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該去哪?」
「當是赴一場十里櫻花雨。」
 
初春至,花苞生;年年想,月月忘,終是繞到四月天。
思念不過是一個成住壞空,躲不過滋長,也逃不了再生。
勸君放下吧,手中本無物,無所念可執;
勸君移情吧,眼裡確無人,無所情可斷。
思而念也,思的是大音希聲,念的是大象無形。
無題,無解,無聲,便是相思。 





人間最美四月天,一場十里櫻花雨不知困了人多少年。
去找櫻林,不見十里;奔向花雨,原是桃花,沒一年能真的放棄。
是不是每人心底裡都存放著一片不曾見過的天地,既盼找著,又怕真找著了,緣盡了。
享受緣份帶來的撕裂,便會生怕失去這一份殘留的痛覺。
或許是……既知非大痛,隨著吧,留著些小痛小癢同行,姑且更似做人。
也或許是……除了惦念,人也沒剩多少相干值得堅持。 

一片漫天櫻海的十里風月,洋洋灑灑肆虐了十年芳華,不曾見過,勝似見過。
千花獨落逍遙肩,誰知君非相思人。
一杯一筆明月清,墨染指尖酌中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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