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在他心口開了個洞,也探清楚他沒有了心跳,但這刻他竟然絲毫無損的站在我面前。

就在我呆住的那刻,那人說道:「我沒有惡意,如果你能平心靜氣的聽我說,我可以放你出來。我想你必定有很多疑問!」

我的確有很多疑問,我怒吼:「你為甚麼要殺我媽媽?」

「我沒有殺你媽媽!你就是誤會了才會想殺我吧!」

「誤會?」我怒氣稍稍止息。其實冷靜一想我完全沒有真憑實據。





他頓一頓,正色的說:「你母親的事我也很遺憾,但她不是我殺的,我不是你的仇人,我是你的守護者!」

「守護者……你這笑話,著實有點荒謬!」

我盡力冷靜下來,要報仇、要活命都需要冷靜。我要留意、觀察周圍的環境,亦要細心觀察灰衣人。

那人說:「我的確去過你的舊居,但我到時,你媽媽已遇襲快死,你可記得她身上的傷痕嗎?你想想那是甚麼『動物』造成的?」

我冷靜下來,細想媽媽身上的傷痕,的確很特別,不似是刀割的,更似是被動物抓傷的。因為她身上的數條長長的傷口都是平衡的,一般人難以連續幾刀都割得這樣平衡。





「你想說甚麼?你說兇手不是你,那麼是誰?為甚麼你會去我家?」我的確沒親眼看見他殺死媽媽,只是我家從來沒有訪客,我們剛搬去那地不久,沒有太多朋友,亦沒有通知舊朋友我們的住址,所以不太可能有訪客,灰衣人在那時、那地出現實在太巧合,還加上他在那時滴血,令我不得不推斷他就是兇手。但以上種種也只是我的推斷,如果我錯了,即是報錯仇,殺錯人。我已殺過他一次,我不能再錯,現姑且先聽他如何說。
「我去你家是要保護你,因你會有危險。但我還是遲了一步,而我去到亦不見你,當時你媽媽已受傷快死了。」

原本當晚那時間,我應已回到家中,只是在蛋糕店徘徊太久,所以才遲了回去。

「大話!我根本沒仇人,為何我會有危險!我亦粗略點算過財物,肯定不是失竊,我們亦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已說過要殺你的不是人。」

「哈哈!不是人,難道城中還有老虎、獅子?」





「都不是,是人狼!或更正確的說,是狼人!」

「人狼!你是否看新聞片或電影太多!你莫要胡亂找個借口欺騙我。」其實我隱隱覺得他說的或許真的有可能。
我沒等他回答,「若真是人狼,更不應去我家殺我!殺我媽!」我當然抱有疑問。

「你的疑問實在難以一時解答,如果你答應你能平靜下來。我先放你出來,再找個適合地方再說。」

我同意,我必須同意。事實我曾嘗試殺他,對他懷有敵意,如果他想害我,現在是最佳的時機。如果他反過來放我出網,代表著對我毫無敵意,亦不想報我傷他之仇。再加上我無法證實他就是兇手,我必須合作,才能找出真相。

「放我出來吧!我答應你會平靜地聽你解釋,我們也不用去別的地方。就在這酒吧吧!」那灰衣人就收起網,把我放出來。

酒吧內的客人早在我們在廚房內打架時就已跑光,阿麥、一位侍應、一位廚師本被四人幫匪綁著,我已解開放走,並讓他們不要報警,亦保證只要今天不再回來,明天回來就會沒事。我在審問四人時亦在酒吧門外掛上休業的牌子,所以沒有人會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