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之憶: 憶西安

憶西安

閒時重溫面書的當年今日，發現今日是中五時西安之行的歸來之日。 遙想當年首次跟同窗們踏足母親的故鄉西安。這大可能是媽媽跟文史結緣之地因為其濃郁的漢唐文化，是漢唐文學家司馬相如，李太白，杜子美的靈感源頭。當下回眸西安之行別有一番風味。

大明宮裏，本以為能感受‘’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所描繪唐太宗年間四夷賓服，萬邦來朝的氣派。李唐的帝王們可能幻想此番風華能有無限個下次 然而只迎接着我們卻是一片廢墟多虧唐末朱全忠的猛火， 只能靠人為科技重建盛唐風華。 大明宮的故事跟我的距離看似被時間洪流相隔甚遠。有趣的是它的故事跟當下的人際關係相映成趣，在關係頂鋒陶醉其境色變幻，並為自己留下證明，不要待江河日下後才飲恨嘆息是生命中的重要課題。現代人亦如唐代帝王般妄想關係仍有無涯的下一次並以忙為借口迴避面對。惋惜的是幸福如疾風迅速掠過，讓下一秒再也沒法說鍾意。所謂的忙其實是因自身自私引致的盲。

站上西安城牆，俯瞰西安街道，思海穿越到建元貞觀年間錯過的不朽。穿着復古漢服，了然漢唐時長安街道裡林林總總的紅塵客棧宛如回望人生所偶遇的人與事。我嘗試在城牆上搜尋跟昔日佳人相濡以沫的客棧。 但它的原址也許隨著伊人的絕美脫俗一縷飄散，去了我去不了的地方。 我亦追尋跟故友們白日放歌縱酒的小巷然而還是徒勞無功。到頭來徒留我在城樓上孤單地成雙。

回想起上小雁塔頂端的樓梯險峻無比，曲曲折折的樓梯未見盡頭。 中史科陳老師身先士卒，作為我們這次歷險的領頭人。幸得艱辛的引路，頂端櫻花盛開，宏偉的西安市景的不致太寡。 我也好佩服自己，同窗以及領隊老師們當年的堅毅。 反觀我當下的文學創作之旅，創作路途的樓梯比小雁塔更為陡峭。樓梯盛載了人生連綿不絕的悲喜散聚，盛載了事業上的扶遙直上，盛載了親人良師少時努力的經驗或文藝素養。經過波折的階梯後達到頂層，我想自己不需要畫框仍可把梯級＆頂端上遭遇絕世或落索的風景繪在紙中。 它框不住這些風光背後複雜的思緒感悟。





那時的西安之遊仍然對同學們帶有心結岐見，乃致難以跟他們同心同德。 回眸勘探，高中時的愛恨如西安藝術館裡的一幅寫意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