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湯遜早有準備,早已準備了三百多架軍用航拍機,要運用戰鬥機等重型武器去別國執行任務當然不行,但運送三百架小型航拍機,雖也很困難,但還是可以做到的。這些航拍機能發射電子手扣和電網,還配上超聲波槍。

        一般人的耳朵能聽到的音頻頻率為20-20000赫茲(Hz),超越這範圍的就未必能聽到,當然這可聽範圍只是指一般人而言,個別人士得天獨厚,可聽到的聲音頻率範圍會更大。聲音頻率超過二萬赫茲的叫做超聲波,低過二十赫茲的叫次聲波。頻率越高,聲波能量就越高,所以超聲波常用作醫學掃瞄之用。但這些超聲波無論能否聽到,某些頻段的聲波都會對人造成困擾。由於湯遜不知道哪一頻率的聲波會對我有最大影響,湯遜把所有航拍機的超聲波炮的頻率都微調至略有不同,務求總有一個聲頻會影響到我。而且三百多部超聲波炮同時發射,其疊加的效果之強,難以估計(當然有些位置也會出現疊減效果)。只要我略感頭暈,航拍機就會立時發射大大小小的電子手扣和電網。務求把我鎖得不能掙脫。總之若三百多部一起迎上,實在叫我難以應付。湯遜早已守在天藍酒吧附近等了兩天,雖然他也不能確定我會否重回舊地,但只要能抓到我,就是要他等上一個月也會在所不惜。

        要去酒吧,通常我會走過一條小巷來到一塊空地,再走過空地就會到達酒吧。湯遜不會在小巷動手,小巷的空間狹窄,眾多航拍機擠在一起,它們的威力不能盡用。所以湯遜絕不會冒險在小巷動手,但只要我一踏進天藍酒吧前的空地,他們就會如甕中捉鱉般的追捕我。

        但螳螂捕蟬,還有黃雀在後。湯遜上校想到的、查到的,哥巴卓夫少將也一樣想到、查到。他還發現了湯遜在此守候,所以只不過他更謹慎,他守在更外圍之處,為免被湯遜發現,他確保兩批人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他沒有動用大量的機械,航拍機雖然體積細少,但三百多部還是不少。所以他守在更外圍,靜待時機。他沒有動用大型機械,也沒有大量的特工,取而代之只是有幾輛看來像普通的運油車,內裡盛滿了大量的化學泡沫,當然不是普通的肥皂水,而是混了重劑麻醉藥的化學泡沫,只要用噴頭一噴出,他估計不單止可能將我迷暈,湯遜和他的手下,肯定也會一併暈倒。

        就在我走向酒吧,將踏出小巷走向酒吧前空地之際,突然竟有飛刀破空而至在我面前飛過,雖然沒有我用椏杈所射的強勁,但也破空聲響亮。霎時我提高了警覺,留在原地不動,靜觀其變,湯遜也立時按兵不動跟著我察看飛刀投到了何處,見它釘在小巷的牆上,霎時我就想起之前與另一匪幫之小巷之戰,那時也有人在天台施放飛刀。但我心想這飛刀,準頭不算太準,離我還有一段距離,實難以殺敵,讓我更摸不清來者原意。定睛一看,我看見到牆上飛刀竟同時釘著一張紙條,我一手把紙條抄在手中,再看看是甚麼一回事,內裡竟寫著:「說英語的螳螂在內捕蟬,說斯拉夫語的黃雀在外。」





        原來這飛刀真的不是要襲擊我,反是為我預警。我立時就知道湯遜和哥巴卓夫到來了,這不似是禾特,因為禾特會來得更強勢。以我這刻的能力,我並不懼怕,當然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但這刻既然已知道有埋伏,就更加不怕。我按兵不動,心裡估算他們設下甚麼陷阱,也在估算甚麼人給我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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