為宜家機場都好多人,但始終係我欠佢嘅,上一上新聞應該好小事姐,香港人咁善忙,應該好快就唔記得。
我除咗自己件衫,準備除埋條皮帶個陣,佢衝上黎禁停我。
阿念:「哇你傻咗呀!真係除架?!」
我:「只係褸跑就肯原諒我已經係對我好仁慈。」我繼續嘗試除條皮帶。
阿念:「停啦停啦!我原諒你啦!著返衫先啦!」佢即刻捉實我隻手。
我:「真嘅?」
阿念:「係呀,快啲啦!啲人望住我地啦!」
我著返衫,同佢一齊行去佢屋企人個到。
媽咪:「哇你地頭先玩咩玩到係街除衫呀?」
阿念:「佢以為我凍,想除件衫比我著姐。」如果係我一定唔知點兜。
爹哋:「不過你都幾有我女心架喎,咁夜都黎接佢機。」
我:「小事姐,同埋主要係我激嬲佢,我點都要等佢返黎親口同佢道歉。」
媽咪:「人地咁有誠意黎道歉,阿念你就原諒人地啦。」
阿念無出聲,只係握實拳頭輕輕打落我個膊頭到。
呢晚之後,阿念話佢原諒咗我,但我地以後都唔好再搵大家。
事實上佢已經對我好仁慈,換轉係其他人嘅話,我宜家可能已經係差館到坐。
至少念茲在茲,我會好好咁記住。
Emily:「哇,食咗人地個豬都可以無事,我都要寫個服字。」
我:「點都好,我宜家會再小心啲咁處理人際關係。」
Emily:「你同蔡煒燕都係有種魅力係到,明明做嘅野幾仆街幾衰都好,但人地永遠都嬲你地唔落。」
我:「係咩,你之前咪問過我想成為一個點樣嘅人,我開始想做返個好人。」
Emily:「好人?咩叫好人?點為之係個好人?」
我:「唔傷害人就係一個好人。」
Emily:「因為傷害得太多人,宜家良心發現,唔想再傷害人。」
Emily:「乜你以為咁樣就可以上返天堂架啦咩?無意思架,就好似坐過監嘅人淨係可以做啲低階嘅工,就算佢地做返幾多好事都好,都一樣無人會認同或者接納返佢地架。」
我:「夠啦,唔好再煩住我,你淨係想引我入魔。」
Emily:「哈哈,我一早就同你講過,你同我地一樣永遠都得唔到真愛。」佢笑住咁消失係我視線範圍。
我開返眼繼續聽Professor教書,好似睇戲咁轉咗另一個畫面,已經唔知佢又教到邊張slide。
係我隔離嘅明仔亦都一早進入安眠狀態,開始懷疑出出地事,印象中下個月就開始考試。
而我接近無聽過書咁滯,一係走堂,一係上堂但睇手機涼冷氣。
不過其他course要做嘅野大部都做哂,至少唔會好似啲人講咩sem頭不努力 sem尾徒傷悲。
「提醒事項:阿蓉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