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來了

「今次真係走咗啦啩?」性感少女擔憂的問,無他,畢竟暫時她是唯一一個兩次與鬼擦肩而過的參加者,如此擔憂也在所難免。

「等Maria媽媽去睇吓先。」Maria媽媽靜悄悄的走到門邊偷看,剛好目送鬼跑到二樓,於是放心淡定的跟性感少女說︰「放心,隻鬼落咗去下一層,我哋真係安全喇。啱啱如果你無叫咁大聲,我哋就可以安全啲揾錦囊。不過都好彩,隻鬼揾我哋唔到,我都話扮公仔有用㗎啦,你有無嚇親或者整親?我見隻鬼啱啱喺你嗰面踩嚟踩去。」

「收聲啦阿姑,口水多過茶,啱啱如果唔係你喺後面拍我,我點會嚇到大叫?」性感少女埋怨道。

「哈哈哈哈,唔好咁,而家咪無事囉,如果有咩事,Maria媽媽都會保護你㗎嘛,唔駛驚喎。你諗吓,啱啱唔係得我呢個扮公仔嘅計劃,我哋邊有機會仲可以喺度傾偈呢,一人一次,打和啦。」Maria媽媽繼續笑着說︰「咁耐都未知你咩名,話哂我救咗你,講我知都得啩?嚟,講畀Maria媽媽知,乖。」





性感少女白了她一眼,實在抵擋不住她的長氣,冷冷的拋下了兩個字︰「幽幽。」

「咩話?」Maria媽媽聽不清楚。

「幽幽!」幽幽走到Maria媽媽耳邊大聲說。

「哦,聽到聽到,唔駛咁埋咁大聲,Maria媽媽又唔係聾,一陣你又引返隻鬼上嚟就麻煩,我未必次次都諗到啲好方法去匿埋㗎。啱啱係因為隻鬼嚟過一次,所以正常都唔會再揾啲公仔,只會揾未揾過嘅密室,所以我哋扮公仔先可以過到骨。」Maria媽媽戲稱。

「你收聲就得喇,咁就唔會引隻鬼返上嚟。」幽幽不耐煩的說,然後繼續埋首玩偶埋尋找錦囊。





「你係咪想揾錦囊?我幫你啦,我揾嘢好叻㗎,阿仔阿女啲嘢成日唔知塞咗去邊都係我揾返,錦囊係點㗎?」Maria媽媽依然連珠砲發的問。

「好煩呀,你收聲得唔得?我點會知啲錦囊係咩樣?」幽幽煩厭的說。

「好好好,對唔住,對唔住,Maria媽媽唔講嘢,專心揾,專心揾。」Maria笑笑口說,絲毫沒有半點歉意。

幽幽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專注於尋找錦囊,終於在其中一個玩偶身上,找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大的我,中的我,小的我」。

幽幽看着紙條百思不得其解,Maria媽媽見狀也走來參一腳。





「畀我望望,『大的我,中的我,小的我』?係咪即係有三個同樣但唔同大細嘅公仔咁解呀?」她望着紙條推測。

幽幽聽到後靈光一閃,立即尋找其他玩偶。在三百個玩偶內,要多找兩個一模一樣但尺寸不同的,確實不容易,但既然現在有了目標,找起上來總算有點頭緒,不再像「盲頭烏蠅」。

「阿姑,估唔到你都有啲用。」這是幽幽今日第一次說話不傷人。

Maria媽媽聽到後有點愕然,但還是接受了,可是依舊改不了長氣的性格︰「呵呵,駛乜講,我仲有好多好嘢你未知,遲吓你就會知咩叫好媽媽。我第一眼望到你就覺得你好似我個女咁,可能你哋都差唔多年紀,所以有咩事都可以同Maria媽媽講,我一定會幫你。」

「煩,咁你出少句聲當幫忙,專心揾。」幽幽始終接受不到Maria媽媽的長氣。

她們幾經辛苦,終於找齊扭蛋、洋娃娃和人體模型三個尺寸不同,但一模一樣的玩偶。

「之後呢?揾齊三個,咁之後點?」幽幽仔細查看三個玩偶,期望找到更多線索。

「會唔會係嗰度?」Maria媽媽指着窗邊的三個由天花吊下的鈎子道。





幽幽走到窗邊查看鈎子,發覺三個鈎子分別貼了一張紙條,由左到右分別是「大的太大」、「中的太小」和「小的剛好」。

「即係點?咩意思先?即係仲有其他一樣嘅公仔要揾?」幽幽看着糊塗了,心中的煩躁值一路飆升,相反,Maria媽媽冷靜的拿着玩偶逐一掛在鈎子上。

「喂,你唔好亂嚟呀!」幽幽阻止道,但已經太遲了,Maria媽媽已經把三個玩偶都掛好。

「信Maria媽媽喇,無事嘅。」Maria媽媽冷靜道,大家都沉默了,等待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嚓」,窗台的暗格無預警打開了,錦囊靜靜的躺在裏面,是黃色的錦囊。幽幽十分驚喜,連忙問Maria媽媽為何知道答案,Maria媽媽耐心解釋道︰「其實都好易,『大的太大』,即係唔係掛大嗰個,咁即係掛中或者細﹔『中的太小』,即係中嗰個唔會掛呢個鈎,只可以掛個比中大嘅,即係大嗰個﹔最後『小的剛好』,即係細嘅啱啱,咁掛佢就無問題,最後就得返中嗰個未掛,就掛喺『大的太大』呢個鈎度,咁就解開咗呢個謎題,其實都係好簡單,算唔得上係謎題,平時睇推理動畫嗰啲仲複雜,我都可以解得到,所以呢啲濕濕碎。你知唔知呀,我睇過一個故仔……」

「得得得,知道知道,你講過喇。」幽幽預測到Maria媽媽將會長篇大論,連忙打斷她,並打開錦囊,內裏有一個屏幕顯示着「何,三」的電子手環。

「吓?『何,三』?」她不解,下意識的望向Maria媽媽,可是這次連Maria媽媽也毫無頭緒。





「點都好,攞咗先,等陣問吓其他人,佢地可能會知。」Maria媽媽提議。

「唓,我夠知,駛乜你講。」幽幽又回復了不屑Maria媽媽的態度,戴上手環便去另一間房繼續尋找。

而此時,樓下傳來了鬼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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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來到二樓,樓梯對住的第一間房是藏書閣,他直接便跳過,因為他剛才看到的身影並不在這排房間。他故意邊走邊吹口哨,使得整間大宅都充斥着《煞科》的旋律,同時也令到被捉的人更加心寒,尤其是同層的五人──KT、福伯、野仔、樂哥和Joyce,哨音就像在他們耳邊一樣。

「靜啲,」KT壓低嗓子提醒福伯道︰「隻鬼喺出面巡緊。」此刻的他們正身處藏書閣。

福伯立即停下動作,像定格一般,KT看到忍不住笑了,幸好聲音並非很大,否則便會把鬼引來。

在確認鬼遠去後,KT和福伯都鬆一口氣,但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福伯裝作勞氣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都話應該揾地方匿埋先,仲仲話有時間,可以揾埋呢間房先,之後再去遠離落嚟嘅樓梯,我哋差啲出事喇。」

KT也知錯,連忙道歉︰「Sor呀,我都唔知佢會咁快落嚟,差啲害咗你,下次我會聽你講。」

認錯後,KT直接放棄找錦囊的初衷,轉為與福伯一樣,尋找可以藏匿的地方,以免鬼使出一招回馬槍。

阿雲走到五間套房前停下,這就是他看到人影的地方。他首先打開了陶瓷房的門,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以陶瓷製成,而且絕不馬虎,每一件都是妥妥的藝術品,出自當代和歷代大師之手,美輪美奐,價值連城。

不過,這些在阿雲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他看了一眼房間,看到物件擺放整齊,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已經能夠確定尚未有人來過這房間。除此之外,一個大大的錦囊就這樣完整的放在陶土中,要使用拉坯機把陶泥製成碗,才能順利拿到錦囊。

「錦囊係畀參加者。」Sigmund Freud這句話突然在阿雲腦中響起,他嘴角揚起奸笑,用蠻力強行把錦囊抽出,得到的是一個紅色的錦囊,裏面裝着一枝AA膠。

「AA膠?有咩用?不過都唔重要,我攞到一個錦囊即係佢哋就少咗一個,對我嚟講點都係好事,而且我仲可以用嚟做餌引佢哋上釣。」阿雲心想,同時已經開始計劃着該如何利用它。





離開陶瓷房後,他走到隔壁的蠟燭房。這間房用了長短粗幼形狀不一的蠟燭裝飾,當中更有一些是蠟像,造得栩栩如生,加上鬼斧神工的上色,很難分辨出它究竟是真人還是蠟像。

經過之前的玩偶房經驗,這次阿雲對蠟像格外認真查看,他深信其中一定會有真人混入其中,而這次,他猜對了。根據剛剛由三樓往下看的記憶,那個身影是比較肥胖的,換言之,只要仔細查看豐滿的蠟像即可。

阿雲逐步逼近,Joyce越發緊張,她意識到阿雲是衝着她而來。一時之間,各種念頭均在這短短的數十秒間誕生︰繼續扮?逃走?反抗?求饒?會死?屋企人會如何?死後的世界是怎樣?有人會出手救助嗎?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未做啊……

在這瞬間,她決定放手一搏。

現場大概有六個體積比較大的蠟像,分左右兩排,各三個排在房內,由Joyce所扮的是左排離房門第二近的,而鬼正在檢查右排最後一個蠟像。

「如果我而家跑走,利用同佢嘅距離、佢嘅反應時間、佢嘅轉身時間,應該我可以跑得走,仲可以順手關門阻一阻佢。」Joyce計算過後,拔腿就跑完全沒有回頭。

可是,她偏偏計漏了一樣東西──她的移動速度。

的確,一切都如她所料,鬼的起步時間比她遲了兩秒有多,兩人拉開了約十米的距離,但這時間差距和兩人距離,鬼只用了一個箭步便把它們消弭了,在Joyce離開房間之前,鬼已經捉到她。

此刻,時間彷彿凝住了。

Joyce手握着房門手把,房門半開;鬼左手放在Joyce的背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樂哥和野仔站在蠟像群中,看着這一幕,雖然很想出手幫助,但卻無能為力,而緊張和害怕的感覺纏繞着他們,呼吸亦漸漸變得急促沉重起來,若不是阿雲把注意力全放在Joyce身上,他倆定必會被發現,到時便會被一網打盡。

此刻,身處同一空間內的四人,都靜心等待着事情的發展,各有自己會知道的事情。

真的會沒命嗎?

捉到人之後有甚麼錦囊?

會發現我嗎?

是何種死法?痛快還是折磨?

而這些問題的答案,下一秒便出現了。

Joyce突然整個人一震,然後失去了支撐般重重的倒下,呼吸停止了,紅色和白色的液體由耳朵流出,直直的流向野仔,就像向他追問為甚麼見死不救。

而阿雲也後退兩步,被眼前的景像所嚇到,他從來不知道這場捉伊因會喪命,一時間情緒也湧上心頭,跪下立即對Joyce施展心外壓試圖救他,同時對着大宅無目標的大喊︰「Sigmund Freud,究竟發生咩事?點解會咁?點解你一開始無講?」可是他的呼喊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反而嚇到其他參加者。

現在他總算知道,這是一場以命相搏的生存大戰,他擁有掌控別人生死的大權,他亦終於明白為甚麼他會當選做鬼,因為他的職業是魚類分割員,即「賣魚佬」,每日都有無數的生命死於他的刀下,或許就是這樣,贊助人便認為他做鬼可以接受到殺生,而且也不介意和不抗拒殺生。

而野仔看到這一幕,整個人也失去了反應,縱然在流浪街頭時已經見識過多次不同死法的屍體,但這次是唯一一次有生命在他面前消逝,他很想大叫,但受驚過度的他張開喉嚨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亦幸好他啞口無言,才不至於被阿雲發現,能夠幸免於難、逃過一劫。但這一幕,將永遠刻在他的腦內,伴隨他一生,成為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至於樂哥,看到眼前這一幕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寒毛直豎。他確認了這場遊戲真的會出人命,亦確認了死狀雖然恐怖,但總算痛快,不會受太多的苦。不過與這些相比,他得到了一個更有用的情報──鬼是不知道會出人命,這個情報是影響到遊戲會否繼續進行的關鍵。

一輪搶救過後,Joyce還是返魂乏術,阿雲縱然還未從悲痛和殺人的陰霾中恢復過來,但也只能放棄,轉移將自己的怒氣發洩到主辦單位身上。他把Joyce搬上床,用被蓋好,鞠了三個躬後,便怒氣沖沖的衝出房間,消失在樓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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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都走咗。」樂哥鬆一口氣,拍了一下野仔,希望能招回他的三魂七魄,但他還是神情呆滯,於是樂哥搖了他數下,還賞了他兩記耳光,總算回復正常。

但野仔的第一個反應是哭,大哭,他哭着對樂哥說︰「樂哥,真係會死人㗎……Joyce喺我面前死咗,佢明明幾分鐘之前仲同我哋傾緊偈㗎……我唔得喇,我想退出……」

樂哥也身同感受,但他深知無法退出,要保命只能勝出遊戲,於是他鼓勵野仔道︰「我好明白你嘅諗法、老實講,我都想退出,不過我哋都知無可能,與其諗逃避,不如諗面對同取勝,你同我實掂,掂呀掂呀掂呀!」

「我哋邊有勝算?隻鬼捉到我哋就會死,好似Joyce咁死呀……」野仔別個頭,避免看到Joyce的屍體。

「但你有無留意到隻鬼嘅反應?」樂哥問,但他都幾乎肯定野仔會回答「無」。

野仔搖搖頭,果然不出樂哥所料,他接着解釋︰「隻鬼見到死人,佢自己都好驚訝,甚至仲喺度一邊大叫一邊救人,最後仲好體面咁將Joyce嘅屍體放喺床上面,然之後先離開。」

「咁又點?」野仔不解的問。

「咁又點?咁即係掂哂囉!即係話,隻鬼有可能會企喺我哋呢面,唔會再捉人,而係諗辦法一齊去完咗隻game,咁我哋就可以專心揾錦囊,大家都無人需要再犧牲。」樂哥興奮的說。

「但係……」野仔欲言又止。

「我知你想但係啲咩。」此時有第三把聲插話,是KT,他不疾不徐的說︰「你想講但係Sigmund Freud會唔會咁輕易畀我哋咁做。」

雖然是突然加入的人,但野仔並無感到不安。

福伯也道出自己的見解︰「我認為佢哋唔會干擾我哋,如果呢個真係一個學術實驗的話。」

「無錯無錯無錯,講得啱,佢哋搞咁大壇嘢做場實驗,就係想有個公平公正公開嘅實驗結果,所以絕對唔會加以干擾。」樂哥也說出自己的想法,亦不忘介紹自己︰「我叫阿樂,佢叫野仔。」

「你好,我係福伯。」、「叫我KT得啦。」福伯和KT分別回答。

「不過,我啱啱講嗰個只係其中一個最理想嘅畫面,亦有可能會完全相反。」樂哥沉重的說。

「有可能佢會愛上咗殺人嘅快感,之後不斷殺人。」福伯立即搶答。

「咁嘅話,我哋咪變咗被困嘅白老鼠,點都難逃一死?」野仔驚恐起來。

「我哋只有祈禱隻鬼係第一個情況,同埋趁而家盡快揾多啲錦囊。」KT有建設性的提議道︰「一齊行動、分享情報係現階段最好嘅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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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果然係有人喺度,仲唔畀我捕到你?」老鬼在廚房外守株待兔,終於等到青秀男出來。

「嘖,竟然喺度捕我,與其嘥時間做呢啲無聊嘢,不如早啲去揾錦囊揾方法逃生仲好。」青秀男不屑的說。

老鬼猙獰的奸笑起來,心懷不軌的走近青秀男並說︰「揾錦囊交畀你哋去做就得,揾到之後將錦囊交畀我,等我嚟統一分派,帶大家走向勝利!」

「荒謬!」青秀男不從並作出反抗,老鬼一怒之下抓着青秀男的衣領,異常忿怒的說︰「你唔好敬酒唔飲飲罰酒,唔好以為你青靚白淨、斯斯文文我就唔會郁你!」語畢便捉起他,施展了一招背負投,把青秀男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呢啲人真係死不足惜,哈哈哈哈……」青秀男躺在地上,卻失聲大笑。

「做咩?畀我撻傻咗呀?」老鬼恥笑道,並走近他,想從他身上搶走錦囊。

「你呢種人,正正就係我最憎嗰種。講唔掂就郁手,以為用武力就可以解決一切!抵你做監躉坐監,睇嚟喺入面你仲未悔改,所以話而家嘅司法制度真係錯漏百出,只有靠我去懲治你哋呢種垃圾!」青秀男雖然躺在地上,但依然氣勢凌人。

老鬼被他的說話惹怒了,尤其是「監躉」這個詞語更是挑動他的神經,他立刻破口大罵︰「仆你個街,你呢啲書蟲扮乜人格高尚?我監躉?你知啲乜?你呢條廢柴恃住讀多幾年書就喺度扮大袋?我忍你好耐,第一眼見到你已經睇你唔順眼,而家啱哂,可以好好教訓你,等你學吓點做人!」

老鬼走近青秀男,一腳便踏在他的頭上,力量大得仿佛能把他的頭踏爆,但他還是沒有退讓,反而氣定神閒的道︰「踩住我就啱,咁我先可以捉到你!」

語畢,青秀男緊緊的抓住老鬼的腳,然後腰用力一擺,雙腳鉗着他的頸,向下用力,把他整個人也拉倒,接着立即使出關節技把他牢牢鎖實,動彈不得。

「打架之前都要睇對手,你揀着我算你唔好彩,你覺得我憑咩可以懲治到你呢班垃圾?」青秀男輕鬆道︰「記住我,我係專治你呢班廢物嘅天敵,網上嘅人都叫我阿月,阿月就係我!你呢個垃圾,由畀差佬捉嗰時我已經留意住你,點知判得咁輕,我本身都想收你,而家仲好,有呢隻game幫我,唔駛我自己郁手。」

阿月說完後雙手用力一扭,「啪」的一聲,老鬼的腿應聲截斷,他痛苦的大叫,但卻被阿月摀住他的嘴使他的叫聲沒有傳開去。

「唔好叫得咁大聲,」阿月用令人心寒的聲小聲說︰「咁會引隻鬼嚟,到時你就會死,精精哋自己爬埋一邊匿埋,咁你都仲有機會生存耐啲。」

阿月和老鬼的爭執完結之後,便再出發尋找錦囊,而此時大宅上層傳來大喊。

「而家先真正死第一個?進度比我想像中慢,同埋隻鬼似乎畀啲道德枷鎖鎖住咗,正廢物,由我做鬼就無啲咁嘅問題。Anyway,佢崩潰即係證明我呢面仲好安全,可以繼續安心行動。」阿月心想,然後走進洗衣房開始尋找第二個錦囊。