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拜托，別再見: 12
「小姐，啱啱嗌嗰兩份甜品可以上啦。」坐喺枱前嘅年輕媽媽對我講，兩個小朋友雙眼閃閃發光
我行入廚房打開甜品櫃，一邊拎甜品上碟一邊覺得好想食甜品，我都好想食雪糕之類，刨冰都好⋯
「兩份雲尼拿雪糕窩夫。」我將捧住嘅兩個甜品碟放低喺枱上
兩個小朋友已經急不及待咁拎起叉要食，年輕嘅媽媽只係望住兩個孩子溫柔咁笑
我見樓面暫時都冇嘢做，我就行番入廚房靠喺劃單位睇手機，見到程栩顥喺一個鐘前send咗message比我
我回覆佢之後順便同佢講：「突然間好想食雪糕」
佢應該係拎住手機睇緊，所以已讀嘅速度好快，喺十秒內回覆我一句：「收工去食」
「我想食刨冰」「呢個時間你想去邊度食刨冰⋯？」
「呢度附近好似有，我記得，啱啱見到小朋友食雪糕，突然就好想食」「你收工啦咩？」
「未收呀，仲有一個鐘先收工」「可能陣間收工就唔想食」
「係宜家就想食，但冇得食，諗緊陣間收工食唔食好」「想食就去食，陪你食？」
「我收工好夜啦，你唔好特登出嚟啦」「冇咩所謂，聽日又唔洗番學」
「咁陣間見？」「陣間見」
有人陪我食刨冰就係開心，會咁樣陪我即興去食刨冰嘅，大概只有程栩顥會
「睇咩笑得咁開心？」潘煦言唔知幾時行咗嚟我隔離
「嗯？冇咩，約咗朋友一齊食宵夜。」我拎住手機回覆嘅同時回答佢
「自私食～」潘煦言企喺我隔離睇聽日嘅更表，「食咩呀？」
「刨冰～突然間想食，我朋友話陪我食。」我將手機袋入褲袋，轉身同佢一齊睇更表
「你朋友住附近㗎？」潘煦言一臉愕然，「我地收工都差唔多11點啦喎⋯」
「唔係呀，佢搭車過嚟。」我搖搖頭，聽到出面好似有人拍咗喺收銀處嘅鐘，我起身行出去
清潔都做好晒之後我即刻就去換衫，換衫前仲記得同程栩顥講聲我收工，換完衫行出更衣室嘅時候潘煦言先慢慢咁行緊去換衫
「你會唔會太快？」潘煦言嘅聲音喺身後傳嚟
我係要去食宵夜甜品嘅人，唔快啲換衫去食點可以呢？我已經心心念念咗成個鐘，收工更加要即刻去食！
我一落到樓下已經見到程栩顥send message比我話到咗，仲好體貼咁影埋餐牌比我睇
佢幫我落埋單，我加快速度去甜品店，一行到去門口就見到佢坐咗喺入面悠悠閒咁睇手機
「我到啦！你咁快嘅？」我拉開櫈坐低喺佢對面嘅
「都係快你少少，免得有人仲要等啦。」程栩顥放低手機，將枱上嘅單推到我面前，「落咗單啦。」
「唔該～你咁夜仲出到嚟嘅？」我笑問
「我又唔係姜遠菁，我屋企冇門禁。」程栩顥輕笑一聲，「我媽知㗎啦。」
「遠菁嘅都唔叫門禁嘅，只係喺12點前一定要番到屋企啫～」我幫遠菁解釋，佢屋企向來都有門禁
不過遠菁好有分寸，所以宜家只要唔係太過分、有好好同屋企報備嘅都可以去玩，同我地出去嘅話，佢屋企都好放心，有時玩夜咗都唔緊要
「你今日做咩咁好心情食宵夜？平時都唔見你食。」程栩顥好奇咁問我
「突然間想食，然後覺得如果今日唔食，番到去個心又囉囉攣⋯」我托住下巴
「你係羨慕人地小朋友可以食甜品咋掛？」程栩顥自己講完都忍唔住笑
「邊有！」我喺枱底輕輕踢佢一下
刨冰一嚟到，我當然要先幫佢影張相先，今日係特別嘅宵夜，所以影低記念一下
冰涼嘅感覺喺口中擴散開，不過內心嘅為食鬼都係有得到滿足，小朋友要等媽媽買甜點比佢食，我只要想食就可以食，諗到呢度又冇咁羨慕可以食甜品嘅小朋友
「笑咩？」程栩顥留意到我喺度笑，向我投嚟疑惑嘅目光
「覺得自己有少少任性，呢個時間去食刨冰～」我微微仰起頭，口入面太涼，要講嘢都有啲困難
「刨冰店仲任性，咁夜都唔閂門，就係為你呢啲突然想食刨冰嘅任性人而設。」程栩顥淡然咁將問題推到刨冰店身上，手上嘅鐵匙羹又落喺刨冰上
「你都任性，咁夜仲陪我出嚟食～」我側側頭望佢，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程栩顥笑而不語，目光落喺眼前嘅刨冰上，不過的確好輕易就可以約到佢出嚟食宵夜
雖然同關澤文都熟都可以傾計，但如果只有我同佢兩個人，氣氛都會夾雜住一種莫名其妙嘅奇怪感
反而我同程栩顥一齊嘅話唔會存在太多尷尬，一齊就自然會有話題，好似好多話題都可以講
「因為我係你99分嘅朋友。」程栩顥沉默咗好一陣先緩緩開口，語氣中夾雜住一種自豪感
「點解唔係100分？」我唔明白咁笑一笑
佢冇即刻答我，安靜咁望住我眨一下眼，嘴角以唔明顯的角度微微上揚：「因為我比較謙虛。」
「哦～你真係好謙虛～」我聽到佢嘅答案嘅下一秒抿住唇忍住笑意點頭，「好開心有你呢個咁謙虛嘅99分朋友～」
程栩顥聽到我嘅附和後自己都忍唔住笑，枱上嘅刨冰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見底，令人透心涼嘅宵夜咁樣就食完
我地搭巴士番去，落車之後程栩顥同我行同一個方向，陪我一齊行到番屋企樓下
「拜拜啦～」我對佢揮揮手，「下次再見～」
「拜拜。」程栩顥微微點頭，然後轉身走，「快啲番去休息啦。」
「你都快啲番去啦！」我伸手推咗程栩顥一下，「好感謝你今日特登出嚟同我食宵夜～」
程栩顥對我揮揮手，今日又好普通咁完結咗，但係食到想食嘅嘢都開心
雖然話下次再見，但我諗呢個下次好快又會再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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