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個鐘既機程再加1個幾鐘既車程,將一個City Boy帶到一個 1萬7千公里外 陌生又荒蕪的camp site。凌晨1點,camp site負責人特別為呢班岩岩到步既交流生,煮左幾味,味道唔錯,同樣係大鄉里出城既 楓 貫徹香港特式:「相機食先」,食物一上枱即刻居高臨下幫每一碟影返張沙龍,嚇到班鬼仔鬼妹哈哈大笑。甚至有個懶醒既鬼仔私底下問我 "Is Fung from a very rich family?” ,開頭都聽到一舊雲,收尾先知原來係果個美國仔眼中,好有錢既Asian 係好驚俾人毒死⋯⋯我只可以答佢 “Too many movies, kid”
 
晚上我地被分到「德文房」,除了 楓 同我,統統都係來自德國或奧地利既交流生。大家用英文介紹下自己,吹左一陣水之後,German union 又繼續佢地征服世界既會議(楓 搞既gag)。德文絕對談唔上係一種溫柔既語言,響亮既喉音,簡直好似係我耳邊不停吐啖。頂唔順之下,戴起耳筒、按下PLAY 我就沉醉入自己既世界,仲記得果首係Rihana "I Love the way you lie",點點往事亦浮上心頭,望住阿根廷孤高既夜空,特別圓既月亮,我依然好想香港既「她」可以主動同我Contact返⋯⋯

黎到最根本既問題:做乜野讀讀下中學離開香港一年?交流又貴又唔知南美有咩着數咼!
正常我會答你:
1.想擴闊眼界
2.唔想考公開試住
3.去搵下人生目標




 
心底既答案:
1.當完一年兵 (唔係揸槍跑圈/鍵盤血拼果種)
2.屋企唔開心
3.考試淆底
4.我想食鬼妹(擺脫香港)
 
可惜我當時暫別香港既諗法卻帶俾我另一個更大既遺憾⋯⋯
 
去得成交流,都要多謝一時既運氣,有家姐幫忙說服到老豆老母之餘,更甚者,老豆仲深信我幾年後可以返南美搵大錢。背負住少少期望,少少運氣,少少人情,多多既憂愁,飛到黎世界另一端。諗下諗下黎緊有咩計劃,係阿根廷第一晚就過左。 






晚上既Buenos Aires


雖然大家黎自世界各地而且素未謀面,但一個短短2日的orientation camp經已可以令大家混熟。如果將佢同香港各大學既OCAMP相比,整個camp 算係一個極hea,頹爆,半個鐘到一個鐘既自由時間穿插係各個活動之中,配合鬼仔鬼妹容易搭訕既外向性格,幾句以下既對話已經替代左Ice-breaking games.

”Hey! What’s up! Where are you from? Ohh, let me guess, Japan? China? Korea?”
“Haha! Do you know Dragon Ball?” (唔知幾時龍珠同比卡超變左世界語言,突然咁拉近左同其他交流生既關係)





由第一晚被一個random 既鬼妹讚"Nice Shoes!” 而面紅,到同鬼仔and 妹攬頭攬頸舉起個V黎玩自拍,再用同房德國仔教既德文粗口膽粗粗咁去周圍問候下人。3日既大雜燴交流營完左,識左個好正既德國妹叫Laura,典型金髮長腿,笑起黎個酒渦簡直殺死人。可惜,佢既Host City係阿根廷最南,都係全球最南既城市,Ushuaia。由於交通實在太麻煩,餘下既一年都再無機會見到佢。

坐上Airbus 320既內陸客機,係跑道起飛一刻,追逐自由既感覺再次浮現,對另一個未知既城市:Neuquen, Neuquen,增加一份期待。


小道消息:當時個camp 有一個有型既美國仔 T 遇上一個外向既德國妹 A,然後係bath room食左快餐,仲有個好玩得既丹麥仔M 拍埋片添,都係聽返黎姐,無s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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