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遜和他的手下不知道還會暈多久,哥巴卓夫的手下已全走了,起碼短時間不會再回來,他要擺脫三百多部航拍機,一時三刻絕不容易。這刻危險已除,但我還有一事要做。

        「請問何方神聖出手相助?」

        只見一人在暗角走出,說:「只要你留下你口袋裡的錢包,我可以留五百元給你飲酒吃飯!」

        果然這人就是跟我們兩次為敵的對頭,但他為何要幫我呢?之前因他在天台,我未能看見真身。這時只見這人體態輕盈、身材瘦小,若是女性,說是窈窕就更合適,她面容木訥、說話的聲音有點怪,我說:「你幫了我!要我留下錢包給你也可以,只是你為甚麼要幫我?」

        那人沒有回答,慢慢的走近,在離我不遠處,突然說:「誰說我幫你!」就突然一腳迎面踢來。





        我不虞有詐,對這個一分鐘前還在幫我的人為何突然來襲大感疑惑,待要反應過來也來不及。

        他連環踢了三腳,中間連夾雜了一拳。由於失了先機,亦因我有所顧忌,我就略處下風。我未摸清來者是善是惡,絕不會貿然下殺手,否則以我這刻的靈力身手,要打敗他絕非難事。但來者卻是全力施為,若不使出點真功夫,恐怕會被他小看。

        於是我用靈力,隔空拾來一枝樹枝,一枝在手,即運劍如風,立時就由下風轉為上風,那人只能不住的倒退。

        「不要打!光哥哥,是我,你不認得我的聲音嗎?」那人柔聲道,他竟變了女聲。

        「你是?」我心內在估算一人,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停下手來。





        「你是安娜嗎?」雖疑惑,還是衝口而出說出我的直覺。其實安娜的聲音我還記得,那八天太深刻了,只是面前的人和她面容大異,聲音也不同,實很難說是同一個人。

        但我瞬間就明白了,她拉下了假面具,放下她一頭長髮,易容當然不會是我的專利,她的面具雖不像我的先進,不能改變表情,但還是配備了變聲器,因此她的聲音亦有所改變。

        「當真是你!」只見幾年後的安娜比從前更漂亮,瓜子臉頰,朱唇皓齒,雙眼大而明亮,雙目有神且清朗,長髮披肩,容貌清秀出塵,而且還英氣勃發。

        「光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這刻我們都很激動,相擁在一起。

        相擁片刻後,安娜突然推開我,再一拳的搥打我的心口,由於太突然,兩人亦太接近,我竟然沒能避過。





        「這為了甚麼?」我一臉疑惑的問。

        「誰叫你那天拋下我獨自走了!」安娜微笑說。

        我回想我們分別那天,我的確近乎不辭而別,而且我從沒有想過,安娜從沒有見過她叔叔,他對她來說是個陌生人,反而與她經歷了八天出生入死的我,對她來說更像是親人。「的確是我不對,拋下你一人實在不好。我當天確實沒有想清楚,要你記掛來尋,不好意思。」此刻我內心感到暖暖的,畢竟在世間還有人對我掛念而尋找我。

        「我才不是記掛你,但你承諾了保護和照顧人,就應該做到底!你騙人,就要吃我一拳。」不知怎的安娜突然變得有點腼腆。

        重遇安娜實在太高興了,但湯遜和他的特工還暈倒在附近,哥巴卓夫離開不久,我的危機意識仍然叫我事事小心,熱香餅當然也不能再吃了。我立即把安娜帶到別處,去到衛城外圍遠處的一間小店,遠離天藍酒吧。這小店位處偏僻,亦只提供一些小吃,我們就去了那裡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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