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痛的癡纏 (卷二)(已新增至第十二章): 繼續下去
炳叔和媽咪渡假完畢,從香港坐船回來,Susan開車到碼頭接他們,我也跟隨同去。他們倆走出來,我立即上前幫他們搬運行李。
炳叔看見我和Susan一起來,高興得像中了彩票,嘴巴合不起來。媽咪的表情雖然沒那麼誇張,但從她的眼神看來,好像已是她期待的結果。
回到家門口, Susan把車子開往停車場,我就拎著行李進屋裡,兩老隨後進來。我把行李交與傭人搬回房間,炳叔急不及待的問我:「這個星期你和Susan怎麼樣?」
「這個星期嘛?」我心裡想著,炳叔和媽咪期待的答案,Susan和我早已編寫了劇本,我就照著說:「白天她上班,我則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晚上一起吃飯,飯後各自回房間。天天如是,了無新意。」
媽咪看來不相信我的話,就說:「沒那麼簡單吧?你們應該有交流吧?」
「當然有,吃飯時候聊聊天,風花雪月一番,各自各精彩。」我擅自篡改劇本,變得有點語無倫次。
炳叔似乎另有想法,就對我說:「那麼,你覺得Susan怎麼樣?」
我整理一下思路,才慢慢地說:「Susan是個有主見的人,懂得為自己安排,不輕易被人操控,更不願完全被支配。」
事實上,這段台詞是Susan給我的,我一字不漏地說。明白人都應該聽得懂,這明顯是針對炳叔的話。
炳叔沉默不語,也許他終於深深體會。媽咪立即攙扶他坐在沙發上,並對他說:「算了吧,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順其自然吧。」
隨後,Susan回來了,兩老把話題轉向泰國渡假,大家有說有笑,氣氛自然輕鬆得多。
晚飯之後,媽咪與我單獨談話,我們來到炳叔的私人辦公室。門一關上,媽咪就對我說:「我們出發往泰國的前幾天,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她自稱是劉曉玲的姐姐。」
「玲姐的姐姐?」我頓時覺得事情不妙,頭皮開始發癢。
「她說已經打過電話給你。」
「是啊,沒錯。」我難以否認。
「原來如此。」媽咪輕撫我的臉面,說:「她怕你接受不了事實,特意告訴我。」
「媽咪,關於我和玲姐的事,她都說了吧?」
「其實不用她說,我早已感覺你和阿玲之間,有特殊關係。」媽咪無奈地說。
「對不起,妳是不是責怪我沒跟妳說?」
「其實我也有責任的,只怪我沒好好的看管你。」媽咪搖著頭說。
「媽咪,我只是不想妳擔憂,但我也希望有自己的選擇。」
「我老了,也會看錯人。」媽咪歎氣說。
「妳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
「也許我當初不了解阿玲,以為她對你別有用心。」
媽咪這樣分析,其實不無道理,玲姐一開始就神秘地進出我的房間,又把箱子藏在秘密地方。若不是我對玲姐絕對信任,可能早已揭開謎團。
媽咪繼續說:「如今阿玲身處逆境,依然記掛著你,看來她是真心待你的。」
「我不知道怎樣幫她!」我很焦慮。
「我問個阿炳,他也說無能為力,況且我們不是阿玲的親屬,要幫她更是難上加難。」
「媽咪,你們不用操心了,我知道怎樣面對的。」
「我相信你可以,但不要勉強自己,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懂得量力而為。」
「Susan呢?你們有沒有可能發展?」媽咪又重提。
「我不知道,妳問她吧。」
「我現在只是問你啊!」
我故作思考,然後說:「順其自然吧!」
媽咪長歎一聲,沒再多說什麼了。
兩天後,我向媽咪說要回香港。她當然不太情願,就對我說:「我會擔心你的。」
「放心吧!我懂得照顧自己,而且這段日子有很多同學聚會,我都不想缺席。」我又說善意謊言。
「好吧!不勉強你了。」媽咪無奈地說。
「希望你經常過來看我們,反正交通方便嘛。」炳叔說。
「好的。」我的標準答案。
我與他們吃完晚飯後,就向他們道別。Susan說開車送我去碼頭,我本來想要推辭,但見她的眼神和表情,似乎不想我拒絕。
在往碼頭的路上,我忍不住的對Susan說:「妳這樣做,使他們有幻想啊。」
「我就是要這樣。」她堅定地說。
「我不明白啊。」
「自從媽咪走了,爹地都為我安排一切。大學畢業後,更為我介紹男朋友。」她抱怨的說。
「那麼,Ronaldino也是嗎?」
「不!是我主動結識的,所以爹地不喜歡他。」
「妳是炳叔的獨生女,難怪他如此關心妳。」
「如今他既然安排了你,我就暫時利用你,好使我有多點空間。」
「隨便用吧!反正我這軀體早已給了妳。」我攤開雙手。
「謝謝你。」她以甜美的笑容回應。
「我有個問題,但可能觸動妳的傷痛。」我大膽地問。
「說吧,我撐得住的。」
此刻,她已把車子停靠在碼頭的停車場內。
我慢慢地說:「Ronaldino為什麼與妳分手?」
她思索了一會,搖搖頭說:「他說我對他管控過嚴,常常追問他的行蹤,還抱怨我不給他個人空間。」
「也許我問得太多,我該走了。」我已經明白一切。
「我送你到閘口吧?」
「不用了。」
「怎麼啦?討厭我啊!」她笑著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妳讓兩老有幻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還沒完的。」她沉默了一下,說:「我有個請求。」
「隨便吩咐吧!」
「兩個月時間,繼續扮演做我的男朋友。」
我理解她的想法,讓兩老繼續以為我們拍拖,就說:「兩個月?妳有什麼打算?」
「我正在計劃,時間上足夠的。」
「好的,我隨時候命。」
「謝謝你,等我電話吧。」她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